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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她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么把剑取出来的。但是她不会那么做。

    如她所料,他冰冷的目光朝她扫了过来,冷声说道:“怎么把剑取出来?”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她迎着他的目光,有些紧张但是没有退缩。

    “你不说,我同样也会让拉诺德族消失。”他说的非常笃定与自信,看着她苍白的脸继续说道:“千年来,拉诺德族人并不与外界接触,因此族中之人只不过固守在山下,过些织布耕种的生活,你觉得这样的族人足以抵抗达洛的入侵吗?”他笑的有些讽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充满了不屑。

    月姮心里有些惊慌,下意识地朝山下看了一眼,只是这山太高,她根本看不清山下的形势。

    看着他的脸,心里一点一点的变凉,脸色苍白如纸。

    他一点一点朝她逼近,月姮已经没有了退路,后面是强大的灵力,她再退一步就会被灵力灼伤,灰飞烟灭。月姮紧张地用手抚着她的小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她的指间传来。

    “后阳大族长,你很想要这两把剑吗?”身后响起了一声妖娆的笑声。

    月姮朝他身后看去,祭剑台下款款落下个人,是长虞。

    月姮心里一惊,长虞为什么也会御风咒。

    长虞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清冷的目光与后阳对视。

    后阳负手而立,整个人有种王者的气势,似乎没有把长虞放在眼里,“我想取,谁也阻止不了。”

    “是吗?你觉得若是我长虞拼尽全力,可否与你一战。”长虞问道。

    后阳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作答,腕间暗金色的灵力缓缓溢出,整个人在光辉的映衬下看来格外耀眼。

    长虞轻轻看了月姮一眼,不露声色。月姮心里有疑问,但是现在并不是开口的时候。

    两个人对峙着,长虞手里多了一杆通身火红的长枪,冷不防地挥了过去。后阳晃了一下身形,躲开了他的攻势,长虞一招将他逼退,拉着月姮从堺卜罗山山顶跳了下来。

    ☆、第219章 他真的是孩子的阿爸吗

    晨曦中,长虞拉着月姮踏风归来,扬起他的青衫,感觉这是这一世中他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

    “长虞长老,后阳说达洛的人很快就会过来。”月姮拉着他的衣袍,紧张地说道。

    “这是迟早的事情。”长虞叹了一口气。拉诺德与达洛本属一族,千年未曾有过交集,生出间隙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长虞长老,你为什么会有灵力。”月姮问道。

    长虞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投远。半晌才说道:“因为我和达洛的达墨多灵女乌姝发生了关系。”

    “啊!”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忽而想起前日后阳说的达洛的灵女乌姝是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心里有些沉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长虞拉着她在半山腰停了下来,找了块石头歇了一阵。从这里刚好看到山下的族人,一切没有异样。月姮心里稍稍缓和了一下,或许他刚才的话只是逼她就范吧。

    “长虞长老,如果……如果达洛的人真的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你,你会不会……”

    “你是想问我会不会跟乌姝为敌?或者我会不会为了她放弃拉诺德族人?”长虞替她把话说完。

    月姮不语,心里似乎有一块石头压着。其实她心里的疑问又何尝只有这一个,总觉得是什么东西揪着自己的心。

    长虞看了她一眼,眼里的神情有些复杂。其实这个问题何须问他,她自己也应该有自己的答案不是吗?

    两个人似乎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沉默了一会儿。

    “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长虞问道。

    “什么日子?”

    “明天是你过族礼的日子,是你二十岁的生辰。”曾几何时,他对她的生辰记忆深刻,“擎柏昨夜狩猎了一头独角兽,我想应该是要求娶你。”

    求娶她?月姮想起了那天擎柏的话,说他要去狩猎独角兽然后过来提亲。但是她不会嫁给他,因为她已经有了孩子,不管孩子的阿爸是谁,她今生能不能等到那个人出现,她都不会再嫁人。

    月姮垂下头,长虞会知道她的事吗?在拉诺德族中,未婚生子是大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走吧,下山吧。”长虞站起身,拉着她从半山腰御风下来,快要到山下的时候才停了下来,和往常一样从山道上走了下来。月姮朝他看了一眼,或许他也不想让族人知道他会灵力的事情,还有他和达洛灵女的事情。

    族中有名望的人差不多都站在了大祭台边上,看着祭台边的独角兽啧啧称奇,向擎柏投来敬佩的目光。

    擎柏看她过来,一脸的欣喜,忙大步过来,“阿姮,我,我……”原本自信满满的脸上突然紧张起来,对着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的脸上微微有些倦怠,脸色有些差,一阵反胃上来,被她强压了下去。

    “阿姮,你愿意嫁给我吗?”擎柏有点脸红。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祭台边上的几个年轻人都开始起哄,脸上都是一片喜悦,闹哄哄地围着她过来。

    月姮感觉一阵炫目,又是一波反胃,她忍不住呕吐了起来,脸色苍白如纸。

    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阿姮……”思绪停留在擎柏最后一声唤声之中。

    光线交错,人影晃动。月姮脑中始终处于空白的状态。

    “姮……”一声异常亲昵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仿佛他带着些许胡渣在她脸颊边蹭了蹭,有点点痒,然后就是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吮吸,细细密密地吻,从耳边移到她的唇上,与她纠缠在一起,心里也异常的甜蜜。

    但是,看不清他的脸。

    也不知道他是谁。心里只有空旷,空旷到心疼。

    “你说什么,桑灵?”索塔苍老的声音有些沙哑,拄着法杖的手微微颤抖,“你,你再说一遍。”

    “族长,阿姮她……有了身孕。”桑灵有些为难地说道。

    “怎么可能?怎么会?”青妁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桑灵,月姮虽然是个迷糊的个性,但是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乖巧的孩子,怎么会不明不白地跟人……

    索塔脸色铁青,手里的法杖重重地敲击在青砖上。

    月姮刚刚睁开眼睛,还没有适应眼前的烛光摇动,就被索塔一手扣住手腕,力气特别的大。

    “阿爸!”月姮有些吃痛地皱了皱眉,还没说什么,就被索塔给喝住了。

    “不要叫我阿爸,我没有你这么丢脸的女儿。”他的声音气的发抖,“你身为拉诺德的灵女,应该知道不守贞洁的女子该是什么样的下场。”

    “阿爸,我……”月姮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阿姮,那个人是谁?”青妁有些痛心地说道。

    月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