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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老板问她,昨晚王律师发给她的合同她改好了没,如果改好了就赶紧发给客户,客户着急要。福妹压根不知道有什么合同需要她改,只好如实告知,老板让她不要解释,赶紧干活。福妹打开邮箱,才看到昨晚9点半王律师发给她合同,让她修改,可是福妹昨晚回家以后根本没有开过邮箱,她也无力去争辩,如果事情要紧应该给她打给电话或者发条微信,可能不同事务所的工作要求不同,她并不知道需要随时查看邮箱。等到福妹改完几十页的合同已经临近中午,正打算拿出她的枣糕开吃,座机又响起了,老板让她到办公室谈一谈。
一进办公室老板就问起福妹她觉得自己和新来的同事谁更有优势,而且明说不要听各有优势这种话。这种问题只能说不同的风格的人喜欢不同的答案,福妹也不知道老板喜欢什么样的答案,但是自卑到了极点的自己真的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优势,便也坦坦荡荡的说,“她!”老板追问到为什么,福妹说到,“她已经工作两年比我更有经验,而且是国外的金融硕士,专业上也比我靠近职位的需求。”老板笑了笑,问福妹为什么批注上面显示的用户是中文名,所里统一设置的是全拼,为什么擅自修改。福妹抱歉的表示用的自己家里的电脑做的批注,没有注意到用户名称的问题。老板还是保持着不咸不淡的笑容,“所里给你发了电脑为什么用你自己的电脑呢?”“不好意思,我在家里做的,所以没有用所里的电脑?”“你回家难道不应该把所里的电脑带回家吗?”福妹不想争辩说没有人告诉过自己应该把电脑带回家干活,以前工作的律所都是用的台式机,所以养成的工作习惯是回家加班就用自己的电脑,福妹笑了笑,不再说话。老板接着问,到目前为止只完成了三家公司的尽调报告吗?福妹说四家,老板说一天一家进度有点跟不上需求。福妹了然于心,便说,“我觉得我个人的资质跟目前团队的需求不匹配,所以我现在向您请辞。”老板笑笑,“好,现在是一个星期,我们约定一个月6000,我现在给你1000块钱吧。”福妹没有说什么,老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福妹接过来就转身离开。
交接完电脑和其他材料,福妹带着自己的枣糕离开。阴了一早上的天气开始下起了雨,福妹蹲在路边大哭起来,哭了很久很久,站起来擦干眼泪往前走。
☆、明天还要继续
她跟梓洋发微信,说:“失业了,晚点去接你下班,然后请你吃饭。”梓洋发过来一个摸头的表情。
福妹回家画了一会儿《一周情侣》然后去坐公交去了中关村接梓洋,周五的下午中关村人特别多,两个人根本挤不进地铁站。梓洋建议说清华里面的有一家香锅很好吃,他记得几年以前他在那里上学的时候才卖20几块钱一锅,是他们一帮穷小子打牙祭的好去处,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也不知道涨价了没有。福妹跟着梓洋绕了又绕,好不容易找到那家不大的店面,梓洋兴奋的说,“就是这里了!”福妹跟着走了进去,让梓洋点菜,自己找座位。福妹看着墙上的价目表,虽然已经涨到40几,但是对于学生来说,应该还是物美价廉,福妹抽了卫生纸擦着油腻腻还歪歪斜斜的桌子,梓洋点好餐走过来,见福妹正倒了点开水在烫碗筷,梓洋挠挠头,“不好意思,是不是不太习惯这样的餐馆啊?”“怎么会,我真的觉得真正的美味就是在这样的小店里。我是不相信外面所有的店会把碗筷洗干净,所以在外面吃饭,我一般都会烫一烫。”福妹见梓洋还是将信将疑的样子,便跟梓洋讲起了自己家乡有一个特别好吃的麻辣烫,是一个职业高中的老师开在学校门口,很小的店面,老师就拿着各种歪歪扭扭的台面摆在露天花坛旁边,整个店面都没有两张相同的桌子,各种小凳子就没有四个腿一样长的,但是因为太好吃了,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去,即使不是饭点也都人满为患。后来职业高中搬迁,整条街都面临废弃,但是那家小店丝毫不受影响。
福妹还在跟梓洋讲述那家麻辣藕片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藕片,服务员把他们的香锅端上来,锅里的油还在滋滋滋的炸,香味扑鼻,福妹食指大动,夹了一块牛蛙放在嘴里,又辣又烫,但极其美味,连连给梓洋点赞。梓洋问,“要不来瓶啤酒?”福妹说,“你喝啤酒吧,我来瓶北冰洋。”梓洋去冰柜取出,把拉环拉开,然后把北冰洋递给福妹,跟福妹碰了杯以后,畅快的喝了起来。
两人边吃边聊,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福妹结账时被老板告知梓洋已经付过了。福妹说,“不是说好了我请吗?”“哎,你今天失业,我来请,下次等你找到好工作了,发了工资你再请好不好?”“不好,谁知道要什么时候才找到工作啊?”梓洋见福妹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说,“快了快了!”
两人走在清华的校园里,梓洋一一介绍,我们当时在这里做了什么,我们当时在那里做了什么,言语间都是怀念和留恋,福妹想,眼前的这个少年在彼时有自己喜欢的专业,没有任何的生活负担,无忧无虑的该是多意气风发啊。而自己在学生生涯时,又何曾想过,未来的自己会面临失业、孤独、贫穷、失意。如果我们都不用长大该有多好,可是谁又活该长大呢?那些我们幼时以为他们就是为了成为我们生活的背景而生的人们,也都曾是少年,也一定都不愿意长大吧。当意识到自己也已成为别人成长的背景以后,生活的责任就已经不能视而不见了。只可惜当自己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往往正是我们扛不起这些责任的时候,生活的压迫和艰难带来的疼痛就更明晰了。可是当年为我们搭设背景的亲人们已年老,正当年的我们扛不起也该扛着。
梓洋见福妹长时间的沉默,问,“我们明天表演什么?”
“哦,对哦,我忘了,对不起,我没有什么才艺,你呢?要不我配合你!”明天是“一周约会”的最后一天,主办方安排了明天下午每对约会情侣表演一个节目,但是因为福妹最近实在无暇旁顾,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
“我会弹吉他,要不我弹琴你唱歌?”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登台表演过了,我紧张,要不找一首两人唱的?”
“可以啊,对唱的,介意吗?”
“不会!”福妹笑着摇摇头。
两人敲定表演《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就各回各家练习。
福妹正背着歌词,微信提示音想起,是傅铎发过来的一段语音,福妹想了想,靠着床头坐下来,点开来听,“你这人能不能干点正事啊,画这种画干什么啊,你难道不知道这些杂志的受众都是青春期的小孩吗?你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