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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陛下,臣妾不知霜更衣为何要谋害陛下。”
傅歆嘴角的讽刺有些明显,嗤笑一声道:“你,便替朕问问她为何要谋害朕。”
萧婕领命,竭力令自己平心静气,面色不无痛心问道:“霜更衣,你说吧。你为何要自作主张,恩将仇报呢?”
傲霜泪盈盈的眸子似水做的泡沫,一触即碎。萧婕隐隐透过来的阴狠令她不由一襟,仿佛她在说着:“傲霜,本宫有你全家人的命。”
傅瑶挑眉,笑得高深莫测:“霜更衣,你若有苦衷大可说出来。想来陛下与本宫都会从轻处置。”
傲霜眼瞳中的希望一闪而逝,终是打定主意地冷冷一笑,凌厉间分明带了绝望:“臣妾不愿意陛下与众妃子拿臣妾当奴才、玩物。陛下不拿臣妾当人,臣妾便要毁了你们的太平!”
曾琬眸中含泪,捂住胸口悲声道:“傲霜,你这又是何苦?”
傅歆面色阴寒,只冷冷吐出一句:“赐死。”
傲霜凄冷一笑,被强行拉下那刻的绝望和解脱,傅瑶一直记得。
第66章 责打玉嫔
傲霜被两大力太监似拖布袋般拖出了殿外,睦亲王之妻郑氏产后虚弱,又兼受惊,已奄奄无力地告退。傅歆已没了欢庆的兴致,早早散了回金龙殿独寝。傲霜由一夜娇宠、越级晋封的荣光,跌落至今之死无全尸的下场。其间缘由,无人比傅瑶更清楚。
回了夕梨宫,灵芝伺候傅瑶解衣沐浴。置身于玫瑰馨香的温汤中,心神亦变得宁静。灵芝取了温水来缓缓注入楠木浴桶,冲傅瑶笑道:“小姐今日料理了背主求荣的霜更衣,曾容华可欢喜了。”
傅瑶轻轻将花瓣置于手臂,磨裟着微微一笑:“琬妹妹心善,那傲霜毕竟跟她多年,只怕不得安心呢。”
灵芝蹙眉,复而颔首若有所思:“现如今傲霜已去,小姐何不顺势将那乔氏扳倒,也好出了一口恶气。”
傅瑶温润一笑,氤氲得雾气迷蒙了双眸,朦胧地看不清情绪:“无妨,自有人来替本宫除掉她。”又是一顿,语气森冷道:“那时顺水推舟,再将那人也一网打尽。”
灵芝不明就里,却还是颔首称是。
九月初五,为已故有功妃嫔锦贵嫔之生辰。傅瑶虽怀有身孕,却还是携了灵芝一同祭拜。蒙古大汗获封黄金万两、布匹上千,三皇子傅曦赐珍玩数件,以作缅怀。
奉先殿如故恢弘,傅瑶庄重插香入炉,虔诚三拜。祝祷的祈福声声声入耳,钟声鼎铭沉重的令人心静。人死后,当真就安静了,一了百了。良久,傅瑶起身亲自执了帕子擦拭锦贵嫔牌位上的浮灰,极为真挚。
滢月生前,不曾得到过所爱之人的爱怜。死后,理应受到应有的尊崇。
外头的嘈杂之声愈演愈烈,一声高过一声的刻厉之音入了耳,直扰得傅瑶心生恼火。傅瑶眸间闪过一丝杀意,冲灵芝冷然发问:“是何人在殿外喧哗,好不知规矩!”
灵芝朝殿外遥遥一望,复恭谨回道:“小姐,是玉嫔。”
傅瑶瞬时眉宇紧锁,眼底的厌恶遍布面目。一双明眸紧紧锁住锦贵嫔已擦拭的透亮的牌位,眸中的恨意满溢,唇角勾起一抹狠厉的弧度,语气森冷开口:“灵芝,传她进来。”
灵芝领命出殿,傅瑶纤长的睫羽微颤,白皙的掌间泛着青白的血丝,紧握着几乎爆裂。无人知晓锦贵嫔掌间的温度从她手中抽离时,有多么冰冷绝望。滢月,她已长眠地下,不应再有愚钝恶毒之人再生打搅。
乔玉画被两内监架上来时犹满面嫌弃地狠狠甩开了二人,直起身子冲二人恶狠狠尖声斥道:“就凭你们,还敢碰本宫这千娇万贵的身子,也不看看自己的狗样子配不配!”
