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
北京梦遗 作者:它似蜜
分卷阅读38
北京梦遗 作者:它似蜜
维宗回头眼巴巴望着他,迷乱地眯眼索吻,哑声道:“我太想你了。”
“哪里想我?”孟春水说着摸了摸二人交合的地方,“这里?”
又摸向他心口,道:“还是这里?”
“哪儿哪儿都想,都……特别特别想,想得我要发疯!”
孟春水闻言,顶着这人后臀,张开嘴去吻他。吻上之前,又贴着他耳朵轻轻笑了,说:“五十年后我还爱你。”
赵维宗听到这话,浑身像水一样立刻就软下来,好像根本不想再较劲了似的,只想把身后这个人完完全全地包裹、占有……他极尽温柔,用带着血腥味的舌尖裹起低喘,轻轻舔咬着孟春水的嘴角,那人被亲得呼吸急剧加速,直接在他体内射了出来。
他下意识弓了弓腰,这是孟春水第一次射在他里面,突如其来的陌生快感让他蒙了一阵子,然后低头,看着混有白沫的液体顺着自己微颤的腿,滴流到地面光洁的瓷砖上。
孟春水已经从他身体里退出去,两人眼里都空空的,谁也没再说话。好像都想暂时离对方远点,隔着个蹲坑相对站着,却尴尬地发觉这小旮旯里再离远也还是很近。
“你会不会忘了这些?”赵维宗半晌才开口,指着滴在地上、包含着体液精液还有血液的那滩东西,轻轻地说,“都是为你流的。哈哈,我也算为你流过血了。”
孟春水正在行李箱里翻找,想掏出纸巾帮他先擦擦,闻言却愣住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向他袭来,把他心中的疑惑和陌生推向高潮――他竟猜不出赵维宗在想什么。
他只觉得心里扯得很痛,轻声说:“你的约括肌撕裂了。”
好像说重了就没法原谅自己。欲望过去,心性就回来了。他感觉自己刚才就是个禽兽。
赵维宗却认真地说:“这是我对你的惩罚。”
“惩罚?”孟春水挑了挑眉,“你还在生气。”
“是啊,我生气,你傻不拉几跑回来,让我对你有了愧,所以我也要让你对我有愧,”他哧哧笑了,笑得天真烂漫,“现在,扯平了!”
孟春水领悟般点了点头:“扯平了。”
“你明白吗?”赵维宗凝视他,坦言道:“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彼此愧疚的过程。而愧疚不是骂几句亲个嘴就能解决的。所以我乐意流血,因为虽然疼,但我知道你比我还疼。”
孟春水苦笑,心中的不安却慢慢地消失。因为他终于明白,六个月来,眼前这个人唯一的变化只是,更傻了。傻到这么容易愧疚,又用这么傻的方式来自宽。
可是,聪明人为什么傻,不就是太爱了吗?
至于让我有愧,他想,你的目的确实达到了。这是一种复杂又难以形容的情感体验,孟春水一边觉得自己被男友摆了一道,一边又觉得禽兽的确实是自己。当一个你非常爱的男人为你流血,尤其是这种流法,为的是让你心里愧得像一团揉皱的纸,并且他还悠悠然承认了――这招够狠。
他开口道:“所以你在报仇吗?”
赵维宗则平静下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平素里他所熟悉的那种清澈神情,眨了眨眼,答道:“对啊。”
“报完了吗现在?”
“啊……报完了。”
“那就让我擦一下,”孟春水定了定神,试图让这人转过身去,“现在是不是开始痛了?”
