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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个晚上的照料,烧也退得很快。
与暮想起这个男人的胃不好,来的时候因为正生着气,回来又直接去了书房,都没吃什么东西。
不知是不是胃疼了会引起发烧?
等明天早上她早点去煮白粥吧,不仅养胃也很适合生病中的人吃。
这般想着,倦意涌遍全身,她趴在床边,闭上眼睛的时候她脑海里还想着,小睡一下就好,等到傅致一好了,再舒舒服服地休息一天。
part4
结果,第二天醒来时,她才发现自己竟躺在了一张大床上。
太阳已经高升,她揉揉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睡的地方是傅致一的床。
她顿觉不对,转头,傅
致一正侧撑着头凝视着她,见她转眸,也没有移开目光。
与暮看着他的眼睛,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问了一句:“你……你的烧退了吗?”
“嗯。”他应了一声,还是那样的姿势,像是研究着她,眼睛也不离开,让人尴尬极了。
他难道不知道他的眼睛太漂亮,这样看着人会让人很有压力吗?
与暮移开目光,欲从床上坐起,哪知刚使力,便被他长臂给压了下去。
他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下。
应是刚洗完澡的缘故,他上半身赤裸,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隐隐地还能感受到他肌肤的冰凉。
她:“你想干吗?”
“昨天你照顾了我一整晚,所以……”他俯身,靠近她的脸,“我要补偿你……”
当他的唇瓣缓缓地印上她的唇的时候,她只觉得时空一下子就定格了下来,脑海里只有一句话:他在吻她啊……
吻真是一个神圣又奇怪的东西,她不是第一次接吻,可是每次被心爱的人吻时,如初次般,青涩的触觉,心跳的缠绵。
他吻够了,像个不知足的小孩般舔舔她的唇瓣,笑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嘴角勾起性感又漂亮的笑容。
很奇怪,那样的眼神里并没有她预想之中的欲望,而是单纯的宠溺。
宠溺……她应该没有用错词,那眼神里是宠溺吧?
他轻轻地笑,声音略沙哑:“你好像很享受我的吻?”
与暮:“既然拒绝不了,就坦然
接受不好吗?”她反问,顺便再加上了一句,“反正你长得这么帅,我也不吃亏。”
他:“你倒是想得开。”
“没办法,跟男人在一起,总是要想开一点,不然老是自怨自艾,就像深宫怨妇,我讨厌那种样子。况且,谁说在欢爱中,女人就一定吃亏了?其实女人是不用太用功又很享受的那个,不是吗?”
低低的笑声从男人的喉间溢出,他一个翻身,在与暮的另一边躺下:“我饿了,去煮东西给我吃。”
与暮看着那个理所当然的人:“我不是你家的保姆,不需要听你的命令。”
“可是我的病刚好,你忍心不让我吃东西吗?”他挑眉,“说不定晚上我又会生病,你知道我身体不好。”
“别那么自信,我没你想象中那么了解你。”她冷哼一声,“你就那么自信我知道你身体不好了?”
“因为我是你的小爷,小爷身体金贵,自然容易一吹个小风、饿了个一餐就虚弱了。”看起来他今天心情好像非常好,居然都跟她撒起娇来了。
与暮一向吃软不吃硬,因此她也没说什么,从床上起来,去浴室洗漱,然后乖乖地下楼给大少爷当保姆做早饭去了。
昨天好像是想着煮粥来着,可是看见冰箱里那么多新鲜又漂亮的菜色,她忍不住挑出自己平时喜欢的一些菜拿出来做了。
她心里是想着,傅致一是病人,就让他喝粥好了,自己昨天照顾了他一
个晚上,煮点东西犒劳一下自己应该没错吧?
结果一做,便做了一些小点心。
与暮一向喜欢吃甜点心,像是那种糯糯的糕点之类。
小时候逢年过节,母亲和一些邻居都会聚在一起做这样的糕点,她对这个很感兴趣,总是在一边看。
再长大了一些就会跟着做,做着做着也就熟练了起来。
刚开始跟谭勋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会做这样的小东西,想要讨好他。可是他不喜欢吃甜,不喜欢也不会强逼自己吃,她也就没再弄过了。
将最后一碗糕点端出去的时候,傅致一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他看着桌子上糕点式的满汉全席,诧异:“虽然说是生病,也不用做这么多东西给我吧?”
与暮白了他一眼:“自作多情,这些都不是给你做的。”她指着全桌最角落上的那锅白粥和旁边的一小碟雪菜,“那些才是你的早餐。”
“你确定?”傅致一看着自己可怜兮兮的早餐,再看看桌上那么丰盛的糕点,“那你做这么多东西摆着好看吗?”
“我自己吃不行吗?”她说,“有时候比较懒,不想自己做东西的时候就可以顺便拿来吃。你病刚好,这些东西不适合你,所以你还是乖乖地喝粥吧。”
大少爷哪里会理她,管他生病不生病,他径自坐在位置上,随手拿了一个糕点就放进嘴巴里。
当与暮从厨房里拿了碗筷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他在糕点里挑来挑去
,找到一个长得比较好看的放进嘴里。
“哎……我不是说你不能吃吗?”
傅致一没回答她的话,指着桌上的糕点说:“味道不错,以后经常做点吧。”
他还真是小爷,不知道做东西的复杂和累。
与暮不理他,走到桌子的另一边,给自己盛了一碗粥,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我的粥呢?”小傅爷郁闷地发问。
“自己没手吗?”她没好气地应一声。
平常他在家里吃饭都是别人帮着盛好的,所以就这样问出了口。
想起眼前的小女人好像特别不喜欢帮他做事,他心下只觉好笑,便自己站起身,盛了一碗。
与暮看他将盛粥的勺子随意地放在锅里,也不知道放在一边干净的盘子里,不禁抱怨:“你这样放,勺子会很容易掉进粥里的。”
他却满不在乎地说:“是你不帮我盛的。”那语气,好像所有的错都是她的一样。
与暮突然就很后悔,她刚才干吗要给他做早餐啊?饿死他算了,说不定社会上少他这样一个人,世界都太平了!
“你说什么?”
奢华的房间中,筱筱拿着话筒,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
话筒的另一边,好友轻叹了一声道:“是真的,我今天已经找小傅爷的助理问过这件事了,小傅爷真的有亲自去朝与暮的老家接她回来。”
筱筱眼底扬起的震惊,下一刻转为担忧。
在电话另一头的好友不难感觉出她的难受,便问:“你回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