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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不断延续的伤疤便缓缓止住,并且血肉开始相连。

    祭玉见此,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疲惫地倒下。

    月色入户,床榻上的人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身侧的人蜷缩着身子,而召寻则盘卧在她怀中。

    “北儿……”

    祭玉睁眼,然后坐起了身子,怀中的召寻已攀爬到伽叶身上,然后轻舔他的掌心。

    “召寻说什么?”祭玉见他的动作,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伽叶。

    “纳言逸死了,但是尸体却消失不见了。”伽叶蹙眉,召寻说他跟随着纳言逸,见他断气了没错,可须臾之后,纳言逸的尸体便幻化成了云烟。

    “那种手段……像是早先便被人下了灵蛊。”

    “符蛊师!”祭玉瞬间面色一白,然后皱了皱眉头,棂朽已死,难道说这世间还有能控蛊之人?

    “北儿……”伽叶颔首,有些迟疑不定。

    “我知道,明日启程去璞兰。”祭玉握拳,北庭御已打定了水沧锦的主意,水沧锦一死,璞兰一事不过瞬间而已,而他们必须赶在北庭御之前抵达璞兰。

    “我们必须速度快一点,慕辰妃前不久送来了一封密信,均夜身边的一个夫人前不久去了香成寺祈福,或许是一个好时机。”祭玉敛眉,暗自思忖:如果是北庭御的话,解决水沧锦一事他铁定不会亲自动手,水极天的人自会解决,而这一时间北庭御便会赶往璞兰。

    均夜身边那个得宠的夫人名叫苏菀,是当年均夜巡视下级部落时,一个名叫钱丹的人为了讨均夜欢心,把自己宫中的苏美人送给了均夜伴宿。不曾想,均夜后因事火速离开,而那个苏美人却是怀孕了,后来,各部落反抗均夜的人颇多,而钱丹也被牵涉在内,苏美人作为钱丹身边的人自是被押入狱中。

    那苏美人告知衙役怀孕一事,而地方官吏也上书均夜,但当时均夜忙于叛乱一事,对此并没有理会。钱丹见此,便令身边的人前去向王后求情。

    那雅兰王后向来素心和善,却对这苏美人一人心生妒恨,未曾援救。钱丹见此,一时间有些头疼,却还是差人将苏美人安置在外,而那苏美人来回辗转,生下孩子后已是虚弱不堪,后来孩子被送往皇宫,因着苏美人的求情,那钱丹也被释放。

    而那个孩子自生下来便一脸病态,均夜深感悲痛,恰苏美人无力抚养,均夜便将那个孩子交给了雅兰王后抚养,而后则一心一意陪着苏美人,以弥补过往的错失。

    而璞兰此时正在举办一场节日宴会,所以苏菀香成寺一行,均夜倒是没有随行。

    “但是如今朝堂上也是事由繁多,而且纳言逸死于云国,云帝旿随时都会起兵。”伽叶蹙眉,这样看来,他们根本无法脱身。

    “云国那些人巴不得日日弹劾我一次,恰巧此次落水是有目共睹的,我们可以离开些时日。”祭玉暗自思谋,实在时间紧迫的话,今日便简单吩咐一下府内的人。

    计谋一定,两人便迅速离去,收拾好一切,祭玉便决定此行只与伽叶前往,正犹豫间要不要亲自去宫中告假,拂歌便已匆忙赶来。

    “大人……”拂歌咬唇,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宫中传来消息,说陛下携人正在准备南游去。”

    祭玉眉头一皱,然后问道:“那北冥一事如何处理?”

    “是离珩离大人,陛下吩咐彧相监国,一旦北冥有动静便即刻应战。”

    离珩,祭玉埋首不语,然后握拳,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她叹了一口气,然后翻身上马,帷幔遮面,她淡然道:“拂歌,开始清减丞相府人数吧……”

    身侧的伽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与她扬尘而去。而原地的拂歌听到这句话,也是愣了半晌,许久才回过神,明白了祭玉在说什么。

    出了云国边境,两人便策马西行,身影埋入漫漫黄沙中。七日后,等他们到达了均夜所在的地方时,云帝旿等人也已离开帝都,向南行去。

    而那时,命运的齿轮才开始转动。一切,刚刚开始。

    ☆、四十六

    星疏云淡,灯火阑珊。明月侧卧在软榻上,一身慵懒,风姿卓越。眉眼间倦意淡淡,幽然诡异。

    “芫君,”突然一男子跨入殿内,然后低着头,“朝堂之上有人出了一块凤血玉,要请我们杀一个人。”

    “房宿,你最近越发啰啰嗦嗦了,”芫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然后不以为然,“看着价格不错就派人去做,这等芝麻大点儿的事情还要来叨扰我。”

    “是。”房宿闻言,额头青筋暴跳,他抱拳退下。

    “等一下。”

    “还有何吩咐。”房宿止步,凝眉看着明月。

    明月被他瞅得一阵冷汗,茫然的看着他,“那个,有话好好说,别闹脾气。”

    房宿缄默不言,依旧优雅地站在那里。明月一翻白眼,然后凄然地看着他,“你方才说那人送了什么?”

    “凤血玉。”

    “凤血玉……”明月手指敲着木榻,然后思忖了片刻,“北儿那丫头的生辰马上就到了,你将那凤血玉带过来让我瞅瞅成色如何。”

    房宿听令,然后转身离去,不过须臾之间,便手捧了一块红白相间的凤血玉。

    “原来还未打磨,倒是不错。”明月颔首,纤白的手指滑过温润的玉石,他仰头笑了笑,“房宿啊,你说这块玉石雕刻成什么样子为好?”

    空气中一片死寂,明月的笑意渐渐僵硬在嘴角,他摆了摆手,“无趣的家伙。”

    看着手中的玉,明月摩挲了片刻下巴,然后一拍额头,“雕成彼岸花不就行了,哎!北儿那丫头若是收到了哥哥亲手给她雕刻的礼物,会不会感动到痛哭流涕,然后后悔没有带我一同去璞兰。”

    房宿看了眼榻上卖弄风姿的人,暗自道了一句:幼稚。然后甩袖,潇洒离去。

    塞外大风猎猎,卷起的黄沙凝成了一道坚墙,而尘沙中,祭玉与伽叶两人策马抵达均夜所在的城中。帽檐上沙土积重,祭玉自怀中取出慕辰妃交给她的那块令牌,然后顺利进城。

    此地为东昼城,均夜所在。街上行人纷纷,因着天气酷热,身上所穿皆为单薄凉爽。

    城中行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均夜已经得知消息,派人前来接见。

    “不知祭大丞相日夜兼程来到璞兰,实在有失远迎。”

    来人约莫二十多岁,眉宇清润,倒是没有丝毫戾气。但能在先主众子弟中坐得了璞兰王一位,手段筹谋自是不在话下。

    “璞兰王客气,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皇帝陛下南巡,本官不过奉命前来拜访,恐要叨扰璞兰王几日。”祭玉眉目低垂,声音含笑。

    “丞相大人远道而来,自是不能失了礼节,恰逢今晚鬼拜,不如请丞相大人也欣赏一番我璞兰之祭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