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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次,但从没想过他会问。
“这要怎么解释呢。我来到这,所有人包括晋国公,对我而言都是陌生人。所以如此比较,我和你生活了这么多年,你才是我真正的亲人,没人比你更重要。可有个事实抛不掉,我之所以能够生存下来,之所以能嫁给你,都是晋国公小姐给我的。我是以她的身份在享受生活,接受所有人的爱护。更何况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们真心待我,我没办法不把她们当家人,如果我还想继续留在这,我只能是晋国公府的小姐。这些,你能理解吗?”
沈彦钦含笑点了点头,余竞瑶攥紧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声音颤抖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喜欢到我不敢提以前的事,我甚至觉得我从来就是晋国公家的大小姐,坠马之前的我不过都是个梦,梦醒了,我还在你身边。这样我永远都不用担心,哪一天我一睁开眼睛又回到了过去,再也找不到你了。”
余竞瑶眼泪流了下来,她的生活不可能没有他了。沈彦钦心像被绞着,又酸又疼,抱着她哄劝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提这些了。”
“殿下,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余竞瑶突然问道。他怎么今儿就想起问这个来了。“如果晋国公的事让你为难,你可以告诉我,我能理解的。”
“没事,你放心,我一定有办法可以帮他的……”
……
二人用了午膳,沈彦钦送她出门去了将军府,又回了书房,唤来了程兖。
“派人去查了?”他平静道。
“去了。”程兖应声,仍有面色犹豫问,“殿下觉得如此可行?”
沈彦钦沉默,叹了一声道,“行不行试了就知道了。”
余竞瑶去了将军府,母亲已经到了。嫂嫂的孕吐还是很严重,快六个月了,反应还这么大,看来这一胎真是把她折腾得够呛。
只顾着保胎,也没心思再照顾芊芊了,母亲想孩子,便趁这机会,把芊芊带回晋国公府。余竞瑶和嫂嫂聊了一会,便送母亲和孩子回去,路上询问了晋国公的近况。
母亲道,衡南王有几日没派人来了,应该是觉得父亲固执,要放弃了吧。余竞瑶可不这么认为,衡南王办事果决,不会轻易半途而废的。
见了父亲,余竞瑶劝他尽量低调为好,衡南王的人能不见便不见,免得让陛下疑心。晋国公回应,“知道”。
余竞瑶看着父亲的银发又多了,心里不免酸楚凄凉,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想到沈彦钦的话,安慰他道:“父亲放心,宁王答应过我,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帮你的。”
晋国公听了,没应声,神色冷淡地沉默了半晌。突然问道,“听闻中秋那日,陛下要把宝儿留在宫里?”
余竞瑶犹豫,点了点头。
“一定不能同意,千万守住宝儿。”晋国公冷言,随即又叹了一声。“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的心思我多少还清楚,宁王他都没在乎过,会在乎宁王的孩子。一定是有目的。别人我可以不管,但这孩子也是我余家的,我就不能让他出一点事。你放心,若是皇帝再招宝儿入宫,你大可找理由不去,出再大的事,有为父给你顶着。”
“父亲……”余竞瑶鼻子一酸,心中滋味百般,眼泪溢了上来。
晋国公看着她的眼神柔和下来,好似看着的还是他那个活泼天真的小姑娘。“以前是为父固执,做过不少伤了你的事,回想起来,真是后悔。”
“这不怪父亲,是女儿太任性了,惹您生气。”
晋国公点头,“过去是生气,不过父母和儿女哪有真气的。更何况如今看来,你选择的没错,是我低估了宁王,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若想报复我,早就下手了。”
余竞瑶惊讶,“父亲,难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我早就猜出来他知晓母亲的事了,包括越国如何被灭。不让你嫁他就是怕他会报复,可他不但容下你了,也没有向我来寻仇,我已经很感激了。”晋国公望着窗外的浮云,叹息道。
原来父亲早就想开了,余竞瑶提悬了这么久的心突然踏实下来。一直以来站在他二人中间努力周旋,企盼的就是这个结果。她欣喜劝道,“既然如此,父亲为何不帮宁王呢?原本也不都是你的错,你也不过是奉君之命而已。”
“我帮谁,就是害谁。”晋国公无奈一笑,“你不用管我了,宁王如今也不安全,若是让皇帝知道他知晓母亲的秘密,不知道后果会怎样。我不想他出事,也是为了你和宝儿。”
“我知道,父亲也要小心。衡南王只怕不会轻易罢休。”
晋国公眼神一寒,冷哼道:“我问心无愧,他奈何不了我。”
……
把母亲送回城南,再回城北天就晚了,若不是余竞瑶先行遣人回来报个信,沈彦钦只怕要调动宿卫军全城搜索了。睿王能劫她,别人也会。
哄了一会宝儿,沈彦钦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余竞瑶便默默拉着他去了书房,把今儿在晋国公府和父亲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他。
听完,沈彦钦神色凝重,久久未语。最后从一摞书下抽出一本,展开,拿出了夹在其中的一封信。
灯火暗,余竞瑶站得远,看不太清上面的字,只瞧见沈彦钦看着它的眼神中云翻云涌。最后还是走了过来,递给她,余竞瑶看到清了一个字“赵”。
☆、第106章 宣诏入宫
烛火暗,余竞瑶站得远, 看不太清上面的字, 只瞧见沈彦钦看着它的眼神中云翻云涌。最后还是走了过来,递给她, 余竞瑶看到清了一个字“赵”。
“你今儿去晋国公府, 衡南王府来人了。”沈彦钦道, “希望我把这这封信带给晋国公。”
余竞瑶眼皮跳了跳,问:“什么信?”
见她没接, 沈彦钦靠着高几,把信扔回了案面上,平静道,“我打开看了,无非还是想要笼络晋国公的话。”
“父亲不见他们,便想从你这下手了吗?”衡南王还真是锲而不舍,“不过,找睿王不是更方便吗?”她突然问道。
沈彦钦垂目望着脚下的熏炉, 香烟袅袅,已经快燃尽了,丝丝缕缕地散着最后的一点热量。他想了想, 把妻子拉过来, 轻声道:“赵珏来了。”
这会儿她明白了, 这个悬在两人心里的疑念还是来了。“她是想你履行曾经的诺言,帮她一次?”
沈彦钦点头。可余竞瑶疑惑不解,就这么简单吗?她好奇地看了看信, 总觉得赵珏不会轻易地浪费这次机会。晋国公意决不肯合作,就是送多少信也是枉然。难不成还有其他阴谋?
她颦眉沉思,沈彦钦握着她的手,摩挲着。“这信我反复看过很多次,并无蹊跷。不过你若是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