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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

      魔头又把他家天劫带坏了 作者:无稽君子

    分卷阅读63

    魔头又把他家天劫带坏了 作者:无稽君子

    “到底怎么了?”他按捺住情绪,以尽可能平和的口吻道,“腿疼?要不我先给你疗伤,然后再商量着怎么回去――”

    “大宁,我问你。”陆漾打断他的话,无视这糟糕透顶的破烂环境,也忽略自身的伤痕累累,自顾自温言浅笑道,“我还没有改邪归正呢,你要劝我到何时?”

    “呃,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宁十九有些脑仁疼。他很想硬是把对方从地上揪起来,扔回他们的那所小小的三层楼中,让这位好好儿写一会儿作业,清醒一下脑子。

    看起来,陆老魔好像也经历了一场幻境,然后受到了相当强烈的刺激。

    宁十九想着自己见到的那个小陆漾,那位哀哀如离群幼崽的小家伙也给他的眼球带来了莫大的冲击。类比一下,这位不知又看到了什么?

    他一边想着,一边随口回答道:“你一日不改正,我就劝你一日;你千年不改正,我就劝你千年。劝你到何时?哼,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矢志不渝,相陪到永远?”

    两人对视一眼,顿了一顿,接着同时忍俊不禁。

    “恶心!”

    “酸臭!”

    陆漾慢吞吞地直起身子,当然,就算挺直了身躯,他依旧要比宁十九矮上半头。这不能怪他矮,只能说,宁十九那九尺的身高实在是太过吓人,一般人还真比不上。

    于是陆漾便稍微踮了踮脚尖,受伤的左腿很是疼痛,他却兀自微笑如故。

    宁十九这次没敢再推开他,这让陆漾很是满意。

    他歪过脑袋,在宁十九耳边咝咝地说:

    “这个,就是‘千年之约’――我和你的,‘千年之约’。”

    “……”

    宁十九身体顿时僵成了呆滞的木块。他咯吱咯吱拧过脖子,陆漾能看到他颈后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陆漾冲他轻佻地眨了眨眼睛。

    恍惚中,黑雾褪去,时间静止,风烟散尽。

    宁十九怔怔地看着陆漾,陆漾轻笑着看着宁十九。二人眼神对撞、厮杀、缠绕,彼此相顾无言。

    ……

    “我不改,我不入正道。我情愿让邪恶和污秽慢慢腐蚀我的魂魄,拖着我坠向魔道深渊。”

    “因为这样,你就会留下来,一直一直地劝说我。”

    “陪我千年。”

    ……

    这些话,陆漾自然不会说出口。他只不过在心底淡淡地想了一遍,随即重新稳住神识,抹杀了这些柔弱的念头。

    他不说,但宁十九仍然“听”到了。

    那一刻,天劫和魔头的关系被前所未有地扭曲、巩固,二人仿佛冲破了凡间的桎梏,神乎其神地抵达了神识共鸣的玄妙境界。

    一念既动,万念丛生;虚空之中,一条无可捉摸的无形弦线悄然翻卷,于刹那间编织为桥梁的形状,一头连着陆漾的魂魄,另一头则搭上了宁十九的魂魄。

    两人神识、心窍、血脉齐齐而震,紧接着,那“桥梁”倏忽收缩,变为极细极细的一根晶莹丝线,将二人魂魄和气机一圈一圈儿地束缚到了一起。

    又过了一眨眼功夫,“桥梁”消隐无踪,“丝线”崩断分解,可那种被“连接”、被“捆绑”、被“牵引”的神奇感觉,还深深地烙印在二人心头,久久不散。

    那感觉,就像是被种了“双生魂”之蛊――

    不,不对。

    那不是同生共死双生魂,而是无有滞碍同心结!

    宁十九也是眼界颇高的人物,惊/变既起,他立刻就解析透了其中的奥秘,一下子就抓住了陆漾的臂膀,惊道:

    “伉俪咒?!”

    陆漾笑道:“反应倒快。这失传已久的上古玄门秘法,我知道实属正常,你居然也知道,嘿,厉害!”

    “不是――”宁十九一脸的不敢置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不应该是――修者们结――结――”

    “结为配偶。”

    “――结为配偶时所立下的誓言之咒么?!老魔,你――你你你――你怎么和我结下了这么一个咒?!”

    宁十九急匆匆吼出来这一句,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就闹出了一个大红脸。

    陆漾不紧不慢地摊手道:“不是我念的咒,什么‘千年’啊,‘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啊,可都是大宁老爷你先说的。你要不说出这些话,我便有万种施咒的法子,也弄不出来这么一个需‘二人同心’的誓约之咒呐。”

    宁十九才不关心这个,他后退一步,像是想找个可以倚靠的东西,结果没有找到。于是他神经质一般地抖了抖衣衫,原地踱了两步,绕了几个圈儿,终于搞明白了事态――或者说,他自以为搞明白了事态。

    “姓陆的,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他想揉陆漾的头发,或者砸一砸陆漾的胸口,但手指伸了出去,却因为心底狂喜和失落的激烈对撞,而颤抖着又收了回来。他装模作样叹一口气,努力抬高下巴,摆出嘲笑和无奈的样子:

    “在这么一个死气沉沉的坟地里头,亏你还有心思耍我玩儿――”

    “谁耍你玩了?”

    陆漾挑起眉毛:“这个咒难念得很,一旦种下了,还死活解不开――你听着,这可不是为了捉弄人而被创造出来的咒!你这话搁在这咒盛行的年代,小心有无数道侣会过来砍死你!”

