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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又把他家天劫带坏了 作者:无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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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又把他家天劫带坏了 作者:无稽君子
八道:“你听见了?”
“呃,听见了。”十八连连咳嗽,目光飘忽。
“你怎么看?”
“去杀去杀吧,大圣人,杀个恶贼也不算什么罪孽,反而积功德呢。”
陆漾对他的态度明显没对宁十九那么好,语气颇为冷漠:“我受了那么多苦楚,却不是为了除魔卫道,广积功德的。”
是为了颠倒黑白,赌我的嘴!
十八翻了个白眼,道:“那天君,敢问你自愿被吊着被摸着,却是为了什么?”
“自愿?”陆漾完全不接他的茬儿,铁青着脸反问回去,“十八兄,空口无凭,胡乱泼人脏水,你又是为了什么?”
十八目瞪口呆:“啊?”
陆漾的脸色已经由青转红,似乎全身都在颤抖,而眼底也泛起了水光:“这指责太重,陆漾虽不是清白无辜之人,却万万不敢接受如此诬陷!”
“……”
十八没料到他竟这么厚颜无耻,翻脸不承认不说,还要倒打一耙,把自己说成是个可怜兮兮的受害者,而十八则是个恶毒无比的诽谤者!
“嘁,这个混账魔头,没点儿证据还治不了你了!”
十八的好脾气终于被消磨殆尽,翻手就甩了一团光影出去。光影在虚空旋转着变大,渐渐浮现了清晰而逼真的人影,看着当是陆漾奋起反抗,把武缜按倒在地的场面。
这是十八擅长的一种记录方式,需要用精妙的手法从时间长河里撷取某个时刻的每一丝气机变动,从而重现当时的画面、声音、灵气波动、法术种类等等细节。他用了千百年,从无错处。
“哼,任你口灿莲花,说尽歪理,还不是败在了一句话上?”十八翘起二郎腿,冷眼瞟过去,和屋内其他人一样,死死盯住了开始变动的画面,“本来还想着不说破,给你留个面子,可你如此咄咄逼人,休怨我也,哼,辣手摧花啦!”
画面上,陆漾掐住了武缜的脖颈,凑到对方脸前,轻轻地、咬牙切齿地说:
“陆某身上的便宜,可都被你这厮占尽了……莫要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便违了师尊令,再杀你一次,也无甚难处!”
“……”
十八瞬间石化当场。
许久之后,他慢慢将视线从面容扭曲的武缜、僵直漠然的宁十九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咬紧下唇、面容一片无辜的陆漾身上。
“我想,”他一字一句,困难无比地说,“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第48章 番外之天上人间?补情
“每一个天劫的诞生,都有其诞生的缘由。”
“每一个天劫的启灵, 都有其启灵的必要。”
“每一个天劫的湮灭, 都有其湮灭的道理。”
“大道轮转, 生死相继, 缘生缘灭, 是为真理。”
上了年纪的白胡子老翁在垂贤台上悠闲垂钓,一边甩着无饵的鱼钩,一边摇头晃脑, 朗声咏叹。
在他身后的黑衣童子木着一张面孔, 眉眼清冷, 一副漠然之相。但在老翁说话的间隙中, 他还在老老实实地点头, 显得很是乖巧――是和面容极不相称的乖巧。
“喏,你那一十八位兄长, 每一位的诞生,我都在旁边守着;每一位的启灵, 我都在旁边陪着;每一位的凡劫, 我都在洞彻之湖那儿看着……如今,终于轮到你了。”
他悠悠然笑叹一声, 捋着花白的长长胡须, 似乎想高歌一曲。不过黑衣的小童子适时插话进来, 打断了他的情感之酝酿:
“凡劫?吾等本就为劫,为天之道,为万物之主宰, 何又来‘劫’之一说?”
老者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万物有劫,劫亦有劫,并无错处嘛。”
黑衣童子点头,看起来不甚明白,却乖乖地接受了对方的言论,不再继续追问或反驳。
“不过呢,你和你十八位兄长所不同的是,你的劫主――”老者压住唱歌的,含糊地咬着字节,一甩手,又将钓钩远远抛进了云层之中,“――或非常人。”
“哦?”
“唉――天地所钟,天地所憎;无有过往,莫知未来。便是老朽我,也瞧不出那人的深浅,小十九,你得当心了!”
童子又是乖乖点头,旋即蹙眉。
“道统大人,”他用干脆清扬的声音问,“吾于湖畔观之,见那魔君虽杀人无算,手段冷厉狠辣,却无不暗合大道之法,致使吾十八位兄长皆铩羽而归,是为何故?”
老翁一惊,让手里的钓竿直直坠入无尽云海,他也满不在乎,只轻轻合掌,抵住下巴。
“问得好……”他低声说,“是为何故?这个问题,你问老朽,老朽不能答,只有再转问能答之人了。”
“能答之人,谁?”
“还能有谁?”老翁目光温和地看向他,“当然是你喽。”
“我?”
“唉,你啊――多去湖畔坐坐吧。”
……
宁十九下凡去的前一天,专程去了趟天道正统大人的行宫,如愿以偿地求到了关于今后如何与自家劫主交手的二字箴言。
箴言曰――
补情。
“呃,补谁的情?怎么补?补了的话,后果如何?不补的话,后果又如何?”宁十九接二连三地追问,恨不得揪着道统大人和他一起去下凡,“您倒是给个准头啊!”
“啊呀,老朽这几日实在是忙,没空和你细说了。”道统大人很不负责任地道,“你不知,仙台那儿来了一尾凤鳍金鲤,老朽诱了它十数日,可那鱼儿就是不上钩,糟心得很!今儿不将它揪上来,我小老儿决不罢休!”
