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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停了。吹风机的声音。脚步声。停在了沙发另一端。
覃乐桑抱着猫坐起身,和他寒星般的眼睛对上。
“我已经替你办了护照,明天跟我一起回名玘。”
覃乐桑觉得头一下子又犯疼了,轻语,“我说过我不要出国。”
秦宓这次没回话,垂眼看着桌边,像是在想什么,又像什么也没想。
覃乐桑忍不住走过去,跪在他腿上,红着脸去吻他,学着他的样子去咬他的唇畔,舔/弄他的牙齿,有些讨好的意味。
明明知道她这样做是有所目的,可秦宓还是丝毫受不了她的挑逗,轻轻回应着她,陷在她甜美的气息里。这些日子他太想她了,想念她的温度、笑容,甚至声音。本是生气她的固执,到了最后倒像是对自己的惩罚。疯狂的想要再次拥抱她。
“秦宓……”覃乐桑抓住伸进裙摆的手,即便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玩火,却还是抱紧他的背,贴着他的胸口。“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所以,不要走,好不好?”
秦宓无法回答她的要求。
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只因为他爱她更多。
是谁说聪明的人容易自私。不聪明也不够愚蠢的人,有着较强的自我保护本能,因为没有能力拥有那样东西,那么宁愿舍弃,也不要苦苦哀求。
“秦宓,如果你一定要出国,我们只能暂时分开。我会一直喜欢你,直到你不再喜欢我。”大概是这段时间的心理活动,让她能忽略心里的痛,说出这般过于轻松的话。“你等我,或者我等你。”
然而,并不是一两句漂亮的话就可以挡住一切。思念的毒终将深入骨髓。
秦宓是冷静的,至少从神情上看很平静。
“呐,覃乐桑,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他看着她,冷静的眼显出几分冷酷。“你生日那天,我要你的第一次。”
覃乐桑被他的话震住,想要从他身上逃开,被他轻易的搂紧腰压向自己。
“还有一个月,但是我等不到了。可以提前吗?”他问得平静。
“不……”覃乐桑的那个字被他吞进嘴里,他像是早已蓄势好的猎豹,在此刻对着猎物展开疯狂的进攻。
唇舌霸道的汲取她的甜美,手掌不顾一切阻扰到达任何想要达到的地方。覃乐桑像是面对一场风暴。
他轻巧的抱着她到了床上。覃乐桑立即蹬着床单往后逃,被他抓住脚腕轻易地拉了回来。
“你又要说话不算数吗?你说要宠爱我,说要让着我,说喜欢我,全都是骗我。”
覃乐桑摇着头,哀求。“秦宓,不要现在,不要在这种时候。”
然而秦宓的想法正好跟覃乐桑相反。
“我们约定好的。覃乐桑,你不能再一次违约。”
他的手沿着她光滑白皙的腿达到裙子里腰部处。
覃乐桑抓着他的手臂,带泪的眼直视他的眼睛。“秦宓,如果你今天对我做那样的事情,我会恨你一辈子。”
是的,他的行为跟强/奸有什么区别。她不会原谅他。
然而,她带泪的神情只是让他欲/望更强烈而已。
覃乐桑满心期待他能停手,而秦宓直接探身过去含住她娇嫩的唇瓣。
她的祈求他不肯听从,她亦无拒绝的脸面。她的心在一瞬间像是死了一般,僵硬的,带着破碎的灵魂恐惧的承受他给的一切。在感觉到那撕裂般的痛时,惊得仰起身想要推开他,泪水迅疾坠落。
“秦宓,我恨你。”
秦宓亦是眼眶湿红,吻着她眼角的热痕,抱住她强行进入更深。似乎只有此刻他才能确定他拥有她。
*
她说她恨他。她不知道他又有多恨她。
她又怎会明白,他们这次离别将多久不能见面。她说她是他的附属品。不是的,她是他的必需之物。没有她,他要怎么活?
她轻易的说放弃,轻易的转身,他在她心里根本不重要。
她说恨他。
秦宓手指轻抚过她的眉眼,悲恸到极致,声音低沉缓慢。
“你太残忍了!”
他把一切都给了她,却换不来她的相守。
自私的女人。
*
同学紧张的备考之际,覃乐桑变得无事可做。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周围的声音都像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她的世界一片空白,没有声音也没有色彩,犹似静止,又似茫茫无际中的漂流。
同桌小心翼翼道,“覃乐桑,借一下你的数学笔记。”
覃乐桑感觉到是在跟自己说话,便伸手在桌子里毫无目的地摸索,翻找了许久才想起对方要的是什么,于是从桌子上的一摞书里抽出笔记本。
同桌小心接过说谢谢。等到中午的时候特意逗留了两分钟,问她,“一起去吃午饭吧?”
覃乐桑摇头拒绝了。同桌走后没一会儿又折了回来。“覃乐桑,有人找你。”
那个助理一直以来频繁往返于名玘和长樊,遵从着秦宓的一切指示和需要。这自然谈不上是对秦宓的关心,而是出于身后的boss的示意。
覃乐桑跟随他到了校园大门。黑色车子的旁边,雪松重叠覆盖的林荫小道,男人面对校园文化墙打电话,因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很快挂了电话走过来。
秦宓已经走了,覃乐桑不明白他为何还要见她。
“秦宓一早就准备带你出国,虽然这不符合我的要求,但他的态度不容拒绝。我没想到,真正让他期望落空的还是你。”
覃乐桑看着他不说话。有些呆呆的感觉。
“我应该赞赏你的品行?”男人将目光轻轻放在远处,语气幽幽,“看来,你没有他爱你多。”
覃乐桑攥紧了手指。
“这样也好,如果真跟他出国,对于我来说太过碍眼,指不定哪天就无法容忍了,虽然他会把你保护得很好。”秦先海看了看表,跟她说最后两句话,“你以为他为什么能这么轻松的转校?”
“我给你们自由相处的时限,之后他必须听从我的安排,不能有一丝违抗。”秦先海推开车门准备进去,回头再次打量了一眼女孩的神情。
那冰凉的眼神和淡漠的反应,本身就是这种性格吗?还是说秦宓做了什么?
“你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留恋?很好。他之后的时间不属于他自己,我会让他忙到没有丝毫空闲想别的事。”
秦先海进车后,一直负责跟随秦宓的助理提着铁丝笼子走过来。那只折耳猫从睡觉中清醒,喵喵叫着,欲要挣脱牢笼,在进入覃乐桑手中后安分下来。
“这是秦宓留给你的,还有那间公寓,秦宓签了永久性租赁合同。另外他还给你留了一笔钱,密码是你的生日。”大概猜到她不会要那笔钱,故添了一句,“你就当养那只猫的费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