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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那您是07年来的,那年学校有没有什么大新闻?”

    “啊,我不记得了。”

    “那您在学校工作了十年,我上次见到您是在河边,我听人说,您老在河边烧纸,有这回事吗?”

    “没有,没有,没有。”

    “那您知道咱们这河——”

    “我吃饱了,去干活了。”王泽瑞站起来,端着餐盘扭头便走。

    陶安安想自己还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便也站起来:“我也不遮掩,实不相瞒,河边出了人命,一层层调查过来到您这儿,十年前闹鬼的事情您知道什么,请您告诉我——”

    “出人命?”张木声压低声音,惊骇地瞪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情!”

    “所以十年前是不是闹过鬼?”

    “是。”

    “是河底的?”

    “是。”

    “您知道这鬼怎么来的?”陶安安步步紧逼。

    “哎呀安安,好巧,刚刚你找见刘老师了么?”张木声端着餐盘站过来,“你这还没吃呢,天冷,多吃点儿,白粥多吃点儿没坏处,不介意的话跟我一块儿吃吧,不能浪费食物是不是?”

    “我——”陶安安才想回答,王泽瑞慌里慌张地跑了。

    ☆、第66章 hapter 66 神经病啊!

    好像他的出场很是及时,以前都没有这个人几场戏。

    陶安安暗自思想, 是自己还在和王泽瑞吃饭时, 张木声就若有若无地经过她那边, 只是脑子里隐约用了骚浪贱什么的词汇形容了一遍张木声, 就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没想到还是像鱼刺卡在喉咙里, 咳不出来咽不下去,这人梗着,她难受。

    “诶, 坐下吃吧, 再一会儿就要凉了。”张木声说道, 热情地指了张桌子, “就这儿吧。”

    “……我没什么胃口, 就不吃了。”

    “强迫自己也要吃几口啊,不然胃怎么受得住, 你们年轻女孩子老是说要减肥要减肥,都把身体弄坏了。”

    面部僵硬, 像是打了玻尿酸一般, 说话也不自然,可还是没能拒绝。

    在张木声面前, 如坐针毡。讨厌一个人, 看着他的名字都觉得羞辱眼睛, 眼睛已经辣到不能直视,偏偏张木声喜欢和她搭话,她不得不抬眼看看。

    目光落定, 苏阮阮刚巧也在看这边。

    她像是得了救星一般。苏阮阮别过眼,四下打量着今天吃什么。

    陶安安起身:“我吃饱了,还有事,就先走了。主任再见。”

    “再见。”张木声不好挽留。

    她跨过十二条桌子去找苏阮阮,苏阮阮还在打量要吃些什么,见她过来,别过眼,见实在没什么可吃的,就准备下楼去,陶安安却堵在眼前。

    “你干什么?”

    “我没有和张木声一起吃饭,我本来是要采访一位校工,然后,不小心碰到了张木声,他拉着我坐在那儿我一开始没看到你——”陶安安比划着解释,眼神笃定。

    “和我有什么关系?”苏阮阮扬起下巴,“去吧,没事。”

    “……”陶安安也平静下来,觉得自己刚才太过不稳重了。现在的苏阮阮和她还不是情侣关系,她如此解释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的事情,这样想着,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却还是挡在她眼前,没有往后闪躲的心思。

    “你挡着我做什么?”苏阮阮盛气凌人。

    “……我——”

    “行了,过来。”苏阮阮瞥了一眼,远处的张木声似乎往这边观望过来,于是她攥了陶安安的手腕,大家推推搡搡到楼下去,三楼的人还少些,最清净的是没有张木声。

    “你以后离他远一点——”苏阮阮好像不良少年威胁少女似的,瞪圆了眼睛,“我下次再见到就不管你了。”

    “好。”

    “我有话要对你说。”苏阮阮松开她,“不过现在不好说,下午你等我一下,你下午没课,我应该在活动中心,要是不在你等我一下,你有其他的安排吗?”

    “没有。”她想她得搁置一下。

    “哦对,你去的时候我得麻烦你一件事情。”苏阮阮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写主持词?”她脱口而出,又意识到自己失言,抿了唇,没说话。

    “……你这么说我反而不好意思给你这个事情……对,就是这个事情……我可能不在,出去办个事,你找曹冬,曹冬负责这个事情。”苏阮阮略微瞪了瞪眼睛,觉得知我者莫若陶安安也,顿了两秒给自己思考回旋的余地,“如果你有别的事情,就——”

    “没事我去。”

    “……好,千万记得离张木声远点儿。”苏阮阮觉得自己切切察察的语气像陶安安她妈。

    叮嘱后也没吃东西,左右一走,各自分开。

    陶安安去寻找王泽瑞,那样大的校园里,她要找到一个中年男人难如上青天。一尾鱼从河里捞上来,手里攥得再紧,可它不肯在手里,努力扭动几下身躯,便可以重新回到河中。

    她颓然放弃了,她从河边走到公寓区,从公寓区返回河边,从河边经过,去给苏阮阮写主持词,等苏阮阮说什么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话。

    河边的小树林还是稀疏的样子,像一些领导的头顶。

    因为河边藏着她许多事情的因果,她下意识地转头看看。

    河边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踱步过去,小树林和河边的草丛,草丛中间的小树苗都一切照旧。

    唯独低矮的草和树林接缝的地方,露出一双脚来,男人的脚,目测42码,穿着胶鞋,沾满泥土。

    如果不是这样站在河边仔细察看,是不容易发现这黑漆漆的鞋子和雨后泥泞的土壤的区别的。陶安安感觉四周有风声呼啸,仔细聆听却又没有,胸腔中好像有针在刺,密密麻麻的针脚,因此胸膛收缩,半晌没能放松。她紧紧地握紧拳头,四下环顾一圈,还是绷着脸看那双脚。

    凑近一点,就看得到同样泥泞的裤腿。

    上半身埋在一丛低矮的黄杨中,褐色的斑驳上衣,黄杨被压倒了大半,她战战兢兢地将目光投过去,呼吸一窒。

    她转身跑开,跑向了自己无数次跑的主干道上,那里人流匆匆,不知道她是为什么露出这样惊慌的表情,她踉踉跄跄地跑着,突然顿住,拍拍额头,想了想,她跑反了方向,保安室不在这边——她迷失了方向,因为心慌意乱居然找不到保安室了。

    在哪儿呢?东边是哪?西边是哪儿?

    哪怕身临其境地死亡过了,再看见死亡,却还是心脏被牢牢攥住的心悸,她顺着胸口,一下一下捶着,希望心不要跳得这样快。

    在小而细碎的叶子中,那个园丁的脸被簇拥着,露出愤怒的狰狞的神情,双眼圆睁,好像临死前遇到了生来就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