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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您聊累坏了,那您得聊出什么让人害怕的话题。陶安安点点头微笑一下,暗自打量谭傅瑜,被她打量的女孩子在光明正大地打量她,坐进车之前拍拍她的肩头:“妙啊,妙啊。”
如果不是听苏阮阮详细地说过这个谭傅瑜的事情,她真要以为这个谭傅瑜是一个大神棍,又急促地低了低头,绕过车头走开,那人才调转车头。
她下意识地回身望了一眼,看见一只手臂从后座探出来,挥挥手,似乎是在告别。
思绪到此为止,她及时刹车,自己才提醒苏阮阮不要走神,自己就走了神,看来最近的事情确实是烦扰到了内心世界的安宁,所以不得不去思考一些平日里不思考的东西。她如此想。
因着水的缘故她没能出去玩,苏阮阮也没有出去。
实在无事可做,就说早睡早起,明天起来还要坐车,把被子摊开晾着,洗澡刷牙时却犹豫了一下。
自从发现水会引导那个笑声出现,她洗脸的次数都变少了很多。
当然在苏阮阮家里谁也看不出什么来,苏阮阮神经没有那么纤细,看不出来,不像乔西路,通过她回宿舍几次的表现,就能看出她洗脸次数比以前少了很多。
乔西路说别人恋爱都是变得爱打扮了,你连脸都不洗了小公主是不是得伤心死?
乔西路总是喜欢对她们的感情生活指指点点,但是苏阮阮三个字还是不能出现在她嘴里,只好拿小公主三个字来代替——乔西路心情很是不好,说小宝啊你怎么就跟那个小公主勾搭在一起了呢,多不好啊。可是看陶安安置若罔闻的样子就只好旁侧敲击,变成了挤兑她都不洗脸的事情。
洗得少了归少了,又不是不洗脸不刷牙不洗澡,陶安安也没当回事。可总不能不洗脸不洗澡,因而每次洗澡都得做好堪比跳河的心理准备,等待水流声响起的同时,那个笑声若有若无地折磨她的精神世界,好像发出笑声的那人就在一边看她洗澡似的,所以她和那个声音商量,脑海中说,您大人有大量,我有**,您想笑就憋会儿,我洗澡洗脸的时候您憋会儿可以吗不然我真的要疯掉了。
还真的奇了怪了,那个声音果然再也没在她洗澡时出现过,可见商讨还有有用的。但是在别的情况下她商量商量却是没有余地,因为不知何时还会碰见水,那个笑声铁了心要提醒她什么东西,相处起来还是和善的,但陶安安还是不自在。
这个笑声是可以交流的,但是这个笑声目前为止并不愿意和她交流,她知道这一点——顿了顿,暗自默念着请你这次也遵守我们的约定不要出现,默念了两句钻进去洗澡,苏阮阮收拾飞行棋丢在一边,顺带也收拾了行李——把谭傅瑜的内裤拿了起来收拾收拾,发短信告诉谭傅瑜这里有一条蓝白条纹的内裤请她千万记得来陆岛查收,不要给她地址让她寄,不然她会被快递小哥当成变态。
“喵喵喵。”谭傅瑜回复。
喵喵喵?
“妙妙妙。”谭傅瑜紧接着发了过来。
……
“陆岛见,我很快就过去了。”
“你家人不是带你回去了吗?”
“见面再说。”
对话结束。
一分钟后苏阮阮挂断了乔西路的来电,像是早上她说是骚扰电话一样,想了想,加入黑名单,乔西路再过来跟她唧唧歪歪,她就真的要跟陶安安说你一定要把乔西路拉进黑名单,这真的不是个好人。
虽然她叫你叫得可亲切了但是这真的不是好人。
陶安安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着不开车的原则进行剧情。高举安度非沉主义的大旗不动摇。
☆、第54章 hapter 54 智障
呆在蒙水市的最后一夜就这么睡过去。
原本苏阮阮还信誓旦旦地说,如果没有找到的话, 自己就去重瑞市找陶安安, 蒙水市没什么好玩的。现在情况有变, 竟然是从重瑞市到蒙水市来, 还好买票的时候想到蒙水市比较近, 想着在重瑞市玩够了再过蒙水市来,这下都省了。
陶安安在她怀里蜷缩着睡得很沉,她们好像少女谈恋爱一样单纯洁白什么都没做过, 只是盯着对方的脸看看——她做过最过分的事情就是亲了陶安安一下, 一把手还可以数得过来, 现在想想真是清心寡欲。
明明才洗过澡, 身上好像有许多虫子爬上来一般, 黏糊糊的难受,她翻身背对着陶安安, 想了想,又转回来, 趁着陶安安熟睡, 碰了碰她的嘴唇。
好像大多数情况下她都是在睡梦中偷偷摸摸亲过去的。
真是像个刚恋爱的毛头小子。她自己点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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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岛还是高傲睥睨全华夏的姿态,它是大陆上镶嵌着的一块儿宝石。因而到达陆岛的外乡人极其之多, 超过陆岛本地人。
来来往往的陌生面孔和外地口音, 苏阮阮蓦地想到了自己会吞字儿的口音, 陆岛人也不见得有多高贵的,自以为说的都是普通话,实际上口音那样明显被一语道破——人们说陆岛人歧视外地人, 她现在想想,这都是对陆岛自以为是的高傲的嘲讽。
别人说,陆岛的男孩子娶了外地的女生,哎呀那个女生可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若是陆岛的女孩子嫁给了外地的男生,结论就是,哇这个男生一看就很努力一定是人中龙凤——这样的观念根深蒂固,苏阮阮无比熟悉这样的言论。
在从前,她尚且还和父母居住的时候,有人看着她点评说,你看你家也是陆岛里比较有钱的人家,以后一定要找一个陆岛本地的男孩子,不然以后你爸妈吃亏。
又不是陆岛本地人,又不是男孩子。这亏吃大了。苏阮阮幸灾乐祸地想着,却突然有些许伤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还是选择了陶安安,因为陶安安现在又不会说走就走离开她。
离不开,舍不得,陶安安暗自忖度,恋不上,求不得,到如今变成如此,她是应该像琼瑶剧圣母一般的女主一般感激上苍,还是应当存些警惕,暗自想,这一切都是切入骨髓那样的真实吗?生活没有给她带来一丝痛感,仿佛这所有的事物都围绕着自己产生。
她眷恋现在所不能确定的真实,不是为了麻痹自己,贪恋难得的苏阮阮的温柔,不是为了逃避自己已死过一次的现实,把自己摆风云淡然的当下,而是为了让自己浑身的气力都用出来,好给现在既然呆在这里的事实一个交代。
她为自己尚且活着,拥有很多东西而热泪盈眶。
反手扣住苏阮阮搭在桌上的手,右手尚且飞速做笔记——大多不是给自己看,而是给苏阮阮看,苏阮阮不喜欢这门课,课上总是做其他课的东西,她记下来给她回顾,抬眼看ppt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