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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厉害,还是把药喝了吧,无非是半夏,天南星,还有甘草其它的,都是温补化痰的。”
楚幼筠说着,门外一个小婢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疾唤道,“小姐快回去吧,睿王正寻你呢,瞧样子是着急了,要是让他知道你在这就不好了。”
“知道又如何。”楚幼筠起身理了理裙裾道。她回头看了一眼余竞瑶,再次示意她把药喝了,便跟着小婢出门了。
天色这么晚了还要见楚幼筠,想到睿王那燥急的脾气,余竞瑶略有不安。
一阵凉风吹来,她又忍不住咳了咳,望着桌上的那碗药,对霁颜道,“倒了吧。”她没心思再管他人了。被禁在这,她逃不出去。本还想大不了以死相逼,或者利用晋国公的权势威胁睿王,他总归还是自己的亲人,狠不下心的。然此刻看来,他是一点都没把自己放心上。
余竞瑶认识到自己的身份了,她不再是睿王的表妹,只是他对手的妻子。
也不知道沈彦钦找不到自己会急成什么样,还有宝儿。霁颜抚着她躺了下来,她阖上双目,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而对远在宁王府的宁王来说,同样在思念爱人等着天亮……
☆、第100章 转变心意
一早睿王不在,楚幼筠又去见了宁王妃。昨晚上睿王知道她悄悄去瞧了余竞瑶, 顿生怒意, 若是让宁王知道了,拿这做文章, 自己颜面何存。他想数落楚幼筠, 可瞧着她水嫩娇媚的小脸, 就是张不开口,只道了一句“别再去了。”便用行动狠狠地惩罚了他一夜。
若是如此, 还不如被他骂几句来得好,这会楚幼筠腰酸腿疼,走到余竞瑶所在的西厢门外,她顿了住,挺了挺背,走了进来。
余竞瑶没想到她还会来。
“嗯,昨个……”楚幼筠欲言又止,神色踟蹰。“我也是想来看看你, 欠考虑了,王妃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余竞瑶点头,“放心, 我不会说, 不为睿王也要为你。”
“那就好, 谢王妃。”楚幼筠媚然一笑,伸手把带来的茶点推给了她。皓腕长伸,余竞瑶看见了她水豆腐似的皮肤上留着些许红痕, 不由得抬头打量,好似颈脖处也有。果然昨个的担心没错。
余竞瑶垂目咳了几声,只当没看见。“睿王在哪?我想见他。”
“见他?”楚幼筠给她倒了杯温茶,“不必了,听睿王说,一会就宁王就会来迎你。”
沈彦钦找到自己了?余竞瑶不解地看着楚幼筠,楚幼筠却抿着唇笑了,“连个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睿王若是也如宁王这般就好了,我还真是看错他了。”
“这话何意?”余竞瑶惊问道。
她本是想问沈彦钦如何换得自己的,但楚幼筠却理解错了,她掩口雍然一笑,道,“王妃不必紧张,我不过感叹一句罢了。我说过,女人更喜欢有权势的,我也不例外。”她眼神一霎间冷了下来,澄净无波,却从眼底向外透着一股**,对所有人的掌控。像极了一个人,贵妃。
原以为她是养在贵妃身边受了熏染,此刻再瞧,原来这种自傲是深刻在骨子里的,不仅神情,余竞瑶觉得连容貌都像得很。简直就是贵妃的翻版。她此刻也能够理解为何睿王这么迷恋她了。
“那如果睿王败了呢?”余竞瑶问了一句。
楚幼筠怔着想了想,浮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走了。
楚幼筠走了没多久,侍卫推门而入,请余竞瑶去正堂,睿王在等她。她带着霁颜跟着去了,一入门,就看见了正堂中那个挺拔熟悉的背影,青衫飘逸,似云雾淡笼的孤峰傲岭,清冷平寂,却让余竞瑶心头一动,绵绵的暖意涌了上来。
还未靠近,她忍不住又咳了几声,沈彦钦闻声回首,眼神忽地一亮,望见了妻子。他没有任何神色波动,稳稳地走了过来,扶着她轻轻地拍了拍背,“可还好?”语调也是一样的平和淡定。
“我没事。”余竞瑶笑笑,握住了他的手。
“没事就好,没事就回吧。”
这铿锵肃冷峻的声音让余竞瑶心头一颤,她撇头望去,果真是晋国公。他也来了?再望望坐在堂上的睿王,泰然镇定,但掩不住虚浮在脸上尴尬的青灰色。
“我送送舅父。”他低声道。
晋国公冷哼,看都没有看他,撩起衫裾迈出了正堂,沈彦钦带着余竞瑶跟在身后。
出了睿王府,晋国公怒气未减,待沈彦钦把妻子送上马车,他劈头便是一顿数落。数落他如何没照顾好女儿,警告他步步算计但不要把家人扯上,埋怨他这么大的事情一早才来人通知。不过终了还是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道,“快带她回去吧。”便上了自家的车。
目送晋国公离开,沈彦钦上了马车,霁颜退出了车帘外。他刚一坐下,还没待妻子开口,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长长地松了口气,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和梦里一样。
“我昨晚上都没敢睡觉,你不知道一睁眼看不到你多可怕。”沈彦钦语气落寞如秋雨暮霭。
余竞瑶鼻子一酸,眼睛有点烫。“我知道,我也是。”
“下回不许自己出门了,连个侍卫都不带。知道你被劫走了,这心里像空了个洞,冷风灌着,真怕添不上了。”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水雾濛濛的眼睛一弯,笑了,把手扣在了他的胸口。“堵上,我都给你堵上,我再也不走了,哪都不去。”
沈彦钦微微展颜,捉起她的柔嫩的手轻轻咬了咬,想惩罚又舍不得。“还是怨我,我若不把他逼得那么急,他也不会出此下策。”揉着她软软的手,把她拢得更紧。才一晚不见,却像分开了几年。不过这一晚,足够惊心了。
“其实睿王不敢把我怎样的。”她宽慰他。“你太紧张了。”
“穷途末路之际,什么事做不出来。算了,不要提他了,回来就好。”
“怎么不提了。”余竞瑶眼神忧忡,“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
“不过是我手里捏着的他的把柄罢了。”沈彦钦轻描淡写。余竞瑶扯着他的衣袖,更忧心了,“是你要用来换珲王手里账本的?如此睿王不还是要把你告到皇帝那?”
沈彦钦淡笑,安慰妻子道,“不必担心,总会有办法的。你只要相信你夫君就是了。”
“相信什么?”余竞瑶是相信他的能力,可现实是与他对立的人太多了。
“相信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他永远都不想见到梦中她那个忧怨的眼神。余竞瑶哎了一声,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她何尝不相信过他,就是相信这个才会担心他。“父亲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来了?”
“是我找来的。”沈彦钦平静地解释,“应该让他看看睿王的所为,如今为了皇位,他无所不用其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