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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缸房 作者:胡氏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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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缸房 作者:胡氏在线
两个人,长袍马褂,自被禁在此处,每日眼里的黄皮看得骆十里快吐了,今日乍一见不一样的装束,远看一个赛似一个的风流,就多看了两眼,这一看不打紧,呆着好似呼吸也忘了,生怕多出一口气把来人吹跑了,那其中一个不是方日生是谁,方日生变化并不大,一眼便认出了,只是不敢相信,自己想过千百回,折腾来折腾去不敢去寻的人,哪能想到在这里相见?!自此方知,世上多少情缘是天意造化,躲也躲不开,避也避不及。
方日生此刻也呆住,那个几年来不能想,不敢想,一想就克制不住自己要疯狂的人儿,模样变了,个头长了,但只一眼,一眼便认出是那个人,心下竟是千回百转,想多看几眼,想上前去,把他……把他……然而此时怎么能?
罗缸房起义后,方日生在冯道远府上任职,已自动脱党,这次的营救使他有机会回去,原来他的入党介绍人之前把他的秘密身份报了上级,辗转中,原来的知情人成了中共绥远地区党委书记,经过审查,又有骆十里作证,本来可以重新入党,这人竟是抛下一切,再无意重回头,情天情海无边,回头再无彼岸。骆十里虽然不是共产党,但身份敏感,再回去操持生意肯定是行不通,说先躲一阵子再做打算,给骆老爷带信重掌家业,他自己躲起来了,不想这一躲竟是一辈子,再没回呢。
“爸,方日生为什么不回去了?”
“先是回不去,罗缸房起义后,人差不多都死了,后来知道的也就七个,日生爷爷不算,人民英雄纪念碑上还有方景绪的大名儿。再说,后来和我爷爷一起走了,共产党这里更不可能回了,有时候家国大义真是拧不过儿女情长……常言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谁说冲冠一怒为红颜是笑话?人一辈子,能为那么一个人不顾一切也是有幸,有的人一辈子找不到这个人,有的人,即使碰到了……还是会错过,错过就是错过了一辈子。”说完,骆千里弯着腰走了,骆万里看着那佝偻的背影,忽然觉得那也是个有故事的背影。
清明小长假后,骆万里进山去砂石场,砂石场是骆万里事业的起点,近几年由于建筑业向高层发展,砂石的需求量锐减,有两个石场的承包期将至,他想提前关闭,调研考察一番,结果一耽搁就是五六天,副总李唯军的五天长假泡汤,万分怨念,差点给骆万里扎小人。
第7章 人不如故
只说这日生,营救中方才得知救的人是骆少爷,这拼了命也要把人带出去,只是此刻相见不得相认,忍下心中惊涛骇浪,随着冯二爷往营中接待处去,背后那个人只呆呆地站着,不会挪动半拶,痴了似得出神,却不知来者全是为他。
骆少爷症症地看着那个匆匆而去转眼不见的人人,千肠百转,那人好好的,很好……同行那个人是……说好的此生不见,相忘江湖,又见了……如此忽冷忽热,竟似万蚁穿肠。坐在营处的假山前,走不得在不得……忽见那人向他而来,转头就想逃离。
“十里!”还是那声音,莫非又是梦中?
“快,跟我走!”上穷碧落下黄泉,你早吱一声,何曾来这两年多的煎熬?家国天下,何德何能?原来万事皆能抛,唯有你抛不开逃不掉,不是不想,是不能。
二人转出营地,钻进一处沙蒿林,换了一身破烂行头,不等多喘一口气,便往城外跑,亏得少爷这两年习武不缀,才没瘫了。
“我们这就出来了?没事儿了?”到了现在,骆少爷还是不敢相信,说完还掐了自己大腿上的厚肉一把。
“出来了,还有事。”日生看眼前这人眼神迷蒙,嘴半张着,又好似看见了那个眼屎糊着,傻兮兮的十里,不由一把用力拽过人来,“真想把你……真想把你……”日生真的是不知道想把眼前这人怎么样,抱着嫌远,拆了怕疼……拖过来亲了个天暗地混,才说道:“先跟我回冯府,那儿安全。”原本计划人带出去交给接应的人,现在日生改变主意,要带人回去,他说的也对,哪个胆敢去冯府要人,就是明知道人在冯府上也装聋做哑。
“街头巷尾说绥远四大美男,今日相见,骆少真是风流倜傥龙凤之资,冯某真是相见恨晚啊。”冯道远斜了左边的方日生一眼道,举杯邀左右二人。
“四大美男?岂敢抢了冯爷风头,承蒙冯爷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多叨扰还请见凉。”骆少爷假装没看到冯二爷那看日生似嗔似怨的眉眼,也不看日生,先举杯一饮而进,眼见便喝得双目如含春水,面上更添艳色,把个日生看得暗自担心,那日三杯便已失态,今日竟五杯了,你可给哥悠着点啊。
你道这冯二爷,是人精里的尖子,观颜察色,二人眉目间的官司早落入他眼中,当日应骆玉为骆家押货,自己扣了货,货本也不是太入眼,后来是应骆玉入了眼才放货留人,自己把这茬儿倒忘了,接了人本与共军这边一交接便万事大吉,结果半路上让应骆玉截了胡,非要带回来,深感自己弄巧成拙,今日为骆十里接风,更觉此二人关系非寻常,应骆应骆,此骆是否彼骆?如果是,这二人可就……于是举杯道:应弟、骆弟,咱三人也是有缘,为兄的有个不情之请,不如咱们结义如何?他哪里是要结义,分明是想探探二人底。此一请,看看二人如何反应……
