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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

      铃声响的时候,上面已经有了三通未接来电,代表日本的代码和区号。

    陈勍。

    覃乐桑现在不想接这通电话。干脆点了静音放进包内。反正按照他的习惯,五次之后就会停止拨打。

    从车内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乔粤东离开的背影。覃乐桑出神的走回去,进门见着坐在电脑前看剧的顾千华,将包丢至沙发上,默了一会儿开口说话。

    “顾千华,你为什么不肯接受乔粤东?”

    顾千华狐疑的看她一眼。“干嘛?干嘛突然帮他说话?你收了他的好处?”

    很快顾千华觉察到不对劲,覃乐桑的神情一点儿都不像开玩笑。

    “为什么你一定要抱着对那人的回忆不肯放手?”

    “你受什么刺激了?”顾千华发现这人像是找人吵架呢。“发生什么事儿了?”

    “为什么?”覃乐桑只重复着问题,势要拿到答案一般。

    顾千华看着她,确定她的严肃,只好回答。“唯独那个人,除此做不到别人。覃乐桑,我可以等,无论多久。”

    “对,你可以等。”覃乐喃喃着,“因为佟珞施始终没有别的女人。”

    *

    覃乐桑把陈勍的事给忘了。第二天是周六,难得顾千华学乖待在家里,覃乐桑在厨房准备早餐,出来的时候看见顾千华拿着她的手机跟人聊得火热。

    覃乐桑连忙抢了过来,顾千华在一边贴耳偷听。完后一副贼兮兮的笑容,“我们覃乐桑有男朋友啊。”

    “什么男朋友?”

    “我知道,男性朋友嘛。让你下午接机。人家从东京坐飞机,不回学校不回家,直接上w市来见你。这友情可真不简单啊!”

    “人家上w市是来工作的,你想什么呢。”覃乐桑懒得跟她摆弄。

    一年前她和陈勍遇上时,正是折耳猫发病的时候,同为中国人,又难得有人肯伸出援手,覃乐桑接受了他的帮助和关心,由此结下交情,直到现在。

    *

    顾千华在电话里听见陈勍的声音,温和稳重,以为是个成熟型男人,见着面才知是个大男孩,身材高大,阳光清爽,脸颊还带点儿婴儿肥。

    幻想破灭。

    不过这人性格和顾千华挺合拍的,没一会儿就相熟了。

    三人在外面登了摩天大厦,看了江水,喝了果汁咖啡,开始商量下一个地点。

    顾千华居然提议去酒吧。

    陈勍是医生,很少夜生活。覃乐桑就更别说了,完全避开是非之地。

    但是顾千华极力推荐,而覃乐桑和陈勍也是兴致极好的时刻,如此三个年轻人叫了出租车直奔顾千华所指的地点。

    并不像覃乐桑想象中的混乱。三个人各自点了一杯鸡尾酒,坐在高凳上玩骰子和扑克牌,没一会儿顾千华的身影吸引了“狐朋狗友”,而陈勍被两个女孩子缠住,在聊养生美颜的话题。

    覃乐桑喜欢饮酒,酒精度数不高,一不小心喝多了,急着独自去找洗手间,出来后忘了原路,在楼道七弯八拐,好不容易听见乐队的奏乐声,前面有服务生推着餐车经过,覃乐桑贴着墙避让。发现左边也有一个人,因着环境幽暗,覃乐桑只能辨别出是个男人。

    餐车从面前通过,覃乐桑正准备离开,前方笼罩下一片阴影,同时腰被卡住,粗暴的吻不管不顾的由脸颊下巴寻到嘴唇上,强势的伸进舌头席卷她的呼吸。

    覃乐桑恶心死了,疯狂的拍打推阻,抓挠着他的脸和脖颈,指甲嵌进他肉里的同时也和自己的指肉分离,顿时后悔刚剪了指甲。好在还是弄疼了他,不过换来的只是更恶劣的对待。

    男人抓过她的两只手掌用一只手固定在头上,另一只手掌住她的脸更用力的亲吻。覃乐桑气死了,眼泪都要出来了,趁着空隙狠狠咬了他的舌头,这才让他吃痛退回。然手掌下移掌住她的腰贴紧他男性的身躯,偏头在她脖颈处吮吻。

    “你有病啊?给我滚开!”覃乐桑大力挣扎着,声音急得带了丝哭腔。那人终于肯停下来。静默一阵,居然拿衣袖帮她擦了擦眼泪。“对不起!”

    有一瞬覃乐桑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等他一松开钳制,覃乐桑扶着墙跌跌撞撞走出去。顾千华跟人进舞池跳舞了,覃乐桑找着陈勍,跟他说声要离开,也不等他反应,拿了外套往出口走。

    酒吧的入口狭窄,覃乐桑正要推门,一只手先放在了门柄上,覃乐桑看见二十四岁的秦宓就站在身边,借着幽明的光线,能见着右边脖颈和靠近脸颊一带惨不忍睹的血痕。

    真的是他。

    覃乐桑狠狠瞪着他,眼睛越发通红,也不顾他,大力推开门走出去。秦宓却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

    没几米远,覃乐桑便不能忍受的转过身,冷声问,“你跟着我干什么?”攥紧手指,“还想强/奸我吗?”

    这一下秦宓没接话。他想碰她,又不能碰她,所以才强行地碰她。然而,他清楚。这样的行为只会加深她的伤痛,让她更加厌恶他。

    覃乐桑颤抖着一颗心和身体,含泪朝前走。

    秦宓在原地站了会儿,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覃乐桑……”他的声音低沉,正要说什么,一个身影从他身边跑着经过。

    陈勍终于追上了两人,喘气问女孩,“怎么急着走了?”回头看看秦宓,又问,“你朋友吗?”

    “不是。”覃乐桑拽住男子的衣袖,轻声,“我们回去吧。”

    陈勍诧异的看着她的动作,回头看看身后神情晦暗不明的男人,随覃乐桑离开。

    这一次秦宓没有追上来。

    覃乐桑整个人像抽了魂一样,陈勍也沉默不语。

    “覃乐桑,你为什么要急着回国?”

    这个问题,顾千华也问过。为何他也要问?

    陈勍觉得他从未真正了解过覃乐桑,这儿的了解是指她的故事。

    他第一次见覃乐桑,是在东京的一所宠物医院,她抱着只胖乎乎的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哭得像是将要失去一切的孩子,那么无助脆弱,不顾一切。周围的当地人都听不懂这个中国女孩哭喊的内容,唯有陈勍听清楚了。她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秦宓,猫生病了。”

    那样的时刻那样的语气,叫做秦宓的人对于她来说一定很重要。当时陈勍如是想。

    折耳猫这种萌宠有天生的“基因缺陷”,折耳和折耳繁育出来的小猫带有遗传病,一旦发作终身疼痛造成不变,除了吃药物缓解根本找不到根治方法。最后甚至瘫痪,每活一刻便遭受一刻痛苦,到时只能选择安乐死。

    她应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它养到这么大的吧。

    陈勍并不是什么烂好人,可是从他跟她搭话开始就忍不住想要照顾她。

    后来陈勍知道,一直以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