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怎么说呢，肩膀被拍了一下，“苏老师，今天怎么这么早？”

    “啊，李老师，真巧！”吓了一跳，不过还好遇上了。

    “就这条路最近，是很容易巧。怎么看你恍恍惚惚的，一起吧！”来人正是陶老师爱人，陶毅的母亲李媛。头发白了一半，散布在灰黑色头发中。又被整齐扎成一束盘在一起，为人严肃却不苛刻，两人关系不错，以前没搬家的时候还时常楼上楼下的串门，现在虽然分开了，也还时不时跟其他同校老师聚一聚。

    “好啊，一起一起。哎，我在想吴悠呢，这不省心的小子！”

    “他怎么了？今年毕业了吧！”情绪也低落下来，一晃眼吴悠也毕业了。

    “是，这不是毕业了，说跟同学去毕业旅行，结果第一天就出事儿了。”顿了顿，瞄了眼李老师。

    “哦，那你赶去了？”就她紧张孩子的劲，也就忽悠的孩子们以为她开明了。

    真上道，“那能不去吗？我第二天就赶去了，就b省那个古镇，到了才知道他同学家里有急事儿结果把旅游的钱一起带走了，那孩子身上就100多。”

    “没让你救个急？”

    “没，电话里什么都没说，还是我见了人才知道的。你说现在的孩子。”

    “那他住哪儿的，旅游区消费不低。”

    “是呀，也是他运气好，遇到了校友帮了忙。”

    “那是真巧。”

    “可不是巧，我去感谢人家，结果楚婉居然是我学生，就**届的？”

    “那毕业没几年。怎么遇到吴悠了？”

    “她在古街开了家冷饮店，吴悠去买东西遇到的。”顿了顿，“见到楚婉，让我想起了陶毅。”

    “怎么？他们认识？”

    “啊，是，她跟陶毅交往过。”

    “是吗？”儿子喜欢过的女孩子吗？

    “嗯，是呀，被我看到了，陶毅还请我保密来着，一晃眼这么多年了。”

    “她过的好吗？”

    “应该还好吧，大一读完的暑假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休学了，现在一人带着10岁的女儿生活。”

    “是吗。”这个年龄是该有孩子了。

    到这里苏老师便换了话题。一起买菜，各自回家去了。

    这也是跟吴老师商量的办法，一起买菜时不经意说起自己遇到陶毅前女友楚婉，然后再模糊的带过楚婉一人带着个10岁的女儿，如此这般的让李老师放在心上，又不说太清楚，好让李老师有时间回家和陶老师讨论下。

    第九章

    李老师的确听进去了，这么多年，已经少有人提起陶毅，她怎么会不上心。

    回到家就跟陶老师说起这事儿，“小毅这孩子居然瞒着我们，要不是苏老师说起，哎！”

    “听你说那孩子读大一就跟小毅交往了？那多半是顾及女孩子吧。”陶老师穿着灰色短袖衬衣坐在沙发翻报纸，一头灰色头发，硬朗的五官依稀还能看到年轻时的风采？手腕带着上发条的老式手表。转头见李老师正坐在桌边整理蔬菜。

    “一晃眼，小毅也去了11年了。这些年感觉跟做了场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梦，要那孩子还在，要是还在……”抽出桌上纸巾擦了擦泪。

    “等等，苏老师说那女孩子大一读完就休学了，而且她的女儿10岁了？”放下手里的报纸，手还有些抖。

    “是这么说，我没老糊涂，这一会儿功夫就能搞错了。”

    “那你还记得小毅去的那天他同学带来医院的一个小姑娘吗？”

    “不记得，那天怎么过来的我都不知道。”

    “我记得，那孩子只默默流泪，一个字都没说，看过小毅对着我鞠了一躬就走了，小毅同学说那孩子叫什么，后来葬礼也没到。”那孩子没出声，只一看就伤心到了深处。有没可能就是现在的楚婉，那有什么原因会选择休学。有没可能她怀孕了。

    “你是不是想说她女儿有可能是小毅的？我不敢想。”希望越大，失望更大。

    “那万一真是呢，苏老师是爱跟人说闲话的性子吗？”

    “要真是她能不直说吗？”

    “我们去问问吧，反正也不会更糟不是。”

    “想去就去吧。”这日子真是太长了，有点事儿做也能打发时间了。

    吴老师接到陶老师的电话说想过来聊聊时，就猜到这是成功了。跟苏老师说了一声烧壶热水，人马上过来。

    果然十几分钟就到了，请了两人进来，苏老师也把茶摆上了。陶老师看这架势，吴老师冷静的态度，才觉得自己冲动了，喝了口茶水缓缓，说了几句打扰了才导入正题。

    “吴老师知道我们过来的原因吧。”

    “知道的，是我跟苏老师商量的说辞。也是想让你们有个适应的时间。如果你们今天不来，我们明天也会过来。”苏老师看着李老师点点头，坐过去按着李老师紧握的双手，感受到她的颤抖。

    “我们想听完整的。”

    “还是我来说吧。”苏老师回答道:“我回家后同老吴说起楚婉，还有落落，也就是楚婉的那个孩子，老吴怀疑是陶毅的孩子，年龄合适，又恰好我这儿有张吴悠和陶毅的合照，就翻出来看了看，的确有些像。”

    “真的像？”李老师哆嗦着开口。

    “是真的，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打了电话。楚婉，她承认了。”

    陶老师听到这句，松了口气，心里的大石落地，整个人窝进了沙发，一手盖着眼睛，泪已经流不出来，这些年如古井一般的心猛烈的颤动着，也总算明白老吴两人的苦心。若真的一下子说出来，谁受得了。

    李老师已经泪流满面，又不敢置信的问一句:“真的？她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如果那是小毅的孩子。她那时候才大一啊，那么小，怎么熬过来的。”

    “楚婉她，或许有其他原因吧。这只有问她了。”苏老师忍不住也流下泪来。花季少女要面对失去爱人，又得知自己怀有身孕，那心里的苦。

    “谢谢你们，真的，这么多年了，总算又给了我们带来了希望。”陶老师放下手，看着吴老师和苏老师，眼睛还是红的。

    “你别这样说，既然知道了陶毅还有个孩子，我们也替你们高兴。以后得日子还长，保重身体吧！”这几年两人老的太快了。

    “是是，的好好活着，我们还要替小毅照顾孩子的。”李老师赞同，孩子还小呢，才10岁。

    “这是地址，我们问过楚婉，她没反对，不过这事儿不能急，也许那孩子有自己的顾虑，慢慢来，还有落落，不是不懂事的闹腾孩子，她妈妈的教很好，你见过就知道了，哦，对了，孩子下学期要来县城上初中了，真真跟她爸妈一样聪明……”

    两人没有留下吃午饭，急匆匆回去了，想是准备尽快去b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