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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中午的聚餐饭，接下来就是发工钱和奖金，今年工坊的盈利比去年增长了几倍，工坊每个人拿到的奖金自然比去年高。工坊的人领完奖金就去领年货，今年照旧由村里的牛车、马车护送他们回家。右工坊那边有些男子是邻镇的人，他们会在工坊住多一晚，第二天再赶回家中。

    因为手艺人少，有些男子家住得远，工坊照样招收他们，工坊有宿舍倒也方便许多。如果他们想回家，只需向孔掌柜请假即可。工坊以计件为主，在出勤上面管得不严格。但来做工的人都是为了生计而来的，很少出现旷工的现象。

    工坊二十三日正式放假了，明年正月初八才开工，住得远的人可以正月十五后才来上工。学堂二十日已经放假，建造酒窖的村人也放假了，整个周家村的村人终于可以“猫冬”了，天气过冷大人们都不愿意出门，只有孩子们在外头玩耍。

    上次在镇上买了许多棉线，杨芸用竹制的毛衣针打了两顶棉帽子出来，奶奶和许奶奶两位老人很喜欢棉帽子，在家里戴着够暖和。杨芸又趁机打了几双棉手套出来，杨勇有时候要驾马车，有了棉手套双手不用再挨冻。

    丽姐知道杨芸兄妹在镇上被人跟踪后，她让杨芸暂时不要去镇上，以后对账和结款她会派人来周家村。年二十五那天，丽姐派人送来一车年货，还有年终的账款。杨芸托丽裳阁缝制的新衣服，也一并送了过来。除了新衣服还有一小袋珍珠，杨芸拿到珍珠的时候高兴坏了，丽姐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珍珠了。

    不过那小袋珍珠贵得吓人，花了杨芸一百五十两银子，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以后珍珠饰品会翻倍赚回来的。丽裳阁的人除了送东西过来。还带了条消息给杨芸，说上次跟踪他们的人，查到一些眉目了。

    跟踪杨芸的人，说是操着口江南音的外地人。近期镇上来了不少江南人，丽姐让杨芸自己注意安全。杨芸到这个信息后，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跟踪他们兄妹的人是吃撑了吧。如果跟踪孔中侃有关的人，杨芸还觉得说得通，可跟踪杨家人那就不通了。

    爷爷奶奶虽然是从南边迁移过来的，可他们话音并不是孔中侃那种江南口音。被人跟踪的事虽然有些奇怪，但杨芸还是用心的记住丽姐的嘱咐，以后还是少去镇上。丽姐送来的年货抬进家里后，杨芸把丽裳阁的人带去了农场，杨芸每年都有回礼给丽姐。杨家给的年货都是一些常见的吃食，杨芸准备了几只鸡、鸭，几条活鱼。当然少不了咸蛋和自家腌制的小菜，还有几坛青梅酒。

    送走丽裳阁的人，杨芸转身去找杨轩，刚才杨芸在池塘边捞鱼，池塘的对面有一群孩子在那里玩耍，杨轩应该在那群孩子中。只是当杨芸靠近那群孩子的时候，差点没被笑死。那群孩子已经不能称为孩子了，所有孩子的脸上、手上、身上都沾满了碳灰，他们简直像一群从煤矿坑刚挖完煤出来的孩子。

    “你们这群熊孩子，怎么把身上和脸上弄得如此脏。”杨芸没好气的看着那群孩子。

    “姐姐、姐姐快来看。我们在烤小麻雀。”杨轩见到他姐姐，高兴的举着手中烤得焦黑的小麻雀给杨芸看。

    杨芸拿过杨轩手中的小麻雀道：“小麻雀都烤焦了，不能吃。”烤焦的东西味苦，吃多还会致癌。杨芸自然不愿意杨轩吃那些烤焦的小麻雀。

    “姐姐，小麻雀是我们辛苦捉来的，怎么能浪费。”杨轩看着手中的小麻雀被杨芸夺走，不乐意的嘟起嘴巴。

    “我不是不让你们吃，是说烤焦的小麻雀不能吃，烤焦的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杨芸耐心的跟杨轩解释着。

    杨轩知道姐姐说的是对的。可这些小麻雀，他们花了一个早上才捉到的，他们才开始烤小麻雀，就被姐姐发现了，他一只小麻雀都没吃到呢。

    “你们还有多少小麻雀？”看杨轩一脸的不乐意，杨芸知道他今天不吃小麻雀是不会罢休的。

    孔天佑杨芸问起，他指旁边的两个袋子道：“姐姐，小麻雀都在这里，有两大袋呢，我们一个早上捉了好多。”难怪孔天佑一大早就去杨家找杨轩，原来他们这群孩子起那么早，是去捉小麻雀了。

