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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揉!”除了最初的那一下强烈刺激之外,身体逐渐接受了这种感觉,他笑道。

    红花油的味道闻起来很辛辣,整个屋子都是这种味道。

    揉了大概有五分钟,他捉住她的手腕:“不用再揉了,可以了。现在很舒服了。”他动了动肩膀。

    “好。”她的手上全是红花油,辛辣刺鼻,“我去洗下手,你的肩膀就不能洗了。”她眨眨眼,站起身正要走,他拉住她,说:“先别走。用纸擦擦吧!等下你出去了,再进来就难了。”

    她笑了:“我家有这么可怕吗?又不是银河。”

    他笑着不答话,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好吧,先不走。等下我还得给彤彤打电话呢!”她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巾,擦着手,提醒着自己千万别忘了打电话。

    “还早,等下再打吧。”

    “嗯,我就是怕自己忘了。”她又抽出一张纸巾,继续擦手。

    他把她手上的纸巾夺过来,握着她的手,狠狠擦了两把,把纸巾团成团,随手一扔,进了垃圾桶。他抱着她躺下来,感慨地说:“终于躺下来了。真是实践强于理论,干了才知道农活有多累。”

    两人双双躺在床上。她躺在他的怀里,他握着她沾满红花油的手。

    “嗯,所以吃饭不可以挑食。”

    “你爸妈真没想过出去?他们年纪大了,不要再做农活了。以后把隔壁你的那栋小别墅给他们住,我们每月给他们生活费。让他们不要担心。”他又重提这个话题。

    “不是生活费的问题,他们自己的养老金就够用了。是他们不喜欢城里,偶尔住一住还行,时间久了我爸熬不住。”神从颖用了一个“熬”字,神爸爸的确这样说过。

    他说,城里人住的就像鸽子笼,哪里有乡下大院子宽敞?一出门,谁也不认识谁。除了看电视,就找不到别的事情可做。太无聊了,时间太难熬了!

    “你爸会不会下棋?或者去打打太极拳也行。让你妈妈去跳广场舞,这样就不无聊了。”杨格诚说。

    “不会,我爸不会,我妈也不会。”

    杨格诚皱眉思索了一下。城里老头玩的这些,神爸爸都不会。的确是个麻烦事。

    “那以后彤彤怎么办?她跟着我们,万一我们晚上有事回不来,谁去接她?谁陪着她?”他问。

    神从颖不吭声。

    幼儿园放学都早,一般四点多就放了,包括小学也是。虽然有晚托,可总不如自己人尽心。要是爸妈肯跟着一起去就好了。

    “小别墅前面不是有个花园吗?现在种着花的,可以把花拔掉,开辟出来,让叔叔阿姨种点菜。这样他们就有事做了!”他一拍手,感觉自己替神爸爸找到了如何在城里生活的新方向。

    神从颖想了想,那个花园差不多有家里的半个院子这么大,的确可以种点瓜菜。平时让爸妈再带带彤彤,接送一下小孩,闲了就弄弄瓜苗,这样应该不无聊了吧?没准,他们呆久了,认识多点人,也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玩法。

    “下次我跟他们提提。不急,彤彤这学期还有半学期呢!”她想说的是,他俩还没领证呢!商量的再好,也得先领了证,才名正言顺。

    “嗯,那你记得跟他们好好说一说。尽量劝他们来。”他动了动腿,侧着身,上上下下摩擦着神从颖的小腿。

    “你不是累了吗?”她抿着嘴看他。

    两人挨得太近,就像绑在一起要沉塘的□□一样,他身体的变化太清晰了,很容易就让她察觉到。

    “不累,下面不累。”他小声地暧昧地说着,又蹭了蹭她的腿,那根硬绑绑的东西紧紧抵着她。

    “走开,走开!”神从颖赶紧推他。她还没忘了这是在老家呢!妈妈还没睡呢!

    “不走,不走。”他撒娇,紧紧抱着她,嘴唇找到她的嘴唇,亲了上去。

    两人缠缠绵绵地来了个长吻。

    他亲着她的嘴,她的脸,她的脖子。要不是她制止,估计他连她沾染了红花油的手心也想亲一亲。

    气氛正胶着难耐的时候,神妈妈煞风景的在院子里轻声朝楼上喊:“从颖,从颖。小杨的药擦好没?好了就下来一下,我有点事找你。让小杨好好休息!”

    乡间安静,特别是吃过晚饭以后,大家都睡得早。神妈妈再如何轻声,听起来也格外清晰。

    神妈妈的声音像一道魔咒,轻易分开了激&情中的男女。

    神从颖一把摊开杨格诚:“你睡觉吧,我下去了。”

    “唉!”杨格诚叹了口气,把头埋进被子里。所以,在新房隔壁买多一套房是多么的重要!多么的正确!

    他拉着她的手,不舍得松开,就像口香糖一样,不用狠力,必定会紧紧缠住你。

    神从颖拍开他的手,毫不留恋地说:“快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去摘槐花!沾着晨露的槐花看起来可漂亮了!”

    “好,明天早上你醒了就叫我。”到底不是小孩子,他松开她的手。

    “嗯。”

    看见女儿从客房里走出来,神妈妈站在院子里暗暗松了口气。

    还没结婚呢,怎么能住到一起?那还不被人闲话说死啊?年轻人不懂事,这种时候,就得像她这样的老人替他们看着点。

    “妈,什么事?爸睡了呀?”神从颖下了楼。

    “你爸早睡着了,呼噜都打起来了。”神妈妈进了客厅,“小杨睡了?肩膀伤得重不重?”

    神从颖跟着进了客厅:“睡了,不重,没破皮。”

    “那就好。要是伤得重,我们怎么好意思?”神妈妈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遥控器随手乱换着电视频道,随口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彩礼怎么给?”

    神从颖瞪大眼,感觉一门婚事最重要的关口来了:“爸睡了呢,哥哥也还没回来。”

    “你哥明天下午就能到家了。等你爸醒了,你哥回来了,我们重新商量下。现在,你先跟我说说,让我心里有个底。”

    “我不知道啊。现在彩礼的行情是多少?我周围还没人结婚。”她和陈志宏结婚的时候,压根儿没提彩礼的事。回来一年,不论是亲人还是同事,也没个结婚的,实在找不到可供参考的对象。

    “城里我不清楚,你哥和杨慧可能知道。我们这里,现在的彩礼是15万。”神妈妈道。

    “这么多?”小半套房子了啊,难怪她会吃惊。

    “哪里会多?家家都是这个行价。你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再说了,彩礼又不是给女方父母的,是给女儿带到小家去的。给的再多,还不是两个孩子的?”顿了顿,神妈妈有点为难,又有点不好意思,“女方一般是买家电,或者同样陪嫁一些钱,一起交给女儿带到小家去。不用像彩礼那么多,陪个一半或再少一点,毕竟是男方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