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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双眼看着北词和心宿,其中一个踉跄的靠近北词。

    “呦呵!又送来了一个小美人儿……”

    银光乍现,那距北词不过一寸的手指尽数被砍断。血腥味弥漫,那上来挑逗北词的人被疼得瞬间酒醒。

    “啊!”其余几人尖声一喊,却还没有多余的动作便睁着溢满惶恐不安的眼睛死去了。

    银丝收回,北词跨过尸体,走近女子,“若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云若诗听到头顶无奈的声音,泪眼婆娑,却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头脑一阵晕眩,她张了张口,然后倒下。

    营帐外传来了声响,北词起身对心宿使了个眼色,心宿点头,然后立即一脸惊恐,步履不稳,近乎爬出了营帐。

    “出了什么事!”北庭御率人跟来,却看见心宿慌慌张张地倒在了地上,口齿不清,“杀……杀人了……”

    北庭御刚准备踏入帐内,却发现北词白着紧抿的双唇,一手拉起半挂的衣领,神色不悦,“北燕虽胜,可也好歹注意些言行,军中出此残渣余孽,身为皇帝不该管管吗?”

    北庭御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微微颔首,“请公主先回营帐休息,朕一定给一个公主满意的交代。”

    “不必了。”北词冷声制止,然后向自己的营帐走去,“里面的那几个人,我已经亲手替皇上解决了。”

    北庭御闻言,掀开了帐帘,看到其中情形后,瞳色一暗。世人传言和安公主知文避武,可今日看来,传言远不可信。

    北庭御一看地上还在跪着的心宿,面色一寒,“还在这里做什么!跟过去伺候着。”

    “是。”心宿打了个冷颤,然后诚惶诚恐地离开。

    “皇上。”郑晓先一步上前,似随意地瞄了眼营帐,然后小心问道:“您看此事……”

    “将那几个人的尸体扔入河中。”北庭御皱眉正在思考方才的事情,无暇顾及其他,包括那几个死人身上的伤口。

    “那营帐中的那个女人呢?”

    “送去军营充妓。”

    郑晓埋首,目光一闪异色,然后转身进了营帐。

    不远处的人放缓了脚步,直至心宿跟上,原本卑躬屈膝的人微直了身子,目含深意的看了北词一眼。

    五日后,北燕整顿完毕,而原本也正在撤退的云国军队突然渡水追击。

    “云帝旿是疯了吗?这个时候做什么!”北庭御拍案而起,在营帐中踱步。

    “皇上还不明白吗?”北词坐在下方,抿了一口茶水,悠悠道。身侧的人闻言皆是一愣,同时望向她,“几日前您的人从云国那里掳掠的女子,正是云国的小公主云若诗。”

    营帐中的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北庭御最先反应过来,迅速差人去将云若诗押来,他看着下面一脸闲适的女子,目色冷了冷,“既然和安公主知道那人是谁,为何那日不告知朕。”

    北词放下茶杯,弹了弹衣袖,头也没有抬,“对于我来说,您帐中的那几个无礼之徒更加重要,何况您也见过云若诗,不是吗?看来当时只有那几个死了的人吸引了在座的注意力。”

    北庭御抿唇,恰在此时帐帘被掀开,来人拖着一个衣裳破碎的女子跪下,“禀皇上,此人前日晚上已死,一直被丢弃在外面。”

    北庭御上前,看着那张脸,心中毫无可行的计策。若放到平常,他绝对可以起兵攻打云国,可此时,云帝旿已疯,若与他交手,不知要在这里拖延多久,在军饷不足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冒险的。

    北词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她颔首,“死人更好,最起码活人的心是脆弱的。”

    北庭御仰头看了一眼她,然后摆手让人将云若诗的尸体拉了下去,“众将士听令,火速撤退!”

    ☆、五十七

    得到命令,北燕士兵迅速动身,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各方已撤离完毕,并全速向北燕国内前进。

    等到北燕众军消失已久,云国的兵马这才抵达他们驻扎的地方,可此地已只剩下空荡荡的营帐。

    “皇上。”离珩快步跑来,然后面色有些难看。

    “找到若诗了!”

    “找到了……”离珩退了一步,然后躬身指了指,“皇上,您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

    见他面色沉重,云帝旿心头一紧,然后迅速朝着离珩指的方向奔去。帐内的情形让人一颤,云帝旿脚下一软,踉跄地朝里面走去。

    “若诗……”

    他将地上的女子抱起,看着她灰白的脸及身上的青痕,唇色惨白。云帝旿紧紧揽住她,目光不知放远到了何方。

    帐外突然一身巨响,紧接着便是刺鼻的火油味,火焰高涨,云帝旿抱着怀中的人,面色冷凝,突然,他眼底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起身便抽出离珩的腰刀,直指营帐内突然多出的一名女子。

    “你是何人?”

    北词扫过他充满血色的双瞳,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仍旧目色淡然,“和安公主。”

    寒风凛冽,她丝毫不顾忌面前的刀刃,而是仰头看着已经蔓延到营帐上方的火焰,“云国皇帝,您是打算和自己的亲妹妹一同葬送在敌军营帐中吗?”

    腰刀入鞘,云帝旿转身将云若诗抱起,大步走出了营帐,北词紧随。一队人马怒气冲冲而来,却又败兴而归,看着云帝旿怀里的人,皆是悲怆。

    那个曾经在宫中逗趣他们的公主,那个能歌善舞的公主,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公主,终究是沉睡在了异国他乡,永远也长不大了。

    火化掉云若诗的尸体后,云帝旿孤身立于营帐外,感受着这个寒冽刺骨的冬季。

    “你为何还在这里?”

    北词站在他身后,抬头看着头顶灰暗的天空以及苍白的大雪,“寻一处庇护而已,等到了云国境内,和安自会离开。”

    云帝旿没有出声,身后的人拢了拢披风,后退了几步,“北国的雪真是大……不知皇帝陛下可否通融些时日?”

    云帝旿回头看了她一眼,四目相望,云帝旿看着那对弯如月牙儿的清目,瞳色一暗,转身进了帐篷,冷声道:“你随意。”

    北词颔首,然后离开。那一日,云帝旿在营帐中独自喝着闷酒,四下规劝无效,进入营帐的人最后都一脸沮丧的走了出来。从酒坛子被摔碎的声音响起开始,北词就裹着披风站在外面,目光悠悠地望向云帝旿所在的营帐,旁人此时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云帝旿身上,因此无人注意到这位刚来的和安公主一直站在营帐外,顶着皑皑白雪,直至二更天,莲萱的到来。

    看着那一抹倩影走入帐中,北词举起双手呼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去。

    营帐中混乱不堪,莲萱走近云帝旿,看着地上宿醉的人,神色痛苦,“皇上,保重龙体啊……”

    云帝旿抿唇,莲萱半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