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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起来,总之等下一次之后都是会忘记的。

    “那我没有问题了,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就跳了。”

    “没有了,因为要说的太长了我才打断你的,非常抱歉。”

    “没事。”轻易地接受了这种设定,哪怕依旧是云里雾里,陶安安只知道结果,躬身,往河水中跳下去,脚尚未离地,就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大喊她的名字。

    来得太突然,她做的又是见不得人的事情,被这一喊,身子也跟着哆嗦哆嗦,脚下一滑,呲溜一声儿,她又看见颠倒的世界,啪唧一声,她摔进河里去。

    “怨念值,101.”那个声音轻轻补充。

    ☆、第8章 hapter 08 克制和放肆

    怨念值还增加了?增加了算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你又失足掉进河里了。不是主动跳的。”

    所以现在她是死了吗?是死了。

    空白的世界好像晴空的云朵,白得耀眼,如棉花糖一般挤满视线。

    死得这样快,别人连救她也没有法子。生前最后一眼,看看那个叫自己名字害自己又呲溜一声儿滑下去那个人是谁,看了半晌也看不真切,记忆中好像是个女声,但是那时想着心事,把外界的声音自动屏蔽掉了,分辨不出音色,也就无从怨起,她好像没什么怨念了一样,只有心里知道最大的怨念就是后悔那天在河边奔跑,丢掉一条青春的性命。

    哗啦哗啦,场景突然转换,换了一番天地,她就站在小路上,大一新生例行公事一样,辛辛苦苦,从身后跑过:“快走快走,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

    “……”莫名有些鬼畜,陶安安站在大雨里又被淋了个落汤鸡,若是平时,早就感冒了,冻得直哆嗦,发烧生病,食不下咽,最后艰难地捱过,现在还在这里身体康健。

    她松了一口气。

    不,她没有身体康健,她已经死了。

    顿悟了,暗自强调一遍,确信自己记住了这金科玉律。

    “每次都一定得是五分钟吗……不能是十分钟吗……”陶安安试图讨价还价,但是那个声音不予理会,陶安安四下环顾,游泳馆那头又冲来了个男生,只是这次的男生她不认识,唯独这架势熟悉,顶着伞,腋下夹着苏阮阮的绿伞,递过来,说这是苏阮阮的伞,希望她帮忙还回去。

    “我还有事。不好意思。”陶安安装作要去上课的样子。

    “啊?那怎么办啊,许之焕说你在这儿来着让我找你帮忙来着,我,我又不认识苏阮阮。”

    “许之焕呢?”

    “吃坏肚子拉肚子去了,现在估计在茅坑。”男生举着伞,扣在她头顶,为她挡了些风雨。男生是系里的没错,有过一面之缘,但说名字,却说不上来。有些事情在细微之处改变,若不是今天,她是断然不会发现这男生还是有些绅士风度,侧过伞来给她顶着大半,闹得她红了脸。

    “你顶着吧,我还要去上课,方向跟你反着,不是省里要比赛你们训练么,别耽误了训练。”

    “那伞,我就再还给许之焕?不行吧,苏阮阮今儿好像跟他要来着,估计有用。”

    “那给我吧,我给她。”陶安安想还是躲不开,低头靠近男生,拿了伞,男生的身体是烫的,男孩子体温总是比女孩子高些,她惊慌地往后躲了躲,头不自在地别开,就看见了背后袅袅走来的苏阮阮,苏阮阮才不会像自己一样傻呵呵地不顶伞,一头绿头发在大雨模糊的世界依旧分明。

    远远看了她们一眼,苏阮阮就又从雨里消失了,陶安安忙追上去,也没来得及将伞撑开,她跑步是快,几步就追上了,在行政楼前站定,堵着苏阮阮,将伞递给她,嘴上轻描淡写:“许之焕托我还给你的。”

    “哦。”略有些冷淡地接过来,苏阮阮斜了斜伞,下巴夹着伞柄,给她挡了些雨水,自顾自撑开自己那柄伞,递过去,这才从下巴底下拿了伞顶着,没说话。

    “你拿着。”陶安安将伞推过去。

    “我有了,你先顶着,下课还我。”

    估计一会儿就要说主持词的事情了,陶安安心想。于是摇头:“不用了,我喜欢淋雨。”

    “你是不是智障?”苏阮阮又拧过头来,“这种大雨天你喜欢淋雨?回去洗个淋浴感受一下就可以了,别开玩笑,现在下的雨都是污染的精华。”说着推了她的手,让她把伞端着。

    “没事,没事,我一会儿借一把去。”扯着谎,觉得谎话扯着扯着就成了扯淡,尴尬笑着看,眼底勉强撑起来笑意,倒映出对方的轮廓来。

    “借我的不行吗?”扬高了语调,苏阮阮似乎是在生气,“交了男朋友就忘记革命战友了吗?”

    “哈?”

    “没什么,我刚刚情绪激动了,你不是有课么,先去上课吧,胸针很好看。”苏阮阮别过身子走了,不知道是去做什么,陶安安想她既然走了,自己寻死也就没人打扰,索性就折回去,突然意识到不太对,苏阮阮说她交了男朋友?男朋友?什么时候?并没有啊,苏阮阮是误会了什么么?哦,自己和那男生靠在一起被她看见了,就自顾自地给人家配对。

    这种大家口耳相传出来的情侣多半都成了真的,不然见了面就尴尬,初中高中最多,中学时有人说她和某男生谈恋爱,男生就当了真,天天为她带早餐,放学非要载她回家,她每次都摇摇头,固执地要死,不肯屈服在众人的口舌之下,大家说着说着,说久了,意识到在书呆子身上说这事情寡淡无味,就不再说了。

    苏阮阮原来也想要给人凑凑鸳鸯,想到此处,陶安安就不再去想了。

    她是固执,固执地不肯在感情上凑合任何一份,每一份都珍之重之,古板地像是上个世纪的人,因而也一直单身,她站在这情感的漩涡之外,看着男男女女纠纠缠缠,痴缠恩怨爱恨别离,像个局外人。有个外貌条件家庭条件个人条件都非常优秀的男孩子在大一时追求她到大二,她也总是安定地用很柔软然而有力的语调明确拒绝,一点都不动心,那些送来的东西,她还回去,若是不要,就折算价钱买回去给他。实在不收,当着面捐出去。

    苏阮阮最初觉得陶安安还算是特别是从那时候开始,那时候苏阮阮起哄那男生和她,后来男生,那个万千少女心中的男神终于放弃,而苏阮阮像个媒婆一样叹息,问她原因,陶安安就凝视她,说,因为那男生太好了,感觉什么的倒是其次,只是这太好了,这份感情落点太高,失去了之后,以后就很难再碰见这样的感情,心理落差会很大,这男生就会在她心里一辈子,与其任性地接受好像天外之物的感情,还不如不开始。

    不过陶安安也没有说她喜欢那男生,苏阮阮也没有像平常那样起哄说,啊,原来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