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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映月看着萧寰,一脸错愕无奈的看着他问。
萧寰点了点头:“是这样。”
陈映月服了他了, 大老爷们长了一颗七巧玲珑心。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朱雀的。”
“嗯?具体我也不记得。大概是感觉, 感觉越来越像。我今天在古树下提起玄武, 你哭的时候, 我似乎真的看到了从前的那个朱雀。”萧寰说话间, 眼眶略微湿润。
瞧他这副神情,说他当年没有动过真心, 骗鬼呢!
陈映月看着他,突然不气了。
但是再仔细看看, 好嫌弃!她以为她的心上人是个沉稳清冷的男神, 结果是个男神经。
虽然萧寰和完颜厉那张脸相比,萧寰的皮相甚至更帅一些。但是这个性格……
陈映月想到这, 突然眼神黯淡, 沉默的低了低头, 她嫌弃萧寰的性格,那萧寰是不是也嫌弃她本来的性格。
萧寰喜欢的是那个有抑郁症的朱雀。麻蛋,他竟然喜欢病人, 真真也是个有病的。
陈映月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嘴唇,看着萧寰道:“当年,你和我认识的都不是真实的彼此。那现在呢,国舅爷还有没有什么骗我的地方?”
“没了,对于暗卫营、对于玄武,对于相遇的曾经。我知无不言,没有一丝保留。”萧寰背靠了靠床头,突然眼眸低垂,划过一丝黯淡的光:“我很遗憾,当年救你的不是我。如果是,或许我们之间的那段会更纯粹一点,只可惜一切都是我的虚情假意。你也不必伤怀,是我混账而已。那现在换你说了,做人得公平一点,你两年前为什么会那个样子?”
“这个……”陈映月默默转头,嘴角下垂。她怎么说?是她是穿越来的?
丫的,这货会不会给她贴一道符咒,拉出去架起柴火推,火烧妖孽?!
陈映月对了对手指,看着萧寰笑了笑:“国舅爷,我那个时候,其实是因为前一次任务受了重伤,然后我这个脑袋撞到了,然后我就失忆了。我醒来以后,人人都跟我说,我是女暗卫,我是杀人工具。我失忆以后,就是个单纯的宝宝,然后我受到了这么大的刺激,我就抑郁了。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反正这两年,我就自由成长成这样了。”
朱雀暗卫在陈映月穿过来之前,的确在任务中受了重伤。实际上是伤重不治,所以才有了陈映月的穿越。
初穿越时,陈映月非常的抑郁。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越过来的。
她只知道,她在游乐场玩得很嗨,然后眼前一黑,晕过去了。等她再醒过来,她的整个世界都变了。
“哦。”萧寰用眼睛打量着陈映月,对于她这番失忆梗的狗血言论,他有所保留和怀疑。
但是他又想不通,如果不是这样,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一个从小就在暗卫营里接受嗜血训练的杀人工具会有如此活泼的性子。
陈映月默默挠了挠耳后,看着萧寰抿了抿唇,默默拿出了枕头底下的竹笛:“国舅爷,这个还给你。”
“好。”萧寰伸手接过,没有一丝的犹疑。
陈映月看着萧寰,咬了咬嘴唇。
她不知道,她还爱不爱她的“玄武”,因为一切都是假的,她有些一厢情愿。
当年萧寰或许也曾动过真心,但他的真心掺杂了太多的怀疑并不纯粹。
而且他们喜欢上的都不是真实的彼此。
萧寰爱的是有抑郁症,沉默寡言内敛,看起来楚楚可怜,却倔强着装作没事,但在他面前又会露出那么一丝丝脆弱的朱雀。
陈映月爱的是内敛成熟,清冷面目,却内心温热的玄武。
而他们心中的这两个人,皆是幻影,皆不存在。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像梦一场。
即是梦一场,何必当真。
陈映月看了看萧寰,笑了笑,眼眶里却泛着点点水光:“国舅爷,属下今日多言,还请国舅爷不要见怪。”
“旧相识一场。我对你其实心中有愧,我毕竟算是欺骗过你的感情,虽然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也是在跟我做戏,后来我发现好像不是那样,但我有口难言,无法说出真相。”
陈映月看着萧寰又笑:“就算能说,你也不会说吧!因为你根本就不敢完全相信我是否真的忧郁。”
萧寰低头笑了笑,坦诚相待,没有否认,他唇角微勾,笑道:“是。”
“我能明白。”陈映月看着萧寰笑了笑,表示谅解:“事关身家性命,还关联着关内侯府所有人的命,你不敢冒半分险。”
“夜深了,关于关内侯府的事情,我和完颜厉之间的事情,我改日再跟你说。”
“好,国舅爷休息吧。”陈映月点了点头,她知道萧寰只是不想说而已。
是萧寰还是无法信任她,还是萧寰不想让她牵涉其中?
或许两者都有吧。
陈映月闭目,却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空荡荡的一片,她那个玄武,竟然是个“不存在”的。
还有暗恋她的,救她的那另外一个假玄武是谁啊?
陈映月绝望的仰着脖子,生活真他喵的狗血。她要好好消化消化这可怕的真相。
*****
山洞之中。
一个女人被锁链锁在石壁上。
她头发散乱,眼睛赤红,哇哇的乱叫这,整个人身上都游.走着诡异的红光。
她在癫狂中显得痛苦异常。
蛊毒在她身上蔓延开来,似是啃咬着她的五脏六腑,魔教的邪术在她身上尽情施展,让她痛不欲生,神志不清。
“姑娘!”
坐在石凳上的绿萝刚要起身,她看到陈令月这样,心中有点不忍。陈令月的模样实在是太惨了,看起来好痛苦。
“别过去!”绿柳的声音冷冷在绿萝背后传来,她叫住了绿萝的脚步。
绿萝看着绿柳,默默低头,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姑娘看起来很痛苦。”
“她活该!更何况,脱胎换骨而已。”绿柳看着陈令月冷笑。
绿柳看着陈令月,又想起往事种种,她被陈令月用金簪刺的鲜血淋漓,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狠心的陈夫人和陈令月竟然不给她请郎中。
后来绿萝哭着喊着闹到了陈阁老那里,她才得以看郎中。
可又怎么样?丫鬟之命,贱如蝼蚁。
陈夫人和陈令月被陈阁老教训,心生怨恨,又怕她这个小丫鬟会记恨她们,所以她们偷偷在汤药中动手脚,让绿萝端来喂她喝下,然后她就被扔到了乱葬岗。
更可怕的是扔她的那几个家丁护卫都不是好东西,见她有几分姿色,对她大加非礼和迫害,她被那几个男人碰过,她现在和妓.女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有人救了她,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