    宁十九还是不肯相信,执拗地别过头去。

    陆漾噗的笑出声音来。

    “唉,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大宁?”他畅快淋漓地大笑着,用轻浮的笑声掩盖了话语里头的羞涩和诚恳,“伉俪咒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共结这个咒?想当年,你把我当小女孩儿一样哄骗,说了一堆感人肺腑的花言巧语,你忘了,我可没忘!实话告诉你,我当时就感动得要命,现在以身相许,哼――应该也不晚吧?”

    “……真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

    宁十九垂着眼帘,蹲下来,吭哧吭哧地治疗陆漾受伤的左腿,嘟哝道:“你博学多识,肯定知道解咒的方法吧,快说出来,解了这玩意儿。”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将来,肯定得找一个姿容修为皆是上等的女修,与之结为真正的道侣,海誓山盟,比翼而飞。我――我又算得了什么?两个大男人――还是彼此敌对的男人――结什么伉俪咒,平白惹人笑话!”

    陆漾一怔,接着便是微怒。

    满腔忐忑翻滚的热血,全因为对面那人的“不识抬举”和“不给面子”,而咯嘣咯嘣冻成了冰锥,尖锐的棱角刺得他心口发疼。

    那家伙――明明――明明――

    七年不说也就罢了,如今自己替他挑明了,可他为什么还要抵死不认?

    “呆子!”陆漾骂,“懦夫!”

    宁十九愕然抬头。

    陆漾垂头看他,嘴角笑容未散,只是弧度有了些许的上扬,勾出了一抹惊艳至极的恣意与狂放。

    心里的殷殷期待被人无情地拒绝,难得的真心话被当做捉弄人的玩笑话,陆漾只觉得心中骤然空荡了一块,低迷而茫然,让他极是难受。

    想他曾经五千年,孤傲独绝,曾向谁这般示过好来?

    先示好,便先示弱,便要先落败,便要承担风险和伤痛――他怎么就忘了呢?!

    看宁十九何等机智,人家偏偏要吊你胃口,就是不说!

    你又何必上赶着去求他?

    于是陆漾再不遮掩,冷声而笑,眉眼凄厉,语带怆然:

    “哈!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某的感情,就让你这般惊惶、避之唯恐不及吗?”

    “……”

    这位说翻脸就翻脸的功夫堪称当世第一,宁十九知道得很清楚。不过,他的确好久没见过这么锋芒毕露的陆漾了。

    在他的心目中,陆漾那绝世魔头的形象正逐渐被温雅少年所代替。这位学会了忍气吞声,学会了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思想,学会了遮掩自己真正的情绪,变得圆融而乖巧。

    “陆某”这个称呼,他已经搁置了七年。

    再次听闻这熟悉的自称,宁十九的气机有了刹那的错乱。

    他按住陆漾小腿上冰凉的肌肤,踌躇了许久,才涩声道:

    “我们之间的感情和关系……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是哪样?”

    “……”

    宁十九苦笑不答。

    陆漾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他抬起脸庞,看着上头雾蒙蒙的黑色,咳了一声,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

    很久之后,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突发奇想搞什么“伉俪咒”――果然是自取其辱。

    幻梦一场,终究只是幻梦一场。那个小小的宁十九,也只是幻境里头的宁十九。

    这才是现实,陆漾想。现实就是,他注定是个不能谈情说爱的天煞孤星,自那夜之后,他的生命里就只余下仇恨,再没有一丝温暖与爱。

    他也不应该再去奢望什么温暖与爱。

    他有些悲凉地闭上眼睛,强行勾起唇角,准备岔开话题。

    “对了,我遇见了那幕后主――”

    ――――――

    ――――――

    注:“伉俪”这个意为夫妻的词多用作敬语,指代别人(很少指代自己),例如“贤伉俪”,“伉俪情深”。我这里随便一用,大家随便一看,不用太过较真啦。

    另外,《莫失莫忘》结束了,结束得有点儿仓促……两人在幻境的内容我可是构想了一堆的,拓展开来估摸着能写十几万字,可惜和主线似乎没多少关系,于是就被我砍掉了orz

    下一节《但为君故》明儿开始,来吧,咱赶紧告白,回归主线~

    ☆、第73章 但为君故:告白(上)

    “噫――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看到陆漾后面的话语被一记深吻堵在了喉咙里, 流幻元君掩唇轻笑, 挥挥水云袖, 散去了面前白雾缠绕的玲珑幻镜。

    “古来痴情种, 为何总是会撞到另一个痴情种, 定要演绎出曲曲折折、纠结缠绵的悲情故事不可呢?”

    听她发出略带惆怅的笑语,旁边正素手绾青丝的美丽女修稍稍偏头,望了她一眼:

    “元君莫非也有伤情/事?”

    “瞧你问的, 好似你师隐不曾为情所伤一样……”

    “嗯, 确是我问得岔了。”

    女修师隐大方地一笑, 坦然应下来, 丝毫不见含糊羞涩之状。其语音干脆利落, 如大小珍珠滚玉盘,叮叮咚咚的十分好听。

    “咱俩撞在一起, 南北联手,直逼龙塔, 虽一直未曾明说, 但所求之物、所要之人,当无二者。”

    流幻元君对这女修的直白无可奈何, 但也是欣赏居多, 没多少疏离之意。见对方如此坦诚, 她也索性放了开来,对这第一次见面的盟友直接摊牌:

    “龙塔之上,天壑之底――此真界一等一的凶险绝境, 想来也挫不了师宗主杀人救人的决心,是不是?”

    “元君当是一样。”

    二姝相视一笑,简陋而搭的帐篷里刹那生辉,玉色莹莹,流光溢彩。

    笑完,流幻元君微微眯起美目,轻声道:“师宗主,刚才那画面,你可瞧见了?”

    “嗯。”师隐点了点头,见一时半会儿谈话停不下来,干脆放开手,任由一捧青丝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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