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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这才赶忙从躲藏的地方出来。
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地上的东西已经烧了大半,有些面目全非,而田婆看到他们也是大惊失色,愣愣地指着他们说不出话来。周强上前一把推开地上蹲着的田婆,然后踢出火里正在烧着的东西。
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焦味,郭旭阳仔细辨别着烧焦的东西,半晌,愣了下,有些惊骇失色。周强见郭旭阳蹲在那边,一言未发,有些不对劲,上前问他:“怎么了,小郭?”
郭旭阳捡起地上烧焦的东西,眼眶有些猩红:“这是关沐姐的钱包。”
周强也是一惊:“你说什么?!”
“周哥,这是关沐姐的钱包!”然后起身厉声质问着那边躺倒在地的老人:“这钱包你哪来的!快说!”
田婆见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此时倒是一点惊慌失措都没有,仍旧嘴硬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里是我家,谁让你们进来的,快点滚,滚出去!”
这个钱包是她从山里回来时在路上捡到的,他们这儿山里,哪有谁会用这种洋气的东西,后来打开钱包看了下,发现了刚才那个女娃的照片,估计是她上山时候掉的,里面有些卡还有些钱,所以她二话没说就揣怀里带回来了。结果回来时遇到了这两个人,有些后怕,这才决定晚上把这个给烧了,免得招来祸事。
“你把关沐姐弄哪去了!”
“什么哪去了,听不懂,你们两个男的欺负我一个老婆子,要不要脸?赶紧滚,不然我叫人了!”
周强冷哼了一声,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蛮不讲理的老人,讥讽地回道:“好啊,你尽管叫人,让乡里邻里的都知道,你这老婆子丧心病狂地卖自己孙女!”
即便说到这件事情,田婆依旧面不改色,似乎那件事和她毫无干系一般。倒是因为外面吵闹的动静吵醒了里面已经睡着的孩子,突然大哭了起来。田婆面部的表情这才有了变化,甚至眼中闪过一抹狠绝,嘴里念叨着:“我烧死你们!我烧死你们!”说完真的就拿起地上还未熄灭的火棒,冲郭旭阳他们挥舞过来,一边挥舞的时候嘴里时不时在说些什么,周强分明看到,此时田婆的神情变得异常兴奋。
周强和郭旭阳皆是一惊,觉得田婆现在的状态奇怪地令人毛骨悚然,而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汽车轰鸣的声音。田婆家的院子是半敞开式的,虽然有院墙挡住,但外面的情况如何,里面一览无余。
打头是辆黑色越野车,车前的灯光有些刺眼,直直地照在院子里,郭旭阳有些不适地抬手挡了下灯光,待看清楚那辆车之后,不由愣了下,有些目瞪口呆。
男人爱车,他也不例外,眼前的这辆车他在网上看到过,属于军事越野车的那一类,郭旭阳当时看介绍的时候,只来得及啧啧称奇,不过却也记得它唯一的特点,车身及玻璃全部防弹防爆。后面还跟着好些辆山地越野车,庞大的身躯,在这样的村落里有些格格不入。
视线下移,瞥到了上面的车牌,又是一愣,不是b市的车牌,也不是n市的车牌,而是临市s市的。s市到n市,即便是走高速,也要一个多小时。而距离他和秦琛通完电话到现在,应该两个小时不到。之前几次,他们单单是从镇上到这里也要花掉两个多小时。他心下疑惑,秦琛请来的这些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因为外面贴了车膜,郭旭阳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待来人下车,他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样。给他的第一感觉是野,五官深邃,剑眉英挺,是个很帅的人,同时存在感也极强,他一个男人看来都觉得很man。
程译下车之后,后面跟着的那些车也应声熄了火,六月份的天气,他穿的很少,只短袖长裤的黑色运动套装,很简单,手上却带了根有些褪了色的编织红绳。
抬脚走进院子时,看到里面的情形,不由眉毛微挑,见郭旭阳看着他,试探性地问道:“郭旭阳?”
“我是,你是秦先生的朋友?”
程译点点头,瞥见他手里烧焦了的钱包,还有那边抱着孩子的老人,刚才他们车队来的时候,那老人和小孩估计没见过这阵仗,立在原地有些发愣,程译随意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然后抽出一根烟点上,继而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郭旭阳心里挺多疑问的,只是此时没敢多说什么,只简短解释了下事情的经过,他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些面前的人有没有听见去,只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太过漫不经心,然后话毕见程译又点了根烟,似乎烟瘾很大,安静了几秒后他道:“你的意思是这老婆子把人藏起来了。”
郭旭阳点点头:“村里我们都找过了,之前我们来的几次也听村民反映过,田婆在这里的名声不是很好,而她平常也都独来独往,应该不会是藏在别人家里。”
程译微微侧脸,眼角微眯,锐利的眸子扫向那边一直护着孩子的老人,欲要将她看穿,只是片刻后便收回过于审视的目光,随意问了句:“山里呢?”
郭旭阳一愣,他们一直都不认为田婆会有本事把两个人都弄到山里去,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没有,我们······”
程译缓缓地吐了口烟,打断了郭旭阳要说的话:“搜山吧。”话虽然说得随意,但里面却听出来斩钉截铁的意味。
郭旭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又问了句:“你说什么?”
刚好此时夹在指尖的烟即将燃烧殆尽,程译顺势扔在了地上,熄灭了余火,回头示意了下身后跟着的那帮人,然后嘴角微微扬起,无端有种邪魅的感觉:“搜山。”
☆、第四十章
程译和秦琛是在三年前他举办的摄影展上认识的,那时候夏恩去世已经半年多了,她在的时候说过这辈子最想做的就是办一场属于自己的摄影展,夏恩在的时候,他没放在心上,结果等她离开了才帮她实现了这个愿望。他这个做男朋友的确实不称职,也难怪她即便是在弥留之际都不愿见自己一面。
那段时间天气很不好,连绵不断的雨下了好几天了,影展上的人也寥寥无几,然而秦琛却在那样的时刻出现在了展馆里,出现在了程译的视线里。
最先开始的时候,程译并未注意到秦琛,他就像一般的参观者,随意观看着,直到秦琛最后站在一张照片面前,他这一站就站了很久,久到让人难以忽视这样奇怪的存在。
即便觉得奇怪,程译也没有过多探究的心思,并未有与他攀谈的打算。
那张照片,程译记得,是夏恩去世前几个月去非洲拍的。对于她当时去非洲的决定,自己是不同意的,甚至在她离开的前夕俩人还大吵了一架,后来夏恩一声不吭就自己偷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