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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聪明的人。
闻慕庭微微一笑:“那一点都不重要,如果你想赢……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助你赢得很漂亮,让你的对手输得很惨。”
路星辰虽然知道自己如果失败,也是扫了闻慕庭的面子,可是他说得这么直白,还是让她有些意外。
“谢谢,但是我……现在还不需要你的帮忙。”
“为什么,因为她是你的朋友,所以你希望这是场公平的战争?你要知道——这个世上只要有战争就没有公平,更加没有朋友。莉达上次就是因为懂得这一点而赢你的。”
“可是她赢得了什么呢?她只是赢得了别人的误解。”路星辰笑了笑,“我不是自大,没有认为莉达是个容易击败的对手。但我不会因为自己的对手很强,就希望能通过其他的方式来击败他。因为从那一刻开始,我就跑到了别人的舞台上,那里的表演再精彩,我都不会获得真实的东西,借来的戏袍总是要还的。我要击败她,靠自己真实能力去获得。不是因为尊重她,而是因为尊重我自己。”
闻慕庭看着她,很久都没有说话,最后,他微微一笑:“假如这是你的选择,那我愿意耐心看看结果。”
整个下午,窗户外面都是雷声密集,倾盆大雨也越下越大,每一道闪电交加都伴随着沉闷的滚雷声。
“再来一杯。”雨隆兰晃了晃手中的空酒杯,扬手对酒保说道。
“给我也来一杯。”有人坐到了她的旁边。
雨隆兰斜眼看了看身边的人:“闻慕庭,你来干什么?”
闻慕庭微笑着从酒保手中接过酒:“来等你的答案。”
“答案,你想要什么答案?”雨隆兰冷笑,“你想跟我合作,你拿什么跟我合作,别忘了,你爸爸把几乎所有的财产都给了闻慕阳继承。我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获得全部,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你的意思是等闻慕阳拿到了全部的财产,闻家的还有你的,然后他可以看着心情给你一个笑脸或者不给?”闻慕庭松了松领带,“雨家太高看自己了,回去好好看看那份合约,里面只约定闻慕阳想要继承财产就必须跟你结婚,可是结婚能代表什么?既不能约定他不能养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没有约定是由你们的孩子继承财产,而从你们结婚那天开始,闻思每年的业绩就会接受第三方的审核。审核方都是由闻慕阳来指定跟验收的。”
闻慕庭微笑着说:“你还不明白吗?那老头子不过把你当条能替闻慕阳看门的狗。”
雨隆兰扬手把酒都泼到了他的脸上,酒保大吃一惊:“先、先生!”
闻慕庭冲他摆了摆手,然后随手摘掉了眼镜,看着镜片说:“隆兰,其实有一件事情你一直不知道。当年闻家保姆绑架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其实我是早就知道的。”
“你……”雨隆兰不由坐直了身体。
“我没有吭声,是因为……”闻慕庭看着镜片顿了顿,微笑着说,“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听人说,共过患难的人比较容易相爱。可谁知道阴差阳错,被绑走的是雨婷。”
“路骄阳也是我找人去威胁的,如果路星辰看在她弟弟的分上,愿意妥协,你要是能因此获得幸福,我想你也会高兴的是么?”他转过头来说,“我曾经说过我了解你。我了解你,所以喜欢你。”
雨隆兰有些混乱地坐在那里,闻慕庭叹息着继续说:“假如你能够开心,我也就算了,可是如果我们都不开心,那又凭什么?凭什么别人是正直的,我们是邪恶的,凭什么别人是两情相悦的,我们就是死皮赖脸的?”
“你不想知道,假如他们穷得连自己都养不起,还能养得起爱情吗?”
他抬手又要了两杯酒,放了一杯在雨隆兰的面前:“要干杯吗?”
雨隆兰抬起眼睛,她的脸色苍白,但眼睛却莫名地泛着血红,她神情漠然地说:“我也很……想知道,没有我的高傲,闻慕阳能做什么?”
她抬手碰了碰闻慕庭手中的杯子,然后将杯中的酒都倒入口中,却很慢很慢地才咽了下去。
一声剧烈的炸雷声,如同震裂了天空,路星辰抬手将电脑关掉。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文娜。
“文娜,我要看点资料,会晚点回去。”
文娜那边是轰隆隆的雨声,夹杂着听不太清楚的说话声,路星辰看着外面一个接着一个的闪雷,便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行了,我这就回来。”
她关掉手机,将桌面收拾干净,然后拿起背包走出了早已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外面暴雨大得几乎看不清对面的人影,路星辰虽然打了伞,但是走回小区的时候,整个人还是都湿透了。
暴雨之下,小区本应当是人迹罕至的,但是路星辰却发现楼道口围了很多人,甚至还停了几辆警车。
不少市民打着伞站在其他楼道口眺望着,那两三个充当保安的老大爷则在雨地里站着。
“是从六楼掉下来的。”
“六楼住的不是几个年纪挺轻的幺妹吗?”
“真是作孽啊,听说还是个当记者的呢。”
“好端端的,怎么会跳楼?”
路星辰眨着眼睛越走越慢,越走越慢,她丢掉伞,朝着两名护工模样的男人担着的担架走去。
“喂,你干什么的?快走开!”一个警察挥舞着手说道。
保安老大爷连忙道:“是一个屋的,她们住一个屋。”
“那也别挡着,病人要上救护车。”
担架急匆匆地从她的面前过去了,尽管有人打着伞,暴雨还是打在了担架上那个人的脸上,即使有呼吸器,也似感觉不到任何生命气息的脸。
有那么一刻,路星辰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很多年前,感觉到的不是悲伤,而是茫然,跟深及骨髓的寒凉。
“文娜……”
“你是这栋楼602的住户对吗?”一名警察上前说道,“我们需要你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
路星辰点了点头。
到了警局,有人给她递了杯热水。
“文娜最近的情绪有没有什么反常现象?”
“很正常,文娜不是会自杀的人。”路星辰有些机械地回答。
“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或者谈到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文娜有什么异常,做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路星辰只觉得她的心都在颤抖,也许文娜唯一会去做的不同寻常的事情,就是她拜托她去做的——调查五年前岩洞的事故。
会是因为那件事情吗?
“文娜是被……谋杀的吗?”
也许是听到了她语调里的颤音,那名女警察抬头安慰道:“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是被谋杀的,我们只是依例询问做笔录。”
路星辰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