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过去一样，但是嘴角不知为何，扬不起来。

    自己嫉妒了吗？

    不，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尚梨清楚自己和废之间并没有达成所谓组成怎样关系的共识，一直都是自己索求，对方给予。

    自然而然地持续着，自然而然地得寸进尺着。

    所以尚梨从来没有想过，也许哪一天，自己所处的位置，会被他人替代。

    这怎么可能呢？

    身为无往不利，只要是瞄准的人类就能征服，可以牢牢把握的兔妖尚梨。怎么可能在自己厌倦前就被取代？

    “主人……”

    即使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本能绷起精神，释放出敌对的气势的废小白，眼神由模糊转为清醒。

    废轻吻了役妖的脸颊以示安抚，站起身，像是以往与尚梨共度一晚之后一样，走到了对方面前。

    只是今天的不同点在于，穿戴整齐的角色不是通常的除妖师，而是兔妖。

    尚梨的思维还没活动起来，身体却已经条件反射地做起百年来习惯了的举动。

    跪在除妖师脚边给她穿上衣服的兔妖，随着一如往常安定的举动，找回了冷静。

    为什么会动摇呢？自己真是奇怪。

    除妖师的确很特别，也是自己唯一遇见的得以满足的人类，这又怎么样呢？一开始就没说过在一起，自然分开也不需要告知。哪怕，对方找到了可以替换的妖怪，也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是啊，没有什么奇怪的。

    兔妖手上的动作一顿，明明是重复了成千上万次的举动，不知道为什么，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扣子扣到一半，除妖师的上身还处于敞开的状态，尚梨却已经忘了下一步是什么。

    “尚梨？”

    除妖师发现对方停下动作，呆呆地盯着自己腰腹的咒印，不得不出声呼唤了兔妖。

    “是，大人……”

    尚梨抬起头，双眼却一片迷茫。

    这妖怪是怎么了？除妖师低头看着难得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符合外表模样的兔妖。

    “看到我就发情了吗？”

    除妖师伸出手去，指尖刚触碰到对方的脸颊，就被突然含住。

    兔妖似乎自己也不清楚在做什么似得，反应青涩，却自然地做出求欢的举动。

    虽然体内的灵力还没到难受的地步，废也自然地顺从着兔妖那明显渴求的姿态。

    尚梨的双手握住除妖师的手腕，抓着对方的手，引导着触碰自己的身体。

    对兔妖难得表现的纯情，除妖师兴致盎然地配合对方。

    被窝里的役妖睁大了眼睛，看着直接在面前上演的一幕，一时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昨晚自己是和主人亲近过了没错吧？身体残留的感觉也说明了自己不是做梦。

    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废小白心中的独占欲涌出，想要打断，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兔妖的侧脸之后，闭紧了嘴，将被子盖过头顶。

    那表情不是高兴的。

    废小白曾经在一些妖怪脸上看到过。

    充满了恐惧，不安，强烈地想要确认对方是不是存在着一般，那样的无助模样。

    从未见过一直游刃有余的兔妖做出这样的表情，废小白下意识就将自己的存在降低了。

    除妖师自然也感受到了，对于尚梨那比起**来说，更加像是取暖的举动，她莫名想要笑。

    她一直都清楚。尚梨是个本质上与自己的本体一模一样的妖怪。

    虽然以前经常做出像是扮猪吃老虎的事情，也会做出随时都背叛的举动。不需要被信任，也不需要去信任。装出快来欺负我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打着下圈套的主意。

    这样的尚梨，在被自己完全地打败，根本无法反抗之后，表现出来因为失去掌控自身的能力，而瑟瑟发抖的模样，非常可爱。

    怕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却又缠着自己。明明摆出一副你肯定会杀了我的表情，却又死抓着她不放。

    尚梨就是这样闹别扭的妖怪。

    现在也是，因为自己和废小白有了亲密接触，而害怕自己会失去用处，被赶走，没有了习惯的容身之所。无法掩饰这种恐惧的样子，却硬是装出强悍的姿态。

    除妖师温柔地触碰着不知是由于兴奋，还是恐惧而颤抖的兔妖的身体，对方一贯的喘息声，此刻听起来更像是哭泣了。

    总是带着快哭出来一样轻喘的尚梨，这一次更加像是在哭一样。

    仿佛除妖师是个恶人，正在折磨着她，蹂.躏着她。

    如果是在外人眼中，除妖师现在的样子，跟个恶棍没什么区别吧。

    “大人……啊……大人……更多……”

    贪婪地抓紧除妖师，兔妖喘息着，娇吟着，那双眼之中除了**，还有泪水。

    “不用害怕……”除妖师贴着兔妖的耳朵轻声说着，动作变得更具有侵略性地粗暴起来。“不讨厌你……”

    不讨厌，自然也就是不喜欢。

    正被与以往不同，带着无法抹平的杀意的**折磨的兔妖几乎是瞬间明白了这隐藏的含义。

    之前一直都会被除妖师冰冷中的温柔所安抚，即使会有过去留下的阴影一般的痛楚也很快被熨帖，感到独特的安全感。

    这次的尚梨，胸中的杀意却更为热切，虽然和以往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有所不同，但另一种更为具体，更为确切的杀意，第一次将她心中暧昧不明的那份感情得以宣泄。

    自己一直以来，在除妖师，在御妖师废身上所寻求的原来是这样的东西啊。

    尚梨边尽情哭泣着，边将层层包裹着的真心展露出来。

    “吃了你……啊……大人，好想吃……”

    边娇媚地承受着除妖师的侵犯，兔妖缠紧对方的身体，口中混杂着喘息的却是冒犯的话语。

    除妖师笑了起来，将变得粗暴的动作，变得更加肆意。

    “大人……死掉就好了……嗯啊……妾身要……吃了您……”

    牙齿恶狠狠地咬上除妖师的脖子，像是动物交欢时的本能提醒。因为这刺激，除妖师将自己的一部分深深地埋入了对方的体内。

    从未有过的战栗快感俘虏了兔妖，眼前耀眼的白光和畅快的，仿佛被彻底填满的充实感，让尚梨喉间发出呜咽。

    “你说，要吃了我？”

    废将指尖残留的痕迹用灵力去掉，注视着放松身体倒在地上的尚梨。

    能将吃人说得像爱一样的家伙，也就只有面前的这妖怪了吧？

    如果不听内容，光是那语气的话，废都快以为对方是在向自己告白了。

    “嗯……妾身想将大人吃掉……”

    兔妖毫不犹豫地回答，边平复呼吸轻喘，视线之中的黏稠感更重了。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攻略对象是谁，废都几乎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