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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有几分可爱。见了傅瑶,忙展露笑颜道:“瑶儿,你的生辰,我总算没有错过。”

    傅瑶唤了他一同坐下,自老妪的话提点过后,她亦不是不曾想过那个可能。此时面对坦荡的傅钰,她竟有了几分窥伺他人的心虚。

    傅钰见她久久不动筷,不禁柔声询问道:“可是不合口味了?汤汁是我调的,婆婆掌控火候,你若有不喜欢,可要告知我啊。”

    傅瑶的眼中泛起水雾:“这…汤汁是你所做?”

    傅钰的笑温暖得似严冬骄阳,含笑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当年父皇为母妃亲自调汤,深情厚意自是不必多说。今日我亦为你调汤,只求你莫嫌弃便好。”

    傅瑶心下感动,舀了口汤汁置于口中。极平淡的口味,却胜却人间珍馐。她强忍着泪意食了一口面,不曾停下来与傅钰言说一句。傅钰有些慌了,精致的眉宇微微一蹙:“瑶儿…究竟如何?”

    傅瑶冲他感激地笑着,将碗递给有些不知所措的傅钰,他不明所以地傻兮兮笑着:“啊?给我吃?”

    傅瑶嗤笑出声,重重地点着头。傅钰笑得眉眼弯弯,听话地拿了大碗不顾儒雅地往口中送,他唯恐自己的心意表达地不够,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正是此时,老妪盛了面出来,见二人情形,却是含笑不加打搅。

    傅钰将碗放回桌上,残汁还好笑的挂在嘴角。不过他自己却犹似不觉,满心满意地看着傅瑶娇俏的面容:“瑶儿…你今日精神极好,所以我也极欢喜。”

    傅瑶叫他的傻样逗笑,执了帕子轻轻为他擦去他嘴角的残汁,嘴上:“你欢喜,便是把你为我调的汤都喝光了么?”

    傅钰见她高兴,恨不得将星星月亮都摘下来看她的笑颜。赶忙起身去房中又要调汁,傅瑶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终于禁不住开怀大笑。

    第81章 石榴花开

    傅钰最爱的,便是她的笑颜,风姿绰约的清纯模样总能令他沦陷。他傻傻地看着她因自己而笑得摇摇晃晃,毫不矫揉造作的姿态太过美好。他缓缓上前,红着脸壮着胆子给了她眉心一吻。

    傅瑶叫他惊得羞愤站起身来,他的面容却比她更红,他甚至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只垂手在一旁傻笑着。微风拂的他发丝粘在了冠玉般的面庞,痒痒地令他心神意动。她是愠怒了么?他竟看不出她的心思,只瞧着她红润中带着若有所思的娇俏神态,分外的惹人怜惜。

    傅钰搔着头嘿嘿一笑,情不自禁地去拉住她的幼指:“瑶儿,随我去看花吧。”

    傅瑶本能地想抽开手去,却见那老妪眼中闪出一瞬璀璨的光。念及二人心意,总归是停滞了挣扎,展颜一笑:“阿钰所邀,婆婆与灵湖同去才算不辜负。”

    老妪大大咧咧地拐着灵湖的手臂,一行人嬉笑着前往那棵石榴树处。

    傅瑶难以明了傅钰此刻心中的滔天巨浪,他就这样轻轻牵着她的幼指。心意相通的温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傅瑶的心,却渐渐游离在冷宫之外。那个将天下都尽收眼底的男子,此刻在做什么?迷离时尚记得的日子,今岁却不得不忘却了。可她还记得他啊,即便是恨,也记得铭心刻骨。

    傅瑶道不明自己的情感,孤单时盼望,相见时伤害。

    傅钰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却也未曾打搅,只静默地指引着她早已熟稔的路途。他反复地告知自己,能有今日,还复何求?傅钰刻意将步伐放缓,只想晚些再将她的手松开。

    行至石榴树下时,傅瑶抬首望去。铺天盖地的火红令她心生震撼,长生殿的一场烈焚以不过如此,热烈地近乎要将天地万物灼烧殆尽。疯狂的绵延,刺目的烈性。如斯浓烈,而后竟也有满堂的完满。参天颀立的玉树笔直□□,细细嗅来,还存着朝露春情的馨香。傅瑶笑着上前,雨水淋过的沃土松润舒适,一瞬间,恍若天上人间。

    她听得了一语肺腑之言:“瑶儿,你便是我的天上人间。”

    那是傅钰含笑的声线,带着满心满意的柔情。她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弯弯眉眼令她有一瞬的犹疑。她凝着眸望进他的眼瞳,傅钰瞳中的她,杏眼桃腮,眉目疏淡。今日的她端庄秀雅,理智而又太过清醒。一个人望向另一人的目光,若未有迷恋,怎算倾心以对?傅瑶不禁暗自哂笑自己太痴,总无法正视眼前之人。她无端地想起那夜在冷宫中与傅歆的疯狂行径,她抵赖,她抗拒,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对他深深的迷恋。她对他的迷恋犹在,却少了携手并立的果敢。

    正思衬着,傅钰从背后轻轻拥住了她的腰身,温暖的身躯却激的她身子一噤。他的鼻息就在她的耳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和隐隐的期待:“瑶儿,若有一日,你对皇兄情意已尽,可否换我来护你一世周全?我知你心中唯皇兄一人,可我会等。只要是你,等多久我皆甘愿。”傅钰对她的沉默亦不恼,只以更温柔的语气轻轻询问:“可好?”

    待她对傅歆情意已尽之日?傅瑶已忘了她对傅歆了无情意之时的自己究竟是何模样。傅瑶在傅钰面前总是极有理智,她不作回答,只淡淡问道:“紫兰如何?”

    傅钰有一瞬的哽住,复而将她拥得更紧:“我从未与她有任何关系,何必提她?”

    世人皆知拒绝与忽略一个不爱之人总是太过容易,傅瑶并未考虑良久,便缓缓抽离开了他的臂弯。傅钰有一瞬的探身挽留,终是惶惶然收了手。

    傅瑶退后一步,与他保持着一步之遥:“傅钰,你若想护我周全,最完全的方式便是一切如常。”

    傅钰沉下眼睑,有些不死心的期待:“瑶儿,你这是不愿意了?”

    傅瑶缓缓笑着,那笑浅淡地似要随风而逝:“傅钰,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

    傅钰的唇角划过一丝绝望,不可控制地双手制住了她的双肩,语气间已有哭腔:“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做了些什么,你都只告知我不可能?我对你的爱,不比皇兄要少啊!”

    傅瑶被他的失去分寸冒犯,脑海中竟难以自控的浮现出那尊破碎的观音像。她的笑,破碎的像要摄人性命。光怪陆离间,傅瑶在模糊中仿佛看到了她和他的结局。一个惨死,一个凄苦一生。血、满地的血,皆出自傅钰的命。

    这样的画面太过逼真,似心魔般笼罩在傅瑶心间。傅钰的脸上,全是血,还有泪,她就坐在一旁冰冷的地上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自见到那观音像后她就一直幻觉不断?难道这并非幻觉,而是切切实实的预兆。不,不可能,即便真有那邪说之言,她亦抵死不信。

    傅瑶失了理智地推开傅钰的桎梏,一时间只觉头颅钻心之痛,双手紧紧扣头缓缓蹲下身来,她失了叫喊的力气,只知泪水不住地流,却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