“冯爷抬举了,您堂堂党国要员,在下乃一介布衣商贾,不敢高攀,徒留人笑柄……不过……冯爷若不嫌弃……”方日生还未开口,骆少爷抢先道,冯道远才被任命为绥远省抗日救国后勤部主任,他是知道的。
“唉呀,小兄弟多心了!为党国效命也是不得已为之。”冯道远自嘲,准备就这个话题揭过前言。
“我和骆弟也是故人相见,当日见面才知道原来营救之人竟是他。”此话确实,冯二爷自是心下明白,因为营救事宜是自己一手操作,行动前一日才告知应骆玉的。
“骆家是我东家,自小承骆家照应,才有我应骆玉,自是生死莫能相忘,怕路上再有什么差错,就想回来求冯爷庇护一二,事急从权,考虑不周还请冯爷见谅。”日生继续道,此话虚虚实实,听在骆少爷耳里却又别有情义,听在冯二爷耳里却也信了七八分。
“冯爷对兄弟我乃有知遇之恩,难以为报,冯爷有差迁之事自当不遗余力。”方日生一气说完,冯道远听得心满意得,骆十里自是听得出远近亲疏,对日生这番论调更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忍不住心下暗笑,呵呵,几年未见,这耍嘴皮子的功夫倒见长了。
你道这骆少爷,就是情种里的情痴,前次他偷偷藏日生在房内,情窦初开,几日厮缠,没想太远,深感传宗接代的大任在肩,直至日生离去,以为此生再无缘相见,几年间无一日不为相思之苦煎熬,此时机缘巧合,被日生窝藏在冯府,鲜少出门,又无事可做,日思夜想与日生肌肤相亲,即使不能,每日早晚能见着那人也行,奈何日生事务繁杂,又被冯道远指使着不得闲,半月余竟没见过人。日生这厢事务缠身是一方面,顾及客居冯府也是一方面,又知骆少爷已有家室,更有不便,每日里反倒是忙碌些还少些烦恼。
二人各怀心思,一日,冯府有客,冯道远又要骆十里作赔,骆少爷化名李铭达前去,方见日生也在做陪,席间无政客之流,倒是宾主尽欢,多喝了几杯,骆少爷不胜酒力,自是席散便回去休息了,便想起日生刚见那日情难自禁的情形,为什么最近却总远着自己?怕是有所苦衷,又不宣于口,让人猜不透,时政动荡,自己却每日无所事事,又见不到日生,心生怨气,酒意渐浓,浑浑睡去。
睡梦中,感到身体被紧紧勒着,唇间一阵痒,以为自己又发春梦。
“醒了?”送走客人,日生过来,见他睡了,就坐在一旁,一心一意地端详起人来,褪去青涩的脸庞显得格外清减,知他是近日思念所至,心下戚戚,不陷进这情海,谁又能解其中苦,相见相望不相亲,自己何尝不是?
“你几时来,也不叫我。”骆少爷道。
几年不见,那个个性脱跳,不拘世俗的少年人面容透着清冷,日生竟是看呆了。但不管多少时光,终是洗不去心里的渴望,见着了便想把眼前这人抱在怀里,狠狠地贯穿,再不分开。
“十里,十里,十里……”日生不自知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像要把它嚼碎然后咽下去。
日生今日陪客多吃了一些酒,此时也不顾是不是别人屋檐下了,就着拥抱的姿势跌在床上,手便向骆少内里摸索,来不及解衣,身下那孽根便涨硬如杵,踅摸着去处要前往,日生扯开十里的裤子,迫不及待俯下身往十里后庭?舔,这完全颠覆了骆少爷自少年时与日生情事上所有的记忆,万万没想到搞事还有这种搞法,禁不住这样的情事,下 身抵在床上,难耐地呜咽着逼出满脸泪来,后庭一吮一吮,溢出许多唾液。日生也没想过自己对十里能做到这步,他只是想对这个人好,想每天抱着这个人,想的骨头疼,到最后不知道该怎样才能释放,直到?到那密处,骆少爷的哽咽着:
“h我,h我,h死我,啊,日生――”听在日生耳内,如中了魔音,急色色入了港,大马金刀急来急送十几个来回,二人身下一片汪洋,竟是同时泄了。
自古酒色不分家,这酒不知能糊住多少脸面,反正这酒色一染上脸色,人便能放得下,放得开,由着心性支配,世间一切都不复存在,只有眼中这人眼下这事。
日生饿极了的身体仿佛不知怎么停下,只不停q不停的驰骋,身下那孽障仿佛有了灵性般,直往十里那密处,一抽一送不歇停。身下人浑浑然又泄了两次,直到泄出许多清透的尿液,连呻吟声都咽在喉咙处出不来,他才颤栗着泄出。但看身下春光一片,那孽根竟不倒下,把个日生气了个倒仰,自己朝那家伙一个耳光,恨不得一巴掌拍晕了事:你是不要那人活命了么?!
一夜无梦,骆少爷第二日睁眼,已日上三竿,再一看身下:“?!”挺身要起床,一个跟头差点栽下床,这是虎狼过境,色鬼入室啊!咬牙切齿道:“方日生!”
“十里,十里,跑,快跑!”日生正在梦见自己和十里被鬼子拿枪追,被这一声唬得一下喊出声来。
自此二人在冯爷跟前过了明路,这冯爷不愧一方豪杰,竟自放下,不再纠缠。二人为了自在,打发了内院的下人,每日歇在一处,表过不提。
第8章 抢台词
“书我带上看完还您?”骆万里在李唯军的夺命连环电话的催促下,准备回公司。
“不行,想看回来再看。”骆千里一口回绝。
“真抠。不带就不带,说不定老祖宗不高兴让我看……嗯,什么时候我有伴儿了,找个代孕还你一个孙子。”这个话题转的有点快,骆千里呆了好久,儿子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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