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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缸房 作者:胡氏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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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缸房 作者:胡氏在线
…伤口有点发炎,再说今天也没办法,等明天你出去弄点药。”日生这会儿被他拨拉个子孙根看,这点天光掩饰了大部分的臊羞,再点灯,根本不是羞杀人么。
自这一夜过后,二人间虽然还是整日在一起看书吃饭说话,但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日生的伤骆少爷倒是真放在心上,当个大事,没两天就结痂了,日生也不提走的事,骆少爷乐得有人陪吃陪喝陪聊,也不惦记往外跑了,感觉时间过得飞快。这日晚间,小少爷就想做点什么,想了半天说,等他们睡了,咱喝点酒好不好?日生就说好。
少爷就出去了,酉时多,日生左右思量这个少爷这么长时间干嘛去了。门口传来含含糊糊的声音:
“裤,裤裤……”只见骆少爷左手两只食盒,右手两只食盒,嘴巴还叨着个酒壶……
“……”日生实在无语了,原来少爷专门进城打食去了。
二人不言不语,竟似心意相通,你看我我看你就下去了多半壶,这骆少爷第一次喝酒,三杯下去,竟然体验了一把腾云驾雾的快感,便身不由己的靠向方日生,,不老实的手朝日生身下摸,轻轻地挠了一下,裤子下的东西抖了三抖,再摸一下跳三跳,再摸又跳三跳,少爷的好奇心上来,扒着日生耳朵说:看看伤好没?说罢便埋头去看,用修长的少爷手拨一下,跳一下,拨一下跳一下怪好玩儿,兴奋的眉目间染上些许艳色,猝不及防的醉意昏了脑子,双手捧住亲了一下,日生虽是有些酒量,此刻却也情不自禁地呆了,就朝那{最艳处吻去,竟是偷香窃玉不能自持,突破了自我的手不由向下伸去,握住一柱精神的物事来回的摸索,便摸索出一声叹息和一手的滑腻,就此脑袋轰的一声炸雷,辟开了神智,却又浑浑沌沌地不知云里雾里,向别处探索,借着滑腻竟然款款地向一处深入,换来更要命的一声长叹,便本能地解衣宽带往那幽处去,不想这初赴云雨,别说收放自如,刚刚抵入股间,不及上阵就一泄千里,又不消一念间,那东西竟不死心,复又抖擞精神,胡撞乱钻的竟入了幽径,便卡在一处,疼的命根子直哆嗦,却不知收敛,索着那处便万事俱休,千百念全朝一处涌去,本能地就停不下来,直往深处……“十里……十里……疼么,疼死了……”底下那人汗津津如出浴般,可见也疼的要命,却像献祭般任凭身上之人做法,日生耳内听得身下婉转承受,如莺歌一般,身子忽然挺直,抽搐不住,一根殷红的物事颤微微喷出一股股琼浆,喷到日生胸口,仿佛一股股的暖流浇在心田,日生只觉浑身肉眼儿抖颤,两股战战,腹腰间热意骇浪般击破灵魂,生生冲天灵盖而去,自此便再不能看轻生死,踏上轮回路上也要等上那个人。
你道这人吧,一开情窍便不能自主,像才学会打洞的耗子费尽全力终于刨到了湿土停不下,情到浓时,抵死缠绵,凭它日出月落,再不知今昔何年?几日浑沌,似天上人间,盹醒间,碎了梦的分离在即,毕竟两个男人,有万般心思,万般不舍,压在心底最深处无法言喻。
少爷此刻正盘算正事,明天卯时就商队就要出发,怎么随货出去也得想辄,每次货车上路,爹都要看好才放行,怎么能不让爹看?别的人以小少爷的身份可以安顿好,就怕“老狐狸”看见,管他呢,看见他还能告官?怕是瞒还瞒不过来,只是以后因为这个管束自己,忒没意思了,算了,瞒不过再说。骆少爷想着想着睡着了,睁眼时竟过卯了,一骨噜爬起来,跑前院看装货去了。
爹果然在,张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八百年不见起这么早的儿子。
“爹,看您累的,歇着吧,我盯着货。”这倒不稀奇,儿子心顺了上来扯胡子的时候也有,卖萌耍宝甜嘴是真有本事,可这也是半年前了。于是爹这会儿高兴的忘形了,哪还管货,忙回后院给别人夸儿子去了,骆少爷生怕老子再回来,在后面叫。
“爹,放心儿子吧?要不放心,我可再不管了。”
“放心放心,儿子有什么不放心!”老爹快的飞起了,一迭声的说。你道这六十三是谁?屁股后面插根旗那就个孙行者,见儿子每天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早起疑了,摸黑偷偷摸摸听儿子房,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偷了个人在屋内,还是个男人!这不是要命吗,谁知道屋里正行苟且之事,他被那哼哼唧唧的声音气了个倒秧,差点就踹开门,大喝一声掏枪点了人,当然儿子是不能点,谁曾想二人行完那事,竟叽哩咕噜的聊起逃亡之事,只以为天知地知他二人知,谁知道隔墙有耳,这一耳听得外面的人差点吓死过去,骆六十三只是个本分的堡长兼商人啊,这一惊一吓去了半条命,最后冷静下来:儿子不能惊动,别人不能惊动,县衙更不能惊动,只有把人送走才是上策,这不,近几日愁得毛快掉光了,怕家里人多嘴杂,也不让下人往儿子这屋了,骆十里只当自己瞒过了众人,谁知道这个唯一知情人竟是他老子。知子莫若父,儿子一撅屁股他就知拉的什么成色的??,捅破这层窗户纸只会掀起儿子的逆鳞,到时候怕是捂也捂不住了,所以只能每天薅自己所剩无几的几根毛,从昨晚上就愁怎么人不知鬼不觉把那人打发了,又要假装蒙在鼓里,一见儿子出来了,这是瞌睡给了个枕头,打喷嚏给了个鼻烟壶,能不赶紧躲吗?
