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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底气不足地小声哼哼:“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蜘蛛精一向是只雷厉风行的老妖精,三十年一往无前地求复合,屡败屡战愈战愈勇。在经过多年的失败之后,他早就意识到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才惹得静静这么生气。可他自己想不明白,也从没人给他点明。
他自己的执念本就深,一群蜘蛛小弟情商低,也看不明白俩妖的症结,总觉得“我家大王哪哪都好”;白骨夫人对他一次又一次失望,却也从没给他讲过“你应该要怎么做”。
唐侨深喑打一棒给个甜枣的道理,“你想啊,白骨夫人虽然言语冷淡,可这三十年来她从没有换过城市是吧?这说明什么?说明白骨夫人口嫌体直!她若是对你一点感情都没了,早带着小弟跑别的城市逍遥去了,愿意跟你这么耗着,说明她心中还是有你的。”
蜘蛛精先是一怔,虽然眼睛越来越亮,拊掌大笑:“是啊!静静心中还是有我的啊!!她只打瘸我四条腿,还给我剩下四条腿呢!”
虽然逻辑思维堪忧……却到底是一往情深,此时蜘蛛精认错的念头也来得特别快,几乎是刚想通的那一瞬间就撕烂病服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丝毫不顾忌房间里还有唐侨这么个姑娘,只管撒着欢儿往门外跑。
却又被帝君拎着后领扯了回来,继续听唐侨训话。唐侨见他有所悔悟,拍拍他肩膀:“最后听我一句劝,大哥你的直男癌倾向很明显,但没到晚期还有救,赶紧上网百度一下直男癌的治愈方法。不然就算你们能复合,你的静静也迟早会抛弃你的。”
“此话当真?”蜘蛛老妖大惊失色:“直男癌是何等病症?”
唐侨专挑吓人的词说:“就是一种特别严重的病,你得了这种病,静静一看见你就嫌你烦,觉得你特别可恶,跟你呼吸同一个屋子的空气都觉得难受。你治好病之后,兴许她就喜欢你了。”
“你所言甚是,静静对我就是如此。”蜘蛛精这回没有像刚才一样风一般地跑去找他的静静,而是坐在地上摆出一个深思者的造型。唐侨心说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也不再管他,带着帝君离开了。
北堂煜一行人还在楼下等着。待上了车,唐侨瞧见帝君掏出手机来摆弄。他的手机基本是个摆设,每天早上定闹钟和每天晚上看新闻,平时会查一些家电的用法说明,再找不出别的用处了。
所以此时看到帝君在用手机,还不是熟悉的微博页面,唐侨头个反应就是惊奇,凑过去瞄了一眼,见他在看网页,而搜索栏里键入的问题是——“直男癌是什么?”
唐侨笑得前仰后合,把他的手机扔一边去了:“放心啦,你没患这病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个大肥章,所以……明天没有更新,咸鱼作者每周要单休一天_(:з」∠)_
接下来我还没想好写什么,可能会先讲唐侨和帝君的前世,容我想想怎么引入前世剧情。
最后正经地来一句:文曲星以神力保佑每个正在高考的小学妹们,考完给你们发喜糖呀~\(≧▽≦)/~
第92章 前世
事情办完已经是礼拜五中午了,北堂煜正纠结要不要办庆功宴、在哪办、是申请报销还是自掏腰包呢, 便听唐侨和帝君要告辞了, 说是要赶着回a市领证。
这意味着省了一大笔经费, 北堂煜开开心心订了机票, 带着一行人回a市。唐侨和帝君的户口本身份证都带在身上, 出了机场看时间还挺早,便直奔民政局了。
北堂煜乐不可支:“你俩领个证怎么跟赶着投胎似的?”
自打知道了北堂煜是她这辈子的命定之人,唐侨跟他说话就发憷, 此时尽量言简意赅地答:“再有一周民政局就要放年假了, 好多人都赶着领证, 每天人都特别多。”
天空昏昏沉沉的, 没一会儿便下起了雪, 上了主干道又堵起了车。唐侨时不时掏出手机来看时间,离民政局的下班点越来越近了。
北堂煜看着她归心似箭的模样, 出声劝道:“今天才礼拜五,咱们这儿的民政局明天上午八点半到十一点半也会办公的。再说结婚证要用几十年的, 你俩这风尘仆仆的样子照出来不好看。”
唐侨和帝君想了想, 也是这个道理,两人只好改道回家。
次日一大早, 唐侨正睡得沉, 朦朦胧胧之际感觉脸上一阵热气。她撑起眼皮瞧了瞧, 帝君正抵着她的额头,时不时在她唇畔落下一个吻,这般温柔的缱绻的早安吻愣生生把唐侨给亲醒了。
“啊, 到点了吗?”她扭头朝向窗帘的方向,冬日天亮得晚,此时还是天光昏暗的模样。又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了,唐侨一翻身就要坐起,却被帝君按着两肩放平了。
和她眼角眉梢的喜悦恰恰相反,帝君抿着唇又亲她几口,轻轻叹了一声:“睡吧,今天不去。伯母给你测了体温,说是低烧。”
唐侨脑子钝钝的,第一反应就是——啊,今天又不能领证了。
迷迷瞪瞪被喂了药喂了粥,鼻子堵得有点难受,这么躺着就更明显了,唐侨记起自己上回发烧还是小学时的事了,含着一泡眼泪哼哼:“都怪北堂煜,谁大冬天住农家乐的?s市冷成狗啊,还没有暖气,窗户缝儿飕飕地进冷风,空调温度也上不去。”
帝君蜷着腿侧身躺在床上听她抱怨,他从鸿蒙塔大比中赢来的虽是一套精装房,却还得添置些家具,这些日子一直在唐侨家里住着。此时这么个大高个挤在唐侨的单人床上,委实有点憋屈。
说了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因鼻塞呼吸不畅,像小鱼一样张着嘴喘气。帝君把被子往下扯了扯,见她睡安稳了,这才复又隔着被子抱着她。
他怀里的姑娘眼角微微泛着红,帝君看得心痒,又怕吵醒她,待她踏踏实实睡熟了,这才舍得亲亲她泛红的眼角。
遮光帘没合严实,从那小小一条缝中漏了一线熹微的晨光进来。外头的雪从昨夜起便下个不停,屋子里却是让人踏实的温暖。
饕餮躺在帝君的拖鞋上没心没肺地啃骨头,啃完又舔干净地板,这才说:“有点不正常哈?有你这尊大神在身边镇着,她的气运不可能这么差的。”
帝君神色一片沉静,心里却有些莫名的躁:上周他和唐侨去民政局的路上被北堂煜截了胡;昨天下午堵了车;今天早上她又发烧了。接连三次,都是在两人想去民政局的情况下。
若是放普通人身上,顶多会想怎么所有的烦心事都凑到一块去了。可放到他和唐侨身上,帝君却不能不多想。如今仙界恋爱自由了,曾经那些不近人情的天规天条也改了大半,别说仙与凡人结为连理,就算是仙与妖成亲,也不过是跟月老交个申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