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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然是冷静的,他一字一句开口,“是,我是在求你。”

    秦铖仇恨地盯着他,忽然一拳挥向傅斯弈,毫不留情的一拳,傅斯弈瞬间倒地。

    正在远处交谈的两三个人发出惊呼声。

    “若不是你,她也不会死。”又是一拳,傅斯弈惨淡地笑,没有还手,他只是直直看着秦铖,“明信片,给我。”

    秦铖拳头落得更凶。

    陈冰及时过来推开了秦铖,他一把扯起傅斯弈 ,压抑着声音,对着秦铖吼。“你是想打死他吗?”

    秦铖充血的眸子死死盯着傅斯弈,“他不该死吗?”

    傅斯弈倒退一步,他闻到了嘴角的血腥味,也感到右脸高高肿起。可这些,傅斯弈都顾不得,“秦铖,把她给我。”

    陈冰看向秦铖。

    秦铖已经稍稍恢复了冷静,眸子中血丝未退,他抹了下拳头上沾染的血渍,“没了,被我烧了,都撒入大海了。”

    “我宁愿毁了,也不会给你。”

    傅斯弈的神情一瞬间就死寂。他脑海空荡荡地回响着秦铖说的话,“没了,被我烧了,都撒入大海了。”

    “我宁愿毁了,也不会给你。”

    是了,秦铖恨死他了,倘若杀人不犯法,那么傅斯弈现在已经死无全尸了。

    沉欢是他最好的朋友,秦铖从没有这样厌恶过一个人。在他看来,是傅斯弈害死了沉欢,他根本就不希望傅斯弈参加沉欢的葬礼。

    可陈冰说,若是沉欢在世,她是愿意傅斯弈来看她的。

    对,她当然愿意,这个傻姑娘,真是善良得可欺。

    他替沉欢不值。

    秦铖最后深深看一眼傅斯弈,转身就走。

    这场打架引起了人们的围观,陈冰架着傅斯弈往外走,傅斯弈执拗地挣脱,可他刚才被秦铖打了一顿,根本提不起劲。

    陈冰扫了一眼议论纷纷的众人,在傅斯弈耳边滴喝,“你现在这样还怎么让葬礼平安举行,斯弈,回去吧,你让她走好吧。”

    闻言,傅斯弈挣扎的动作停止了,他迷茫地抬起头,似是不肯置信地问,“我在,她就不能好好走吗?”

    陈冰扫了眼一直用眼神指指点点的人群,没有说话。

    傅斯弈明白了,他用劲挣脱陈冰,直直走入了雨中。

    原来,他在,她就走不好。

    葬礼上的事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时隔多年,当年沉欢和傅斯弈的那点纠葛,尤其是在知道沉欢是为了赴傅斯弈的演唱会才去世时,沉欢下葬后第二日,那点经年旧事很快就成为众人的谈资。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秦铖当天就发表声明,他说沉欢和他已经在谈婚论嫁,这次回来其实就是来商讨两人的婚事,顺便参加傅斯弈,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

    至于和傅斯弈的争执,秦铖简单地归结于因自己悲伤过度,和傅斯弈起了争执。

    他还说沉欢一直视傅斯弈为长辈,并没有冒犯过傅斯弈。

    当时,和傅斯弈争执的地方,人少,又不允许摄像,秦铖这么说有恃无恐。

    最后,秦铖希望有关媒体能归还逝者安息,对相关居心不良,毫无人性恶意诽谤的相关媒体,他将会起诉,给予追究。

    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下午秦铖就对报道绯闻的媒体递交了法律申请。

    在秦铖的帮助下,风波平息,全了沉欢的身后名声。

    对秦铖的声明,傅斯弈一直保持沉默。

    因为他没立场,他也不想再给沉欢带来什么影响。就连参加葬礼都是一种困扰。

    他呆在办公室里,手机关机,灯也关着,漆黑一片。

    窗户敞开了,夜晚的风阴凉,办公桌上纸张哗哗地响。

    其实,他已经离婚了。

    就在一个月前,他和沈蓉多年惨淡的婚姻,终于告终,是沈蓉提出来的。

    沈蓉是骄傲的,她费劲心思得到的人,最终证明只是作茧自缚。多年婚姻,她在人前遮掩难堪,人后是冰冷孤寂。

    她选择了离婚,签字那天,傅斯弈坐在她对面,握着钢笔,面容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签字过后,沈蓉收起纸张,望着几乎是毁了她一生的傅斯弈,忍不住诅咒,“傅斯弈,我祝你孤独终老,百年无依。”

    傅斯弈平静的面容出现一丝裂缝,沈蓉站起来,笑得异常生动。

    孩子归了沈蓉。

    他本不应该再生什么希望,可还是抑制不住。

    冰封的心有了一丝渴望,他办了演唱会,想让沉欢回来,后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孤独终老,百年无依。

    竟是这样。

    从那天起,傅斯弈就加速老了,体会最深的人是陈冰。

    为了照顾傅斯弈,陈冰搬到了他家里,呆了大概半个月。他逼着傅斯弈吃饭,休息,逼着他努力生活。

    傅斯弈既不迎合也不拒绝,漠然以对。

    半个月后,一天清晨,傅斯弈醒来,踢醒了在客房睡觉的陈冰,“陈冰,你走吧,从今天起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陈冰刚醒,睡眼朦胧着,“你说什么。”

    “我说,你走吧。我要开始工作了。”傅斯弈背对着清晨的阳光,神情模糊不能辩。

    陈冰走了,傅斯弈开始打理自己,半个月以来,胡子很少刮,在镜子里看清自己模样时,傅斯弈愣了许久。

    剃须刀沾了泡沫,沿着脸部轮廓走着,突然,下巴一疼,傅斯弈不为所动,继续刮着,接着用清水洗净。

    再抬起头时,下巴处有一道血痕,傅斯弈手指摩挲了下,轻微的疼,他低下头,怔怔看着自己的手腕,看了许久。

    傅斯弈好像是振作了起来,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公司事物,该转让的转让,该出手的出手。他名下的财产很小一部分留给了孩子,大部分都捐了出去。

    江时慎看他一系列的动作,吓得不轻,“你这是要出家啊?家财都散尽了!”

    傅斯弈在转让合同上落下名字的一笔,“我不是要出家。”

    “那你现在是想干嘛?”

    傅斯弈将笔帽□□笔头,“我只是觉得没意思。”

    江时慎张了张嘴,没说话。

    傅斯弈现在的处境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