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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后来再遇到黎宗城,我确信了这个道理。那时候,他已经娶了你,并且有了你们第一个儿子。”
方兰皱了皱眉头,抿着嘴,不再想要打断李清,而是选择继续听下去。
“我们在市中心的商场里遇见,那时候我正跟我的丈夫去餐厅吃饭,黎宗城一手拎着好几个购物袋,一手抱着还在牙牙学语的黎志帆。我当时看到这场景,都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会遇见我们,主动上来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但全程除了打招呼时看了我一眼,他一直都在看着孩子,甚至是有些心急地偷瞄手上的表。我那时候就猜想他一定是在赶着时间,后来听他说,你也在商场里,似乎正在购物。我就明白了,他那么着急时间,不过是想要早点回到你的身边。”
记忆的闸门一下子被打开,方兰仿佛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天,急匆匆从外面跑进女装店的黎宗城,抱着孩子微微喘着气,依旧是一副不冷不淡地埋怨她,“我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吗?”
他一向不喜欢逛街,出门都很少,像是这样陪着她带着孩子逛街吃饭,更是稀奇了。她本来心情很好,以为他生气了,情绪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一时忍不住朝他发了脾气,“本来就是出来逛街的,难道我就不能四处看看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要再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放弃了,“算了,你看吧。”
那天,因为她的小脾气,没有再逛下去,她赌气地抱着孩子自己打车回了家。后来还是黎宗城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把她哄好。
想到这里,方兰整个人不由地往后倒去,靠在床头,心酸不已。
60.出院
60
诸溪从城郊法院出来时, 已临近中午, 将近三个小时的庭审令她疲惫不堪。准备和助手小秦找个地方吃饭, 却接到爸爸的电话, 告诉她李清单独与方兰见面的消息。
“爸爸, 您知道妈妈为什么要和郢梵的妈妈见面吗?”
诸溪背靠着车门,脸色有些难看, 声音压得低, 避免扯到已经有些发炎的喉咙。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妈妈说,要把事情交代清楚。我猜想多半是关于郢梵父亲的事。”
诸溪微微抿了抿起皮的双唇,应声, “我知道了, 爸爸。我现在去医院看看。”
在她准备挂电话的时候, 诸爸爸又忍不住要交待她, 对方兰要有礼貌,不要发脾气,万事不能意气用事。
诸溪一一应答, 才收起手机,坐上车,率先开口对小秦说:“先送我去人民医院吧,麻烦了。”
“不去吃饭了吗?”小秦愣了一下,将车子稳稳地开出法院门口的停车位。
在明确地看到诸溪摇头后, 转了个方向, 驶入车流, 他颇有些担心此时脸色煞白的诸溪,“诸溪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诸溪用手撑着头,有些疲倦地阖上眼,“家里的事,实在是抱歉,本来要请你吃饭的,现在反而耽误你吃饭的时间了。”
小秦见她这样说,赶紧摇头,“没关系,我一会儿回院里吃就好。”
看诸溪的样子是真的累了,小秦说完,手动放了一首平缓的音乐,也不再说话,让诸溪休息一会儿。
幸好有这段眯眼的时间,诸溪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她和小秦道别后,便急匆匆地往住院部赶去。
先打了个电话给李清,显示手机关机。她没办法,只好打给黎郢梵,刚响了一声,对面就接了起来。
“诸溪?怎么了?”
“郢梵,我爸刚告诉我,我妈上午就出门了,说是想要和阿姨单独见面。但我现在怎么也联系不上我妈了……”
诸溪一边进电梯,一边说着。
“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我知道。”黎郢梵接道,在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电梯开门声后,快步往自己所在的楼层电梯走去,“你现在在医院了,是吗?”
诸溪点头,看着电梯里的楼层数,心里默数着,“嗯,已经在电梯里了。”
“10层,我在电梯前等你。”电梯外的黎郢梵也在默数着一直在变化的楼层数,神色缓和而温柔。
“叮——”
随着电梯门打开的声响,诸溪透过三三两两的人们,一眼就对上了电梯外站得笔直的男人。他身上还穿着工作制服,等她走近,才发现他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她猜想,他大概也是刚得到消息赶过来的。
黎郢梵看她傻站着不说话,便顺手牵过她有些冰凉的手,握在手心里揉了揉,“这手怎么这么凉?”
没等她回答,他又接着用另一只手轻轻地贴着她的脸颊,用他手心的温度温暖着她,“别着急,我带你去看看。”
和所有时候一样,只要他在,只要他给予她鼓励,所有的一切担忧和烦恼都会暂时被放下来。
诸溪冷静了许多,跟着黎郢梵往方兰的病房走去。
等到门口后,黎郢梵突然停了下来,侧过身对着诸溪作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伸手指了指房间门的玻璃窗,“从这里看吧,这个时候,她们应该不愿意我们打扰。”
诸溪看着他,似懂非懂地点了头。然后靠着门,透过那小小的一面玻璃往房间里看去。
房间门正对着阳台,阳台前摆放着两张手扶椅,李清在左,方兰在右。两个人时而望着窗外,时而相视一眼,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两人相处的还行。
看到这一幕,诸溪既放心又疑惑,不解地走到一旁,坐在黎郢梵的身边,“她们在聊些什么?”
黎郢梵摇了摇头,唇角微微勾起,大手放在诸溪的手上与她十指相扣,放在自己的腿上,“但是我猜想,她们一定是在谈我的父亲。”
“你怎么知道?”诸溪想起了父亲给她的电话,有些讶异。
黎郢梵笑了笑,“只有父亲能让她如此的轻松,和安静。”
他说的她,诸溪明白,是他的母亲,方兰。
房间里,李清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胀的脖子,瞄了一眼旁边的方兰,“还要再聊下去吗?我可是有些饿了。”
大概是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更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安静地坐在李清的旁边听她讲了那么多的话。
她理了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