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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轻语出声,“你们还要站多久,快进屋吧。”
父子二人同时转身,迈出右脚,动作一致。
木屋内,仿佛他们刚离开时的样子,她径直掀开里面的帘子,走进与木屋连着的山洞中,洞中温如春,她记得夏日时,这里非常的凉爽。
小凌郑欣喜地看着这个山洞,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他两次在这里现身,都没有发现这个山洞,对这个地方分外的好奇,他左看看右看看,还用手敲击石壁,南珊看一眼自己的男人,挑下眉,示意男人看一下自己的儿子。
凌重华解下身上的大氅,铺在石床上,让她休息一下,然后对儿子招下手,“凌儿,走。”
小凌郑见父亲似要出去的样子,欢喜地跟上,南珊等父子二人出去后,略有倦意,索性靠在石床上假寐,洞室中暖暖的,她闭上眼,竟然慢慢地睡过去。
似是又走进梦中,她又回到现代的家里,屋内的摆设未变,沙发桌椅,与多年前一样,只不过旧上许多,可关着她的那间房子却是开着的,她走进去,就见到伏在梳妆台前的妈妈。
妈妈苍老了许多,两鬓白得更多,手中紧紧握着两张照片,一张是她大学的毕业照,另一个就是凌儿的照片。
她的眼泪滑下来。
“妈妈。”
老人似有所感,从桌上抬起头,不敢置信呢喃,“楠楠,是你吗?”
“是的,是我。”
老人转过身,待看见她的长相,再看下她的穿着,记得明明是锁好的门,这位小姐是如何进来的,而且还是这般模样,老人有些迟疑起来,“你是谁,怎么会进来的?”
她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古代的服装,也是古代的模样,难怪妈妈会认不出来,“妈妈,我是楠楠,你的女儿楠楠啊。”
“不是的,你到底是谁,我的女儿长得不是这个样子。”
老人虽然嘴里说着不信,可眼里却闪着希冀的光芒,一眼不眨地看着她,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一般。
她语带哽咽,慢慢地走近,“妈妈,我真的是你的女儿楠楠,我死了,可是我又活了,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讲过梦里的故事,我回到了梦中,与凌儿的爸爸在一起,凌儿也回到我们的身边。”
见女子说出凌儿,老人已是相信几分,“你真的是我的楠楠?”
“是的,妈妈,我是楠楠,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爸爸不要我们时,你抱着我坐在公园的湖边,你说,咱们母女俩要不就一起死在这里吧,吓得我大哭,后来,你一边抹泪,一边牵着我回家,至此以后,再也不提爸爸,我们母女相依为命。”
“没错,”老人的眼眶中瞬间涌出泪水,这是她们母女俩才知道的事情,外人从来不知一直坚强的她,也曾有过轻生的念头。
眼泪顺着两颊的沟壑外流下来,老人嘴唇微颤,“你刚才说凌儿是去了你们那里?”
“是的,妈妈,我们一家三口团聚,如今生活在一起。”
“好,好。”老人站起来,慢慢地走过来,细细地端详着她,用手细细地抚摸着她的脸,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你是楠楠,没错…你是我的女儿楠楠,这种眼神,不会有错。”
“妈妈。”南珊的眼泪涌得更凶,扑进对方的怀中,“妈妈,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的…凌儿的爸爸确有其人,只不过不是生活在我们这个世界。”
老人捂着胸口,将她紧紧抱住,抚着她头上的发,也跟着流泪,“不是的,我的楠楠不是精神病,是妈妈的错…全是妈妈的错,妈妈不应该不相信你,你在那边生活得好吗?”
她抬起头,将妈妈扶着一起坐下来,抹干眼泪笑一下,“好,非常好,凌儿的爸爸是皇帝,我是皇后,凌儿是太子,在那里,我们是天下最尊贵的人,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再好不过。”
老人伸出手,摸着她的脸,“真好,我的楠楠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活着,妈妈就很开心。”
“妈妈…”
她紧紧地抱着妈妈,“那你怎么办,我和凌儿都不在身边。”
“你们过得好就行,不用牵挂妈妈。”
“妈妈…”
老人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来,跟妈妈讲讲,凌儿的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你和凌儿在那里过得怎么样,那里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的。”
她扶着妈妈躺在床上,慢慢地将故事的前因后果一一讲来,妈妈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没有打断半句。
“妈妈,我和凌儿生活得很好,你不用担心,凌儿的爸爸不仅是皇帝,而且是个顾家的男人,我虽是皇后,却独宠后宫,妈妈…”
“好,好,你们只要生活得好,无论在哪里,妈妈都开心。”
“妈妈…”
妈妈老了许多,南珊的眼睛又不争气地流下来,妈妈的怀抱还是一样的温暖,一如多年前,她靠在妈妈的怀中,闭眼感受着妈妈的气息,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突然隐觉得有人在唤她,她听出是丈夫的声音,心念一动,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她还在洞室中,刚才的一切原来是场梦,她抹下眼角的泪痕,若有机会,妈妈能知道她和凌儿的下落该有多好。
外面传来父子俩人的说笑声,似乎是已经打猎回来,凌儿欢快的声音响起,“爹,我想吃你烧的鸡肉,好像自从你和娘成亲后,我就没有吃过了。”
小人儿稚嫩的话语略带一委屈,男人清越的声音带着怜爱,“好,爹等下就给做,先去叫你娘。”
小凌郑飞快地蹦进来,她含笑地看着小人儿,对儿子有些抱歉,自她与丈夫成亲后,丈夫确实没有再带过他去野外觅食,后来儿子回来后,又一直生活在宫中,没有出来玩过。
小人儿带着神气,如还是大虎时一般,威风凛凛地蹦到她的面前,他的手中,提着一只山鸡,山鸡已死,七彩的尾羽垂下来。
“娘,你看,这是我捉的,爹说等下要烤给我吃,爹在外面生火,娘也一起来吧。”小人儿说着,就来拉她,她起身,跟着儿子出去。
外面,男人正架着火堆,动作娴熟,修长的手不停要将脚边的枯枝往上堆,架好后,接过儿子手上的山鸡,走到另一边的山涧,将山鸡处理好,架在火上,不停地翻动着,山鸡的肉香味慢慢弥散开来。
母子二人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动作,火光中,他的脸越发的出尘,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木枝,神色专注,眼眸微垂,如远在天边的神,又似近在眼前的美景。
待肉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