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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约听出了一点眉目,时遇殊示意方渡青将整件事讲清,也觉得这是个机会,细细谈了许久,终于敲定了新的计划。
等和汪遂生通过电话约好了时间,方渡青竟然失眠,凌晨两点,她下了楼,去冰箱里摸了瓶酸奶,咬着吸管慢慢喝。
喝完了一整瓶,数完了目之所及里的星星,方渡青仍然毫无睡意,她曲腿坐在阳台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紧张倒不至于,心却忍不住狂跳。
为一种即将尘埃落定的感觉。
第70章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时遇殊睡得模模糊糊,突然察觉到一个人攀了上来,手肘挂在他脖子上。
瞬间醒来,下意识搂住她。
却刚好摸到一个柔软圆润的地方。
他睁开眼,看见方渡青趴在胸口,右手捏着什么东西。
“干什么……”
半夜被吵醒,时遇殊声音低哑,却没有丝毫不耐,想起身去开小灯。
方渡青一把压下他的手,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就凑到了他唇边,黏黏糊糊开口,“时遇殊,我想你。”
……不是都在身上了吗。
“嗯。”
时遇殊抚了下她的发,还以为这是小姑娘一时失眠后的心血来潮,将被子掀开一点,就想把她弄下来,“睡吧。”
“不要。”
她勾住他的脖子,扭了扭,蹭到他身下一物。
他瞬间拧眉,黑暗里也看不清方渡青的表情,舌尖抵了下牙根,声音低了几度,“不睡觉你想干什么。”
“睡你。”
“……”
她钻进了被子里,人还压在他身上。
直接摸了下去,中途被人攥住,她听到时遇殊沉沉喘了一口气,翻身将她钳制到身下,打开了昏暗一盏小灯,居高临下看她。
同时,时遇殊也看清了她丢在被子上的那一盒冈本。
算是明白小姑娘是来真的了。
他不排斥这样的投怀送抱,男女□□到深处,自然想肌肤相亲的。
只是此刻,他想知道她这番没头没脑情绪的入口。
低头亲了下她的脸,时遇殊看方渡青一脸“求欢被拒”的戚戚,笑了笑,“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
她憋了一口气,不看他,直勾勾看着那盏小灯,光圈迷蒙扩散,成为这寂静的夜里唯一的光源。
她在时遇殊身下,突然觉得两个人一张床是件很温暖的事。
于是窸窸窣窣起身,微微坐起,倚在他胸口,“时遇殊,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怔住。
方渡青晃了晃他的脖子,“好、不、好?”
片刻没人回应。
方渡青气馁,求欢被拒,求婚也被拒。
她翻脸,并且翻身就想下床,脚刚落地不到三秒,就被人重重拽了回去。
力度不小。
将她掼回床上,时遇殊抬起下巴,咬住了她的唇,厮磨了片刻,直接深入重重地搅。
被反客为主了,方渡青晕晕乎乎,抬手抚摸着他的背。
两人已是满身汗水,密密贴合在一起。
方渡青的衣裳被丢到了地上,和时遇殊的睡衣缠在一起,被子里的两人同样不着寸缕。
他拿起了方渡青偷偷买来的东西,还不忘笑她,“准备很充分,嗯?”
方渡青在他腰上掐了把,却不敢再看,闭了眼。
做好所有准备,时遇殊抬手,碰了碰她的睫毛,“嘟嘟,睁开眼。”
那声音痒痒的,含有情动后的沙哑。
方渡青咬着下唇,看他,眼里没有退缩,只有堪比满天星辰的爱意。
他被那些星星所诱惑,身下一动,就进去了。
她初经人事,不能说是舒畅,却仍然不发一声痛,眼里似是渗进了汗,亮意满满,只搂着时遇殊,感受他和她心跳的重叠。
看着她的神情,时遇殊动作放缓,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眼睛,“还好吗?”
她说不出话,脸一寸寸烧红。
时遇殊能感受到身下的躯体不再僵硬,他伏在他肩头,缓慢冲撞,一下下,虽然不快却很重。
方渡青觉得自己恍若沉入大海,没顶的潮水向她袭来。
她想开口,却是破碎的喘息。
听得时遇殊更无法体谅她,左手轻轻掐住了她的下巴,重重吻她,引导方渡青回应,和迎合。
……
到最后,她已经全身无力,只能由时遇殊抱着去匆忙洗了个澡。
这一折腾,睡醒已近中午。
记起下午还要和汪遂生见面的事,方渡青一骨碌爬起来,发现时遇殊早已不在房里。
她看见自己的睡衣被规整叠好,脸刹那红了,抓起套上,才回了自己房间。
午饭是时遇殊做的,三菜一汤。
方渡青确实饿了,咕噜喝完他早盛好的排骨汤,又捞起玉米啃,时遇殊在对面好整以暇看她。
那视线炙热,她很快察觉,抬眼对上。
三秒后,飘忽着移开。
“多吃点。”
他不再逗她,替她夹了一碗菜。
吃过饭,歇了半个小时,两人出发,时遇殊并不会进汪家的门,只说在外面等她。
方渡青下车前犹豫了片刻,又折返,倾下身亲了亲他。
当做为自己打气。
这次谈话的地方改在了花园,远远看见汪遂生背着手立于树下,方渡青觉得这像个笑话——背影像个慈父,转身却是魔鬼。
此番谈话,她占据高地,自然不怕不惧,三言两语说完自己的话,就抱着胳膊等汪遂生的回答。
用一个数据库换儿子的生死。
多么划算。
她舔了舔唇,眼中多了点恶劣的笑意。
汪遂生面色仍然四平八稳,拿起清茶喝了一口,“我又怎么知道方小姐不是在诈我呢?”
“现在情况如此,大家都不用藏着掖着了,汪先生,我只有一句话想对你说,你找的人,肯定去不了2070年。”
“那个时候,汪桀他……”
顿住,尾音化成一抹笑,方渡青抿唇,不再说话,悠然品尝上好龙井。
她知道,时遇殊心里甚至还有两三个计划,有的是时间和汪家磨。
方渡青只是想在自己彻底跨入新的生活前,将以前在泥潭里沾染的东西全部洗净。
自此,各自为营,再无联系。
沉默了片刻,汪遂生终于失去了商人的假笑,“让我考虑下,方小姐。”
汪家面对的,不只是一两个世家的震怒,甚至还可能是举国的民众,方渡青这时抛出的条件,更像是一根绳,那端系着生机。
中秋那天,汪家手中的医疗数据库终于对全国开放。
时遇殊难得回家吃一顿饭,带上了方渡青。
时母本来对当初那三年颇有微词,看见时遇殊处处护着小姑娘的模样,只能作罢。
她看着方渡青,想到了至今还在疗养院的时自华。
尤其是——
在方渡青去厕所后,时遇殊告诉了她方渡青家里的情况,也没多提,点到为止。
即便如此,方渡青也察觉到后半顿饭时母对她格外关照。
看看时遇殊,他笑了笑没说话,陪时父继续喝酒。
她也只能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