    杨芸刚才在池塘对面，并没有看到他们起火，他们怕是刚烤小麻雀就被自己发现了。

    “我帮你们烤吧，不过咱们要回去拿工具还有碳，不能再用柴烧了，昨天才下过雨，你们拿的柴草太潮湿，难怪你们脸上和手上弄得这么脏。”这群熊孩子，因为柴草太潮湿难着火，他们趴在地上吹火，所以才弄得像挖煤一样脏。

    “哇！好耶！太好了。”那群孩子一杨芸要帮他们烤小麻雀，高兴得跳了起来，他们都知道杨轩的姐姐烤的东西非常好吃。

    “不过烤之前要先分配合工作，你们这群熊孩子先跟我去净脸，然后再去拿碳和烧烤的工具，还要拿酱料，用酱料烤小麻雀才好吃。”杨芸想着还要找个人，来处理小麻雀的内脏，她刚才看了一下，这群孩子烤的小麻雀内脏都没处理干净。

    这群孩子最大才8岁，最小才4岁，难怪不会处理小麻雀的内脏。杨芸记得以前跟杨勇他们也烤过小麻雀，时间过得真快，杨轩他们这群小萝卜头都会自己烤小麻雀了。

    杨芸把那群孩子带去房屋处，打了些温水帮他们净脸。

    “他们怎么弄得如此脏乱。”余浩晨在屋里到动静，走出来看看，一出来就看到杨芸正在帮一群泥猴净脸。

    “他们跑到池塘边烤小麻雀了，所以弄得脏兮兮的。”

    “孩子爱玩，倒也正常。”余浩晨倒是能理解孩子都爱玩乐，难免会弄脏身子。

    “那是，只是今天他们弄得太脏了，回家定会被父母责怪的，所以要先清洗干净。”要是不先弄干净，这群熊孩子回家不挨揍才怪。当然杨轩和孔天佑除外，杨轩出去玩耍，弄得多脏杨芸从来不会说他，玩就应该有玩的样子。

    平时杨轩去学堂或是去许大夫家学习回来，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只有放假出去玩，衣服才会弄得脏兮兮。再说杨轩聪明着，放假去玩，他只穿旧衣服，从来不穿新衣服。

    “天佑、小轩你们的手套呢？”杨芸帮两个小萝卜头洗手，才发现他们的手套不见了，早上他们出门的时候，都戴着杨芸织给他们的棉手套。

    两个小萝卜头杨轩问起，纷纷指着余浩晨，异口同声道：“放在大哥哥的屋里。”

    “没弄丢就好。”杨芸一他们没弄丢手套也就没说什么。

    “那两双手套原来是你缝制的。”余浩晨还在好奇放在他屋里的东西，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特别的物品，五只手指竟然可以完全套进去。

    “是的，天冷，棉手套能保护双手还能保暖，我家里的人都有一双，小轩和天佑的手套是我前两天才织好的。”

    “那两双手套我戴着小了。”余浩晨突然冒出一句让人摸不道脑的话。

    站在他旁边的杨芸却是想也没想不接话道：“那是小孩子的手套，你哪里戴得进去，你要的话我给你织一双大点的。”杨芸说完这句后，愣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自己怎么一下子就答应，送手套给余浩晨，不过话都说出口了倒也不好回收。

    “嗯。”余浩晨杨芸要织一双手套给他，立马就应了下来。

    杨芸有些郁闷的看着余浩晨道：“等会我给你量一下尺寸。”今天莫名其妙就被讹了一双手套。

    几个孩子净完脸和手就被杨芸指挥去干活，杨芸带着杨轩和孔天佑回杨家拿酱料和铁网，回到家里杨勇正好从工坊回来，就被杨芸拉去干苦力，杨勇负责清理小麻雀的内脏。

    杨芸突然来了兴趣，中午干脆在农场烧烤东西吃。她又去地窖拿了一些番薯上来，专挑中个头的。中午可以吃烤番薯、烤鱼、烤小麻雀，雪仁送了许多板栗来，还可以烤板栗吃。

    农场因为发芽菜闷了许多碳，足够烧烤东西了。让杨勇他们先带着东西去农场，杨芸自己去厨房弄些面条、生肉还有芽菜，让奶奶和爷爷中午自己煮面条吃，杨芸他们几个孩子中午不回家吃饭。杨芸去农场之前，把家里磨好的五香粉倒了半碗出来，一起带去农场，五香粉可以用来烤鱼。

    杨芸去到农场，杨勇已经把小麻雀处理了一大半，几个孩子正拿着竹签，叉着小麻雀在酱料里面翻滚。

    “哥哥，你一会去池塘捞几条鱼上来，咱们中午不回家吃饭了，就在这里吃烧烤好了。”

    “这些东西能吃饱吗？”杨勇不信那些东西怎么能填饱肚子。

    “当然可以了，有这么多番薯，还有鱼，要是你们不嫌麻烦，咱们捉只鸡来烤也行。”

    “你想得美，让爷爷知道你糟蹋鸡，不抽你才怪。”杨勇觉得自家妹妹越来越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