见老爹飞走了,骆少爷忙叫来押货的财叔,让日生乔装做押货的把式,跟货一起走,就这样,顺利的把日生送出了还未解禁的祥泰裕。
第4章 夜话
“爸,你爷爷这不是没走?家嘛。”
“这会儿走了哪有你。”
“连你也]。”骆万里说完,哈哈哈大笑。
“我爷爷喜欢男人。”骆千里说出这话,骆万里的嘴还在哈哈哈的状态,合不回来也没了声音。
“那……那……”那了半天,万里也没那出个所以然。
“一次。其实,和方日生的那些天,我爷爷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是怎么回事了。我奶奶……”
“我的祖宗还真是能!你咋知道的!”听到此言,万里不禁高声问,隔屋的邢老师都喊上了“什么知道了?”
骆万里又用口型问了一遍。
“闭嘴。”
“我的祖宗哎!这个也行?你奶奶土匪出身?想不到我这种还有出处,有根有源,隔代遗传都隔了三四代。”万里禁不住感叹道。
骆千里抬起眼皮,波澜不兴道:“我奶奶大家闺秀,比我爷爷大两岁,活了九十多,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我小的时候,奶奶叨唠这些,还觉得不如鬼故事好听,故事,故去人的事都是故事,谁都有故事。”
“我想听你的故事。”
“我还没故去了。”
“那你听我的!”
“听腻了,你还是自己留着……给想听的人……”
这句话说完,父子俩都沉默了。骆万里是五味杂陈,没话可接。
“过两天我想进山一趟,再回北京……爸,你说我是不是就一个人孤老终身了?不会吧?不会……”万里自说自话,也不管有没有人听,有没有人答。
“上天捅个窟窿我也不拦你……不会。”半天,一个慢条司理的声音道。
“……我以为你不听。早知道你听着我就不说了。”
“皮松了?咱们紧紧?”
“没,没,没有。”骆万里忙说。
那年那天,骆万里处了五年的大学同学结婚了,他在人家的新婚之夜唱了一夜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半年后,严重抑郁,要不是时刻想着骆家,还有父母,三个骆万里也没了,因此辞职了,拖着风一吹快升天了的一付小身板儿,给千里出柜了,千里什么也没说,抽了一夜的烟,整整两包,第二天,千里说,“人有多少五年?你才二十五岁,才要活人,你是为你活,不是为那个人,也不是为我为你妈为祖宗,是男人就立起骨来。死,死能做什么?”
“爸,你说我咋就不能?不能好好的……可不就是……你说说,我咋就这样……骆家真的是要断根儿了,你说我咋就干断子绝孙的缺德事儿?爸,你忒痛心,是不是?是,我要有我这种儿子……”
“你还没完了!这年代,这代不绝下代绝……咱家又没皇位传。”骆万里心想,千里你的笑话很冷。
“走,跟我回老宅……有些事儿也该做了。”骆千里说完就走,骆万里连忙跟上。
骆千里带着骆万里寻着老宅的旧门方向,老宅在破四旧时已被毁,旧址的大门有块大石头因为太大一直]被动过,大石头往东七步,再往正北七步,骆千里挖下第一锹,便把锹给了骆万里,说了一句话:挖吧,挖出东西就是你命里该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挖到地下五尺,骆万里快要撑不住了,终于挖到一个陶罐。骆千里说,奶奶告诉我只有三尺,这是地动行下去了。
有这么玄乎?埋了三尺,地震了,就往深了两尺,合着那家伙一个不爽往东南西北或者哪边,咱还真命里无了,这不扯么!骆万里只是心里想想。
“咱们家那些东西,是老祖宗留给儿子,我爷爷的?”骆万里问。
“那时候你爷爷还未满过百岁岁,兵荒马乱的……后来解放了,再后来……便宜你小子了。”
第5章 骆行百里
方日生一走,骆十里忽然觉得十几年的生活被几天给洗了个一干二净,别的什么也不想了,睡里梦里全是那个人,空气间仿佛充斥着的那个人的气息,若有似无,心里却被挖剩空落落的一块,像饿的填不饱的洞,晚上很晚息灯,有时候一晚不息,忽有一日闻得这批货被包头警局扣押,骆少爷如滚油浇心般,闹得鸡飞狗跳,骆老爷闹心的不行,用钱疏通关节,只回话说在审查中,也不知情况如何,六天后才又放行了,说只有一位应先生被扣押,货倒也没损失,老爷说我们没有什么应先生,骆少爷心里想肯定是日生被扣了人质,干着急没一点办法,每日上房揭瓦的央计爹想办法赎人,说那个是他同学,爹却说等财叔回来再说,半月后,财叔他们才返回,说不是扣了人质,是看上人了。
“什么看上人了,是要招婿吗?”日生忙插嘴问。
“哪里,先说咱们通共,后来说那t家二爷看应先生是个人才,也多亏得这位先生,那天孤身入虎穴,要不咱们的货哪里能要回来……”财叔衲横飞说着,骆六十三只管喝茶。
“行了,你就说人怎样了,赎得出来么?”骆少爷打断问道。
“我那天见了应先生,是先生和冯二爷说要见我,先生让我回来告诉小少爷,他挺好,让少爷放心。”骆少爷一肚子的疑问想问,又怕露了马脚,骆老爷平时在小事上对儿子百依百顺,一到关键就不由得儿子胡闹,骆少爷看老子态度,心下又怀疑爹知道自己窝藏共党,只是装不知道,也不敢造次,便盘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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