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开口。

    “听说你下学期上初中了，是跳级了吗？辛苦吗？”李老师想了想问道。

    “不辛苦，我都跟得上，下学期上县城读书。”

    “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呢？”

    “喜欢看书，看漫画。”

    ……

    林巧化了淡妆，穿了身半休闲半正式的短袖衬衣休闲短裤，走下楼梯见大厅4人正在聊天，慢慢走过去，李老师先发现来人，见以为40岁左右的女子朝他们这桌走来又不肯定是不是落落说的外婆，实在是年龄对不上。不过也示意陶老师暂停谈话。楚婉转身见是自己母亲。

    “你们好，我是楚婉母亲，落落的外婆，林巧。”伸出右手向着李老师。

    4人都站了起来，李老师微笑伸出手，“你好，我是李媛，这是我爱人陶煜丰”。林巧再与陶老师握手，陶老师道:“你好。”

    几人依旧坐下说话，林巧挨着楚婉，先开口:“两位来看落落，肯定也是想多相处的，待会儿让落落陪两位在镇上逛逛，这里环境不错，正好消暑，可以多住几天，旁边就有不错的旅馆，让楚婉给你们定好房间就好。”当着孩子的面，有些话题还是容后再说吧！

    “你说的是，不过我们自己去定吧，对了落落和你还没吃饭，先吃吧，我们坐会儿就好。”李老师到底记挂着孩子饿着。

    “也好，我带落落去吃饭。楚婉你先陪两位去定房间吧，先把行李放下。”

    “好，妈你们去吃饭，李阿姨，陶叔叔，我们先去定房间吧！家里房间不多，不过这边旅馆还不错，环境卫生都是好的。”边说边褪去围裙，又到吧台吩咐了胡玲几句。

    放下围裙，带着两人去了隔壁旅馆，自己先定下房间，写了一周，只说自己定，会优惠的多，让两老安心住下。到得房间，陶老师去放行李，李老师拉着楚婉的手一起在屋里的长竹椅中坐下，摩挲了一会儿楚婉柔软却带些微薄茧的手，叹息道:“孩子，这些年你可怎么过来的。”说着又流泪了。

    陶老师招呼老伴一声:“行了，先别哭了，孩子，跟我们说说吧，你苏阿姨知道的不多，我们是想知道，这些年都错过了什么。”一个人带大孩子，不光累。

    “阿姨，叔叔，真的很抱歉，这些年隐瞒了落落的存在，一开始是太突然，突然得知他……又突然知道有了落落。那次五一和陶毅去旅游，意外有了落落，那时候小，不懂，他也不知道，不过他说他要对我很好很好，瞒着我跟导师退了考研申请，后来又说面试上了研究院，很快能独立出来，然后给我一个稳定的家。”这些往事现在提起，心还是隐隐犯疼。

    “这些事我们都不知道，他也不说，只是他已经20多了，成年了，我们就没有多加干涉，没想到是恋爱了。”陶老师叹息。

    “是，你陶叔叔说那天在医院见过你。”李老师开口问道。

    “是，那天他上午给我打电话说在上班，有个项目要开始了，因为他新到公司，所以跟着导师去了现场勘察，说是不远，应该下午能回来。结果没多久他一个同学，也是五一一起旅游的人给我打电话，说陶毅在医院，已经……让我赶紧过来。”停顿了下，“我晕倒了，被送到了医院，下午才醒过来，接着坐车赶了过去。”是真不想回忆那时候的事儿。

    “后来我回了医院，住了半个月，孩子没事儿了，我就休学回了b省家里。1月12日生下了落落，在家待了半年，去了英国留学5年，回来工作了半年，后来决定到古镇住，便开了家冷饮店，想着等落落大点就回省城，没想到一住就是5年。”想到女儿的聪明可爱，也是慰贴。

    “小楚，那这些年，你就这么一个人带着落落？”单身母亲，不是说坚持就做得到的。

    “没，我爸妈时常来这里，特别是我妈，有时间就来，加上落落也懂事，学习自觉，平时爱看书，小镇挺简单的，大家几乎都认识，孩子也安全。”

    “好，孩子像她爸，不让人操心，说起来，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如果你早点联系我们，哎！”

    “没有，最开始挺难过的，就跟一场噩梦，后来有了落落，想着孩子还小，我的照顾好她，我妈说就去留学吧，学了本事，离这里远点，也能学着放下，我就去了。刚到国外很不习惯，什么都要靠自己，我只有努力学习，加上打工，累的没了时间伤心，拿了毕业证马上回国。刚工作，没什么时间陪落落，孩子一直保姆带着，后来又决定来古镇，这才有了时间照顾她，陪她长大。”

    为什么突然来古镇两人没问，能放弃大城市的工作，只为了孩子，落落是幸福的，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却有全心全意疼爱她的妈妈。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眼看时间过去一小时了，楚婉还有生意，于是三人又回了冷饮店。

    落落已经吃了早饭与外婆洗好了碗筷，一个人坐在店里沙发椅里看书，见三人回来，忙招呼道:“爷爷奶奶，妈妈，我带爷爷奶奶去镇上逛逛吧！”

    “嗯，去吧，天热了就回来，中午一起吃饭吧。”

    “好，落落就陪我们逛逛，我们也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出的店门顺着街道慢慢看着两边的店铺，老人不喜欢小吃，落落住了里面，也不是馋嘴的孩子，只说不吃的，平时很少吃，今天就陪爷爷奶奶看看吧！经过湖边的时候三人挑了路边的椅子坐下休息，顺便聊聊天，落落也认真答了，也曾好奇的问起爸爸的事，两个老人久不谈陶毅，其实心里哪里能有一天放下，当下也挑些有趣的，又让人印象深刻的事儿说了，让孩子对自己的爸爸多些了解，多些喜爱，两人都是做了几十年老师的，讲的生动有趣，又饱含情意，三人有说有听，气氛很是不错。

    李校长作为别有居心的留校校长，虽说追妻是重点，学校还是要经常看看的。今天看过兴趣班的学生上课情况，又和陈老师聊了会，慢悠悠的出了学校，还想着怎么顺利的约楚婉吃饭，再聊聊人生，最好谈谈情。想的正美，就看见落落和两个老人谈的正欢。刚想走过去就听落落叫爷爷奶奶，这没什么，现在遇到年纪大的，小孩一般都这样叫，于是端着亲和还稍嫌热情的笑容走过来叫落落。

    “校长，您好！”

    “好，这两位是？”来旅游的吧！

    “这是我爷爷奶奶，今天才来的，玩几天，我陪着一起逛逛。”

    “哦，您们好，落落的爷爷奶奶，之前没来过吧！”卧槽卧槽，才多久就冒出了爷爷奶奶，是不是立马再冒出一个爸爸，斯文人也要骂脏话了。

    “你好，落落的校长，今天才到，落落给我们当导游呢。”陶老师意识到对方没有报姓名，于是用同样的回答敷衍道，心想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