这位说完这些赌气之语,胡子一甩,哼着小曲儿,踏着五彩祥云,晃荡着飞去了垂贤台,徒留宁十九一个人在行宫前头发愣。
“补……情?”
他咀嚼了一会儿这两个字,挖空心思求解。
“喜怒哀惧爱恶欲,人之七情是也。那位魔君大人不知缺了哪个?”
“呃,万一要补情的是我――我又缺了哪个?”
……
“你就是真界第一人?”
“……你是谁?”
地上的陆漾轻轻抬眼,眸子中冷光流过,冷艳无方。
宁十九负着双手绕圈子,面上僵直凶恶,心中却微微一哂。
啊,我知道了。
这一次,第十九次,我绝对不会再铩羽。
――走着瞧吧!
☆、第49章 天劫之劫:一人?
照神二二八年六月初七夜,红尘境的东海遭遇了一场特大风暴, 仙家五岛全部被席卷其中。便是五岛均有大阵护法, 各处也都受了不少损失。
天君和真人最多护一山一岛安全, 而对当日在海上历练的弟子, 他们却略微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仅仅三个时辰,便有七名弟子与宗门彻底断了联系。
然后,传令飞剑便和不要钱一样, 在夜空里掠出了无数白光。
彼时, 陆漾和十八的“愉快交谈”正进行到了尾声。后者已被前者一大堆正气凛然、实际上是一派胡言的话逼得几乎要哭出来, 武缜在一边沉吟不语, 心中另有计较;宁十九则一直皱着眉头, 屡屡便要插嘴打断谈话,却总被陆漾一个眼神逼退。
“……陆某言尽于此。”
最后陆漾吐出来这六个字的时候, 十八长吁了一口气,瘫坐在案几旁边, 这才惊觉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了。
“啊啊, 我明白了。”他使劲儿扯动脸颊上的肌肉,扯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微笑, “天君所言很是有理, 一切条件我都答应。”
陆漾坐在他对面, 认认真真地把目光投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微微抬起头颅, 手指在空中一勾,喝道:“乱!”
刹那之间,以他手心为中心,小小一方天地的灵气发疯一样轰然爆炸,以癫狂的速度在虚空中分解、重组,余波过处,造成了一个堪称剧烈的小型龙卷风。
龙卷风发出尖锐的啸鸣音,几乎一个眨眼时间,就把屋子里弄得一片狼藉:柜子坍塌,杯盘崩裂,墙壁剥落,火光四溅,雷音轰轰。
这场景,倒像是陆漾引了天劫来此一般。
其余三人都被这紊乱异常的天地气机惊得说不出话来。彼此相互对视两眼,暂且抛下了隔阂和仇恨,心里同时都涌出了一个念头:
若这一掌拍向自己……
陆漾也瞧出了众人的愕然和惊惧,好整以暇地撩开被风吹乱的发丝,道:“这是容砂公子自创的倾霄乱离符,我第一次画,也不知解咒时会发出这样的动静,抱歉抱歉。”
这还只是解咒的动静?
众人又瞪大眼:若是发动这个符,不知又是何等光景?
还是武缜心性最是沉稳,迅速回过神来,见谈判已了,便开口问了一句:“师兄,这些符,你是何时画的?莫说心念一动,即可符成――真界数百万年,还没见几人能动念成符的!”
什么“倾霄乱离符”,什么“容砂公子”,武缜听都没听说过;但他可清楚自己使过的七星镇魂辅君洞明咒,那玩意儿他辛苦钻研几百年,解析、精简、提纯,把画符的时间浓缩到了极致,也得需要全神贯注好大一会儿。可陆漾翻手就是一个,翻手又来一个,现在倒好,他还没翻手,屋子里不知哪儿已藏了一个!
陆漾对他一呲牙:“你想知道自己输在哪儿?”
武缜点头,一旁的十八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点了点头。
太窝心了,十八想,就算陆老魔天资无双,可他肉身毕竟才刚刚启灵,区区一个初阶弟子,能操纵的灵气数量也太多了。手法高明之处,连他这个天上来的天君大能都瞧不出门道,跟头一个接一个地栽――
等等!
十八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嘴皮子都在发抖:“天君,天君,你瞒得我们好苦!”
“嗯?”
十八恨声道:“你早就恢复上一世巅峰状态了吧?”
“……”
屋里一片静默,连风声都被十八这突如其来的猜想吓得凝固住了。
好久好久,陆漾才撑着桌子,噗的一声喷笑出来。
“十八兄,你真是敢想。”他慢慢抹去笑出来的眼泪,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连我都不敢去想的。突飞猛进,日进千里,是十成十轻浮急躁之事,便是一日登上大道,第二日就得从道上摔下来。你我皆是聪明人,我从未低估了你,你却缘何总是看不起我?”
他顿一顿,见十八有不服之色,也不多费口舌,直接丢出了答案:“某的确是炼精化气初阶,便是和常人不同,最多见识广博,手法精妙,其它无甚强处。今日之胜,只因我思谋深远,做足了准备。”
他开始掰起手指,一个一个数道:
“我上山时,已经有了不太妙的预感,就先行挑了几个符画了,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嗯,一共有八个,其中四个七星镇魂辅君洞明咒,一个倾霄乱离符,两个千幻水镜诀,一个三清回春引。这些符已经固定好了灵气走向,系于天地之间,与我心神相连,心意一动,旋即显现……哈,这藏符之法,是很像动念成符呢。”
“倾霄乱离符是唯一一个强调破坏力的符,气机太过狂躁,多留一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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