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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几乎站不稳身子,滔天的震怒使其一把将桌几上的物件扫落于地。萧婕的面上却是从未改变的骄矜与高傲,看得出是有些惧色的,苍白的面容衬得红唇格外凄艳,冷冷笑道:“是又如何?许嫔,你还知道些什么,一并说了罢!你从头到尾,不过都是窥探他人的一条狗!”

    许凌琴呵呵一笑:“是,臣妾在您就是一条狗。可是娘娘您一生荣光,而今却叫一条狗活活儿咬死。臣妾哪怕是在九泉之下,做梦也会笑醒呢!臣妾还未道出最为厉害的,滟贵妃最不为人知的一事呢。”复而转向傅瑶,神态如当初一般无致地幽幽而笑:“淑妃娘娘,您难道不想知晓那贺明轩和赵安国去了哪儿么?”

    此言令傅瑶惊诧万分,多年来皆无果的一案,真相终究要浮出水面了么?傅瑶与傅歆几乎同时问出口来:“他们在哪儿?”

    许凌琴诡森森地觑着众人的面容,一颦一笑皆是卑劣而丑陋。傅歆最不耐看她这副样子,直嫌恶地愤怒厉声喝道:“许凌琴,你说话!”

    许凌琴由唇角卑劣的幽笑,缓缓爆发出可悲又崩溃,可怜又可恨的狂笑。她疯癫地在大殿中央手舞足蹈,冲萧婕不顾一切地吐了一口口水,直喷到萧婕那张绝色的面上。她一贯是极隐忍的,而今却崩溃地嘶吼:“萧婕!你杀了我全家吧!若他们不将我生下来,不将我送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我又如何能落得如今这副田地!萧婕,你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啊!你杀了那么多人,我求你,让他们去死,让他们去死啊!”

    场面一时失控,内监们要去拉住已经疯了的许凌琴,却不想她的力气竟在疯癫状态下大得惊人。她猛地挣开了内监的束缚,扑通一声地跪于地上,任泪水肆意流淌:“安国,你可知我是真心爱着你啊…”

    她的话令傅瑶震惊地不能言语,许凌琴的心上人竟是赵安国!那么赵安国在哪里,林嫣当初所言竟非虚幻。贺明轩呢?这一切,都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瑶听得一头雾水,只想快些知晓那些掩埋了太久的谜团,冲陷入疯狂的许凌琴高声问道:“赵安国与贺明轩究竟现在何处!”

    许凌琴忽而诡异地平静下来,朝傅瑶冷森森地咯咯一笑:“傅瑶,你想知道么?”

    她此态令傅瑶心下顿然没了底,还未等傅瑶回应,她便阴阴一笑,决绝地回过身去。众人尚不明所以之时,却见她嘴角有血流汨汨而下。她眸间的冰冷和生无可恋太易令人绝望,她对这个人世,已无半分留恋。

    傅瑶的心轰然失了温度,许凌琴就这么死了,她还未说出真相,她竟就这么死了。她用自己的方式报复了萧婕,报复了傅瑶,报复了所有人!

    傅瑶无助地摇着头,口中低低呢喃着:“不…不…”

    傅歆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许凌琴的尸身长叹。半晌,似顿悟了一切红尘,缓缓开口:“将人埋了罢,朕不曾真心宠爱过的女人,一切的错,终归在朕呵!”