两内监惶惶然撒了手,眼底闪过的屈辱被乔玉画瞧见,引得其笑得得意至极。傅瑶心一横,缓缓回身,凤目如炬,灼灼逼人的视线令乔玉画有些不敢直视,双唇一张一合,轻飘飘吐出两个字:“跪下。”
乔玉画有些心虚,一张秀口却厉得很,撇着唇角轻佻地抬起下巴,狂妄睥睨着傅瑶道:“臣妾的表姐是滟漪夫人,与傅瑶你同位,你也敢叫我跪?”
傅瑶心下的怒火一瞬燃到极致,语气冷若冰霜:“你们两个,架住她。”
两内监不敢耽搁,忙使力将身娇肉贵的乔玉画架得牢不可破。乔玉画瞪住傅瑶的目光如母狼般疯狂而狠毒,剧烈地踢蹬着二内监的躯体,口中谩骂连连:“你们两个狗奴才,没有根儿的东西,也配碰我!你们两个脏东西,贱骨头,放开我,放开我!”
傅瑶居高临下地望着拼命挣扎却不得其法的乔玉画,忽而笑得诡秘而魅惑。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乔玉画似玉般莹润的面庞,温声开口,字字如刀:“玉嫔,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过?”
乔玉画的面目愈加狰狞,一张巧嘴更为利落,拼尽了全力冲傅瑶声嘶力竭尖声喊道:“臣妾无罪,傅瑶你祸乱后宫,与其兄通奸,其罪当诛!”
傅瑶眸光一凛,眼中的怒意攀至顶峰,冲灵芝冷冷喝道:“灵芝,拿宫规来!”
众人皆屏息垂首,心知傅瑶此次是动了真怒。被架着的乔玉画犹似不信,以一种奇异而可笑的姿势扭着身子,勾起嘴角挑衅道:“傅瑶,你敢打我?”
傅瑶只笑:“你且试试本宫的手劲。”
须臾,灵芝取了一磨得光滑的楠木板子来,轻薄且脆。乔玉画面上的血色登时褪去一半,秀眉拧着不可置信地觑着傅瑶似笑非笑的面容,嗤笑出声:“傅瑶,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陛下的人!”
傅瑶只笑不语,轻轻取过板子来缓缓抚着,笑意妖娆艳丽,正被外头徐徐前来的傅歆等人看个正着。她的笑一向是或温柔,或凌厉,却不向今日这般,狠辣中透着蚀骨的妖娆,一时竟让傅歆看得痴了。
乔玉画听闻傅歆仪仗已至,得意之色如花怒放,冲傅瑶笑得肤浅张狂:“呵哈!陛下来了,你断不敢动我!”
傅瑶恍若未闻,当着傅歆的面,手起板落狠狠劈向乔玉画因撕扯而□□出的小臂。笑容妖娆狠辣间,伴着乔玉画一声凄厉的痛呼,雪白细润的皮肉间已是一道血膦凸起。傅歆愈行愈近,傅瑶冷笑着看向痛得面目扭曲的乔玉画,毫不犹豫地又是一板,直直劈在方才的血膦处。伤口的叠加一贯是痛上加痛,乔玉画撕心裂肺的痛叫引得人遍体生寒。傅瑶的心却得到了微末的满足,轻轻为进了殿来的傅歆福了一礼,双眸清明如蝉翼:“臣妾见过陛下。”
傅歆望向傅瑶的眸光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激赏,方才的傅瑶,狠厉、妖娆,与他在政事上对待敌寇的方式如出一辙。眉宇间的狠辣与言出必行的绝不手软,令其心生更深的情感。他对乔玉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