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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找找叛徒,叛徒把手幅塞到吴思瑶怀里,拾级而上,蹬蹬蹬地跑开了。
跑步这项事业,陶安安重如泰山。
陶安安跑得很快,苏阮阮刚刚运动后,力气使不上,一时半会儿竟然追不上这厮,到了最高的台阶,手撑膝盖喘几口粗气,抬眼,陶安安突然不跑了,别过脸来,很是忧郁地看看她。
磨磨蹭蹭几步,大姑娘上花轿一般艰难,磨蹭过来,将身后的水拿来递过去给她,苏阮阮便老大不乐意:“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我不应该给许之焕加油的。”
“加加油挺好的,许之焕不是省里比赛输了么,给他加油挺好的。”
合着是你没输。你肯定高兴得意美滋滋。陶安安心里想着,事情变得愈来愈顺风顺水,她和曹冬他们的作品已经提交了,比赛结果就要等到放假,指导老师说做得不错如何如何,给他们申请算作是校内比赛已经拿了奖,加了分。戏剧节圆满闭幕,领导题词说这样的活动如何如何好,专家组给出建议,说陆岛大学名不虚传如何如何,总之怎么客套怎么来,大家笑意盈盈。
自由市集周很早就开始,很早就结束,顺风顺水,校学生会主席过来请大家吃饭,苏阮阮这次去了,庆功宴上喝得一塌糊涂,还是陶安安去接了她回来,就跟上次四月一日拍农家乐时候 一样的场景重演,这次苏阮阮没有告白,吐得难受,又受了寒,陶安安给她揉了一晚上肚子。
夏日联欢只差明天要开幕的水上运动会了。
运动会不过只有一天,来得迅疾,这活动结束之后,就没有系里要忙活的事情了,那时候就是学校的事情,苏阮阮不必太累,就可以专心致志地做她的app,参与那个全都是毛病随时会夭折的创业公司的事情。
谭傅瑜还是留在了这里,吴韵却再也没有出现过。谭傅瑜说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她还是得知道那个系统是怎么回事。
“你说那悬乎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呢?你总不能站在河边跳大神来召唤人家。”苏阮阮说。
“妙,你说的是。所以我要跟紧陶安安,看看现在的系统会做出什么来。”
她的目光回溯到陶安安身上,陶安安侧过身子,给苏阮阮别了别总是不安分的衣领。
☆、第57章 hapter 57 八十四天
系统说,还有八十四天。
八十四天。
怨念还有九十八。
好像有一套自动的换算系统, 在系统声音出现的那一刻就将这个数字显示出来。
陶安安脑海中惊涛骇浪, 波澜壮阔, 都不显山不露水, 她睁开眼睛, 天光渐渐明亮,时针在四的方向挪了不易令人察觉的角度。
昨天系统对她发声,短暂几秒, 好像久别重逢, 后来就没了下文, 她顾着躲苏阮阮来挠她的脚步, 回过神来, 系统又陷入缄默。
这段时间她对系统持有怀疑态度,系统也不辩解不发声, 都不提醒她有这回事,因而她甚至都忘记自己是重生过的。
系统在大早上四点零二分出现, 声音波澜不惊, 也依旧听不出情绪,听不出男女。
脑海中简短地囫囵一遍之前自己的思考, 又略微顿了顿, 又想, 反正系统知道自己脑海中想写什么,就没了顾忌。
“你是解脱宿命系统吗?”
“是。”系统的声音很是平和,“是同一个。”
系统知道她要问些什么。
“那吴韵为什么跳一次就可以了, 而我就——”陶安安木然睁大眼睛,苏阮阮在身侧熟睡,蜷着双腿,揽着她的腰,好像抱着大玩偶一样,睡得没什么美感,也没什么安全感,睡裤拉得很低,腰际大片洁净的白,陶安安拧过头给她提裤子,费时费力还不能惊扰这厮,出了一头汗,转过脸,长吁一口气。
系统好似在等待她做完这道工序一样,刚才是沉默,现在就打破它:“因为吴韵只掉进去两次。”
那跳楼的传闻从何而来。陶安安脑中回想一遍,大家说吴韵是跳楼死,跳河死,两个选项不是这个,就是那个,那个跳楼的选项从何而来,吴韵自己说是跳河的,但是跳河就解决了怨念——
“因为她不是主动跳的,就重生了,跳楼一次,跳河一次,第二次她跳楼了,”系统打断了她,“因为她不信我。”
你要人如何信你。
“不信也可以,爱信不信。”
这个系统似乎生气了,之后再怎么叫,也没有音信。
睡意全无,只好脑中辗转反复思考,吴韵的死因是乱的。
而自己呢?自己辗转重生,重复一个死法,最终结果在别人口中会是什么版本?
那现在她蓦地就不跳河了,众人为何没有人有一个“陶安安跳河而死”的印象?
蹊跷的事情将她吹胀,空空一团忧虑在腹中徘徊不去,她觉得蹊跷,吴韵的事情摆在前面,她斟酌犹豫,也确信自己无法无条件相信系统。
转过脸,苏阮阮睁着眼睛看她。
“……醒了?”她涩声问道,抿了唇,拢了苏阮阮鬓角乱糟糟一团的头发。
腰上的力道是钢筋铁骨,怎么都没能松开,她也就任由早上睁开眼还迷迷糊糊的苏阮阮搂着,苏阮阮阖了眼,没说话,脑袋埋在她颈窝,不多时均匀的呼吸打过来,锁骨痒痒一片。
算作是回笼觉的休息持续了二十多分钟,闹钟发出聒噪响声。陶安安艰难探出手臂关闹钟,叫醒了苏阮阮让她起来,四点四十起床,听英语,吃早饭,接着要提前到达学校布置场地,水上运动会今天举行。
洗漱默然无声,一切都有条不紊。
许是起得太早,大家都安安静静谁也不同谁说话,苏阮阮的睡裤还是扯得很低,陶安安耐着性子给她提裤子,觉得自己像个保姆,令人无法放下的小公主,她这要如何相信系统,自己就啪啪跳河去?
兜在怀中,苏阮阮还是迷糊,洗漱过后就放肆起来,转头亲她,陶安安由着她,却发觉小公主今天放肆得很,黏在她身上不肯下来,她喘不上气,就拍拍她屁股,硬生生推开,接着散开头发,抓过梳子来,半晌无言。
“略略略。”苏阮阮是个幼稚鬼,晃晃脑袋去做早饭了,一头绿毛显得很是滑稽。陶安安从镜中端详她的后背,愈发觉得苏阮阮人如其名。
五点十分时游泳馆就冒出一群人来,又是戴着陆大那丑兮兮的胸针,两批人,校学生会和系学生会两拨,做零散的事情,苏阮阮拍拍主席台的麦克风,她身后的女孩子拿着一摞材料拍在主席台上。
陶安安原本不必过来,但还是过来充个人数,具体打杂,扫地摆水放零食放垃圾箱贴标语,和苏阮阮离得很远。
离得远了就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