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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力,两个妈妈准备要做晚餐的菜,只剩下许觅一人还有这般闲情逸致。

    随着薄黑的夜纱开始罩上暖黄的肌肤,一盏夜照灯稍稍亮了,许觅一下就看到秋千架。她甩甩头,突然觉得有些头晕,接着就像坐上车似,视线开始摇晃,空的马克杯瞬间提醒她。

    该死……她忘了自己年轻时酒量有多差,更别说眼下完全滴酒未沾的少女身体。

    许觅头昏脑胀,身子一歪,干脆就着后头的秋千椅上坐下。

    “恩?”底下硬硬的,是唐迁的手机吧?

    虽然脚软了,但许觅还有些理智,想说打电话给徐姣……不过摸着久违的触碰型屏幕,她现在还是用按键的,拍照功能完全没有唐迁这只的好。

    来自拍吧!

    酒劲一来,许觅彻底忘了目的,高兴地玩着唐迁的手机。

    喀擦!想看有没有拍清楚,许觅打开手机的相簿……

    恩?她不是只照一张吗?怎么有好张自己……而且都不太一样,有她趴着课桌上睡觉、还有她偷吃零食的、甚至是浇花倒垃圾这些日常照….

    每一张的主角都是自己,每一张的自己都没有看镜头,明显都是偷拍的.

    时间最近的一张,是从高处下,对着黑暗中的纤细身影一照。仔细看,原来是她提着裙襬,露出光溜溜的白腿,忙着采桑葚的那次。

    “妳在做什么?”

    少年清冽的声音响起,许觅像是突然被泼了把冷水,稍稍清醒,手上的手机不禁应声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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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第三十六章 醒酒茶

    唐迁捡起手机,屏幕定格在一张少女对着窗户发呆的画面,捲长的睫毛垂着,眼神半瞇,明显是没发现镜头被偷拍的。

    被发现了。

    少年呼吸一滞,身体顿时沉重下来。

    “真难看。”

    唐迁抬眼,就见秋千板上,屏幕中的少女正撇嘴瞪他。

    只听她嫌弃道:“你是故意的吧?老拍我打瞌睡吃东西的丑照片!!”

    是的,许觅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柔软的酒香放松着少女身体每一寸,让她越发困倦,头上像顶了一块酱石,身体却像被包围,摇晃不稳中带着几丝飘飘欲仙。

    醉酒的小姑娘索性脚一蹬,脱了鞋,往身后的秋千椅一躺。

    唐迁看着许觅扔了凉鞋。连身裙遮不住两只软白的小脚,她也不在意,撩起一头长发垫在脑后,整个人就这么舒舒服服躺在秋千椅上。

    “给你个机会,把我拍美一点!”她晃着秋千炼,半卧在躺椅上,瞇眼看人,似醒似醉。

    唐迁就像得了指令的机器人,他僵硬抬起手,打开了相机功能。

    “好看吗?”

    他看着相机中,少女粉云似的脸颊、乌软的长发,她对他微笑。

    许觅瞇着眼睛,也没听到相机快门声,不禁皱眉,但她实在没力气起身。

    秋千椅被夜风轻撩,像座摇篮床,许觅被晃得挺舒服,忍不住闭上眼睛。

    架顶上,几株攀藤的植物开着粉嫩的小花,偶而细碎的花瓣洒落,有些像糖粉般沾上少女的嘴唇,

    觉得有些痒,许觅不禁抿唇,尝到了一些花香,她想伸手把那花屑抹掉,但身体每一寸都化进了酒香,手臂怎么样也抬不起来……..

    终于,她感觉到温热的拇指正细细抹去那些屑瓣,从唇角、唇珠,无不细致,每一丝柔软的折纹都不放过。

    许觅闭眼想,她肯定是没力气了,不然绝对是大力擦破嘴唇。

    拇指突然移开,许觅闭眼皱眉,她还没抹干净阿,怎么松手了……

    软软的,湿润的,有什么东西在她唇珠上无声化开。许觅半昏半醒想,也许是雨水,从架上的藤叶滴下来的。

    可是昨天有下雨吗?而且阿……那“雨水”甜甜的,好像……好像…..蜂蜜的味道,绵绵的又像……

    那绵甜在嘴上辗转许久,直到一声快门喀擦才远去。

    许觅身上一暖,不禁歪头睡去。

    .

    隔天醒来,许觅好端端躺在自己床上,她揉着一头乱发,头痛得像来回针灸好几遍,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

    倒是一下楼,徐姣就递给她一件外套,嗔道:“人家小迁扶着醉倒的妳回来,这外套披在妳身上,洗好了,还给人家吧。”

    她还不忘揉揉女儿的乱发,轻嘲道:“喝葡萄酒就醉成那样,以后别再跟我要酒喝了。”

    许觅有些头痛,徐姣老早就准备好醒酒的菊花茶。

    许觅端起陶瓷小杯,连看都不看,就着热气浅浅喝了几口。

    像吞了几颗暖烘烘的毯球,许觅捧着茶杯发呆了一会,用热茶温了温额头,没多久就满足地叹了几口气。

    徐姣在后头揉揉她的头道:“妳这是遗传妳爸的,帮他泡一杯吧,我去楼上看他醒了没。”

    许觅乖巧应了,去架上取了菊花罐和茶杯。

    干燥过的花球装成一罐,干巴巴的,皱酸成毯球,实在不起眼。打开盖子,掀起细碎的花粉,许觅忍了忍,嘴唇微痒,便用大拇指抹去唇片上的花屑。

    熟悉的触觉蔓延,她微微一愣,有什么似碎片的光芒闪过脑海,但还来不及捉住,许觅忍不住,随即一个喷嚏,哈咻!!一下就把那点疑惑给吹得烟消云外。

    “求妈祖保重阿。”她念了几句心安的,万一带着感冒去大学报到可就糟心了。

    缓了缓鼻子,她用勺子挖起几匙花球,扑满杯底,再取炉上的水壶,倒滚滚热水下去

    滚水的热气蒸软了顽固的花球,几朵小花便学着芙蓉出水,白瓣黄芯、娇姿再放,清香的气息扑鼻而来,就是周围还有些干扁,但见那花瓣渐渐吸饱了水,尾端渐渐像鱼尾般趋近透明,不一会就是朵朵盛开的鲜菊。

    轻晃着茶杯,每一朵张开的白色花裙都仰头捧着一束黄芯,随着热气在水面上潋滟张合着,宛如初学的舞者,水上盈盈,姿态翩翩。

    许觅看呆了,却不是看花,而是倒映在清浅如镜的茶水上,一张花骨初成的美人脸。

    十七岁,正好就留着那片点亮眉目的青涩,恰到好处。

    天哪,这小美妞是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