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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明楼离开自己叔父那边的应酬,向明诚走了过去。她本能的想要过去找他,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就站定默默地看着那边。

    只见明楼罕见的摆出一副长官的架势跟明诚说着什么,而明诚得脸色则从不解到惶恐再到为难,最终还是放下酒杯走向南田课长。

    汪曼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随着一杯又一杯的红酒入口,眼里的明楼身影渐渐模糊了;她在想,恐怕和明诚不合这出戏,也是明楼自导自演的。毕竟她是知道这两兄弟的关系的,堪称铜墙铁壁--她是不信两人一入职新政府就会闹矛盾的。

    可是这样的话……她又一杯酒灌入口中,眼神里的身影愈发模糊,“明楼,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一个看戏人吗?呵呵……可是,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傻姑娘吗?……”

    “汪处长,你不要再喝了,再喝就醉了。”周晓冬的语气里已忍不住冒出了一些担忧与关心。他焦急地看着汪曼春拿了一杯又一杯酒,想拦住,却又不敢。

    “呵呵,你是谁啊?我师哥都没来管我,你在这瞎嚷嚷什么呢?” 汪曼春眯着眼睛向他看了过来,“你到底是谁啊?”

    周晓冬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没想到,汪曼春仍对自己抱有怀疑。

    他笑了笑,温和道,“汪处长,我是周晓冬,给您干活的。您还是少喝点吧,您的师哥也会担心您的。”

    “他会担心吗……” 汪曼春闻言又将目光转向明楼的方向,正好看见明楼似乎接到什么信息,准备离开的样子。

    果然,那边明楼目光扫视到汪曼春这后,走了过来,“曼春,新政府那边有点急事,我要先走了。”他顿了顿,还是一把抢下她手里的酒杯,“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明楼其实心里清楚,这原因恐怕还是在自己身上。他看了一眼旁边低着头的猎鹰,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道,“你是汪处长的秘书吧?赶紧送她回去,让汪处长早点休息。”说完就一副急匆匆的样子离开了。

    周晓冬接受了来自长官的命令,自是要执行的。看着此时已半趴在桌面上的汪曼春,心里有怜惜的同时也有纠结:这要怎么把汪处长送回去啊?

    ……

    “哈欠!”已经坐在车上的明楼突然打了个喷嚏。

    “大哥,怎么了?是染上风寒了吗?”驾驶座上的明诚立刻投来了关心的目光。

    “呼,没事。刚看到猎鹰了,今天汪曼春喝的有点多,我看他在旁边就吩咐他去送汪曼春回去了,保不准是这小子怨我给他一个苦差事呢。”明楼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猎鹰?”明诚闻言瞬间想起了什么,“大哥,你有注意到汪曼春挂着的那条颈链吗?”

    明楼瞥了一眼前面的明诚,“你还有脸说?”

    明诚讪笑了一声,“大哥,今天这个确实是我的错。我现在是担心猎鹰这小子身上恐怕出了点问题。”

    “怎么了?那条颈链和猎鹰有关系?”明楼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

    “当时我正在给汪曼春道歉,正好一个小男孩误闯了进来,猎鹰就出现赶忙把男孩拉走了。”明诚顿了顿,“这时候汪曼春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了那条颈链,而且很明显,那是一条新编的手工链。”

    “甚至可能是今天刚送的,不然以汪曼春的脾气不可能随身带着这么一条颈链。”明诚见明楼没立刻回应,遂又补充道。

    明楼皱起眉头,“今天送汪曼春来的,就是猎鹰吧?”

    “应该没错,汪曼春身边没有其他人。不然猎鹰也没有出现的理由。”明诚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沉思的明楼,“大哥,猎鹰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

    “应该不会,猎鹰在最后的计划里至关重要,而且他又是地下党方面唯一一个既能直接联系我们,又知晓我们身份的人,上级不可能出这么大的审查错误。”明楼揉着太阳穴,“这样吧,你明天去把他的党内档案调出来,回来跟我报告。”

    “是。”

    明楼闭上了眼睛,脑海里的念头却始终停不下来。和平大会,经济新政策,南田洋子,毒蜂,明台,汪曼春,梁仲春……

    计划很多;变数,只会更多。

    “这天,迟早都会变的啊……”

    ☆、所恨风霜早

    次日清晨,汪公馆。

    汪曼春手抵着脑袋坐了起来,出声唤道,“小英。”

    “哎,小姐你醒了啊?我现在就去给您准备早餐吧?”家里的佣人小英闻声就进门了。

    “嗯。”汪曼春点点头,“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哎呀,小姐您喝醉了,是您的手下送您回来的,老爷后来回来后听说了还有点生气呢,说您一个女人还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什么的。”小英连忙偷偷地给自家小姐打预防针。

    听到不是自己师哥送自己回来,汪曼春心里一股失落之意渗出来,听到后面的话,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在叔父看来,我最大的作用就是帮他拴住师哥吧。”

    小英赶忙劝道,“小姐,老爷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了,明楼少爷这次回来不也一直都是您盼望的吗?”

    “就你知道的多。”笑骂了一句,汪曼春便摆手让小英下去了。

    看着偌大的卧室满是精致的装饰品,心里却是空荡荡的。原先明楼没回来时,心里还总有个盼头。现在真的回来了,心里反而是变得不踏实了。

    她不由得想起了昨晚醉的迷糊时看到的那一张温柔耐心的面庞。我的手下?应该就是周晓冬了,其他人自己怕也是不给接近的。

    等等……自己心里怎么有了这种念头?汪曼春不由得嘲笑了自己一声,还真当他是那个无论什么情况都会默默守在自己身边的小少年了吗?

    她不由得往墙上一张她十四岁那年拍的合影看去,照片里的她正哭的稀里哗啦的。那是在苏州老宅照的;那几天,一直跟在身后陪自己玩耍的小少年忽然不见了,他消失前阵子承诺带她看的小鸟窝也就没有了,那时任性不懂事的她就一直哭哭啼啼的骂他是个骗子。

    直到后来要离开苏州回上海了,才知道,他家出了变故,他的失踪,也不知是遭遇不测还是侥幸逃脱。

    但这事对一个生活富裕的千金小姐来说终归只是一个小插曲;甚至她从未知晓过他的姓名,只是跟着别人唤他“小草”,或是干脆就一声“喂”。她很快就把他忘了,直到现在,在周晓冬的身上,隐隐看见了那少年的影子。

    现在突然忆起,不再简单单纯的心思也很快看明白——当年那个小曼春,恐怕对那个少年也是有着和旁人不一样的感情吧。

    不然时隔多年后,不过是一个相似的身影,为何就能让自己轻易地卸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