    第85章 幻想破灭

    萧婕的笑冷冰冰的凝在嘴角,昂起头时骄傲依旧,她的美,如凌空的蓝羽凤,眩了众人的目。轻启朱唇,娇娆一笑:“陛下要如何惩处臣妾?臣妾做尽恶事,丧尽天良,可只要父亲在朝中一日,陛下只怕不敢将臣妾拉下马。更何况陛下在痛失心头爱时,总是第一个想到臣妾。若陛下能与心爱之人及尔偕老,那大可即刻杀了臣妾。”微微一顿,如花的笑靥魅惑非常:“陛下,只怕您不敢呢。”

    傅歆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惶,只一瞬便将其掩饰的极好。一双深眸平静无波,面色阴鹜地冷冷道:“朕不会杀你,但朕可困死你。从今日起,你便在淑宁宫内禁足思过。你的儿女,通通交与他人抚养。这宫里,就当没有你这个人。”

    萧婕飞扬的眉角含了显而易见的嘲弄,甚至是居高临下的同情,冷不迭地冷哼出声:“事到如今,您还是如此懦弱,您在淑妃面前,您在臣妾面前,您在太后面前,甚至在朝政上,您都是一样的没用!您对待您不爱的女人,百般冷待。对待您喜欢的女人,欢颜时言笑晏晏,厌弃时弃如敝履。对待您自以为爱着的女人,更是百般□□。相信时柔情蜜意,不信时不惜动手,以冷宫磋磨其心志。和淑妃的那场仗,是臣妾输了。可您这一生负过了多少女人,临了淑妃便会怎样负了您!”

    萧婕言毕,起身挺直腰杆盈盈笑道:“臣妾言毕,回宫。”

    目睹着萧婕潇洒决然地步出殿外,傅瑶的心好似亦通透了些许。傅歆负了那样多的女子,也曾真心对她许下绝不相负的诺言。可就在心心念念莫相负的时候里,他们明知故犯地负了对方。

    自萧婕失宠后,傅歆便终日醉心朝政。许是萧婕的话狠狠地刺伤了一个君王的自尊,不过那都无谓了。曾琬此胎据说怀得不是时候,胎位不正恐难生产。傅歆亦无多加劝慰,只寥寥给了从二品淑媛作罢。除却必要之事,傅歆再未召见过傅瑶。

    五月十九,太后猝然薨逝。

    彼时傅瑶正于夕梨宫中劝慰曾琬,一身青碧色石榴花宫装加身,微微隆起的小腹使其瞧着身子笨重。傅瑶拣了生津梅子递给愁容满面的曾琬,含笑开解道:“妹妹也莫太过伤怀,这子嗣之事随缘便可。如此之状,只道是与那腹中孩儿缘分不足。而今应好生调养身子,保不齐还可生养。”

    曾琬蹙眉,极痛心地泪水涟涟道:“姐姐,当初琬儿不信您,冤枉您加害辰儿,害得您受了那样多的苦楚。如此而言,却是琬儿的报应了。”

    傅瑶亦明了曾琬心中苦痛,正欲继然开解,便见灵湖急匆匆从外头入了殿来,面色慌张秉道:“娘娘,太后娘娘驾崩了!”

    傅瑶与曾琬俱是极为震惊,桌几上的青瓷茶杯应声落地摔得破碎。曾琬一时割破了掌心,手足无措地立着。傅瑶见状,忙站起身来,蹙着眉头凝眸问道:“怎会?太后娘娘的病,不是早已大好了么?”

    灵湖亦乱了阵脚,只急急回道:“娘娘,奴婢也不清楚啊。只知太后娘娘忽而心口疼得十分厉害,太医赶来时已出了事。这前前后后不过一刻钟而已,连陛下,还是刚得的消息,现往寿仙宫去呢。”

    傅瑶当机立断,忙拉过在一旁低低而泣的曾琬,嘱咐道:“妹妹先别急着哭,太后娘娘之崩已成定局。而今快些换了衣裳去寿仙宫才是正事。”见曾琬似有所动,眸光一晃忙唤了灵湖道:“去取两身素色孝服来,本宫与曾淑媛同去。”

    灵湖领命,二人快速换了衣着乘着轿辇去往寿仙宫。太后的死令宫中重又陷入一片死寂,宫人们皆垂首躬身而行,不敢有丝毫喜色。落下轿来,傅瑶牵着曾琬便急急入了内殿去。

    顺选侍与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