赵维宗却把他推开,讨价还价道:“我得先看看你手怎么样。”
于是他就老老实实伸出手给他看,有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被吸得发白,但还有几个在汩汩冒着细小的血流。
赵维宗发愁道:“俩重病号,咱家伤药这回要用完了。”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就像个小动物,狗啊猫啊什么的,咬人可真疼啊。”
“我就不能像老虎像豹子?还不是你刚才操得太狠,还不能出声,”赵维宗瞪他,“我现在一点也不愧疚,因为这个也是我报仇的一部分。”
“你说的对,以后你要是还想报仇,随时奉陪,”孟春水终于翻出了卫生纸,弯腰帮他擦着股间腿上半干的粘稠液体,“穿好衣服,先回家。”
“你累啦?刚才确实带劲儿,”赵维宗被他弄得服服帖帖,乖乖提上裤子,那神情还真挺像个食饱饕足的小兽。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弯眼道:“偷偷告诉你,你射里面的时候,我突然间释怀了,感觉咱俩也没其实什么深仇大恨――那种感觉挺妙的,就好像全银河系的流星都他妈是为了我划过去的。”
第43章
北平昏沉,街头毒风阵阵。物理学院则在铁腕院长的带领下秉持自强不息的精神,满校风雨也尚未停课。可考古系就不同了,本来就人少,这么一弄该隔离的都见不着人影,没隔离的几位单独开课,又觉得欠些必要。于是干脆就进入养老模式,天天跟屋里窝着。
楼下大爷惜命,天天招呼自家老太太在门口熏醋,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整个楼道都弥漫一股又酸又呛的味道,让人呼吸发堵,却又有种自己确实被消了毒的错觉。孟春水每次下课回出租屋,爬楼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像头腌在醋缸里的大蒜。
好在开了自家大门就又是一派桃源――尽管一层老旧木门外加一层带着破洞的纱网并不能把那醋味隔绝多少,但家里的菜香多少还是起到了一定的安抚作用。
赵维宗往往斜靠在转椅上,漫不经心地对着台式电脑敲字。见他回来就颠颠地跑到厨房,把做好的饭菜从锅里端出来,好好地摆在桌上。
他喜欢坐在靠电视的位置,让孟春水靠着走道坐,背后是一面镜子。可他又喜欢看新闻,经常吃几口就回头,梗着脖子去瞧那播报员字正腔圆地播着祖国祥和,世界混乱的证据。
有一回孟春水没忍住说:“你坐我这儿来吧。”
赵维宗没个正型:“好啊你,大白天耍流氓,我坐哪儿?坐你腿上吗?”
孟春水不接话,耐心十足地把盘里的辣椒全挑到自己碗里。
赵维宗就笑,剥两个虾,一个蘸醋一个蘸辣椒油,分别给自己和孟春水。然后他神神秘秘地说:“你那个位置不如我的。”
“怎么不如?”孟春水抬眼,等着他扯出一堆歪理。
“我坐这儿能看到镜子。”
“然后?”
“镜子里有咱们两个人,有时候会重合呢,”赵维宗顿了顿,像在思考一个合适的说法,“不好说,总之我就在想,和你在一块的时候,我原来是这个样子。”
说完他像不好意思似的,又扭过脸眯眼去看伊拉克局势。孟春水则回头瞅了瞅镜子,突然听到窗外喜鹊喳喳地跳上了枝头。
那段时间赵维宗还开始给一些不知名网络公司干外包,具体就是做手机游戏。就是那种小广告刊登在杂志最后一页,发条短信就能一元下载的小游戏,诸如贪吃蛇、连连看一类,技术含量不高,却很能够吸引诸多无聊的手机用户。
他大一辅修了一年软件编程,加上脑子灵活,手也勤快,做得非常顺,产品是一串一串地出。
整天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最后都是被孟春水软磨硬泡到床上去。脱衣服的时候还振振有词:“每十个人下载就要给我一块钱呢!一百个人下载,我就能买条鱼。”
孟春水把他往怀里揽。
他还乱拱:“每天不上课也看不进去书,总觉得像虚度时光,现在好了,以后我养你。”
“好,你养我,”孟春水亲他眼角,“先睡觉再养。”
好歹面对的是一个全中国都害怕的跨物种敌人,日子压抑也是难免。可事实上孟春水每每想起那几个月,心里却总是安恬而轻松,就好像泡在一个鱼缸里,鱼儿游动会起些波澜,可无论如何里面的水、泥沙、水藻,都不会改变。你回头看,它仍然是那个鱼缸,与世界隔绝。
六月份的时候,危机解除,整座城像活了一样,平日里瘫在家中心惊胆战的诸位,一个个走上街头,就好像以前不曾在这路上坦荡地走过。赵维宗也恢复了上课的日程,这样一来,俩人要是同一天有课,就约着下课在文史楼东南角那个路口碰头,买好了菜再顺着东门口那条路走回出租屋去。
周末就回方家胡同,两人一块。跟小赵的父母吃顿饭聊聊天,当然是以互帮互助好室友的身份,然后再陪着赵初胎往她平时去不成的地方走走。小丫头长了些个子,也知道害羞,可毕竟好几个月没见着哥哥,亲得很,很快就放下矜持一手拉一个。花裙子随风飘,昂首挺胸走在国贸大街上,宛如人生赢家。
除了比以前忙了一点,赵维宗没法再天天做游戏了之外,日子还是非常安逸。
有一天在路口碰面的时候,孟春水还领了个人。
那人高高瘦瘦,眼睛小而有神,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很像年轻版张学友。他挨着孟春水朝这边走,很熟络的样子。可赵维宗来回看了半天,也不记得以前见过他。
那人却是个自来熟,拉着赵维宗就说:“我叫裴豫,隔壁学校大三的,前些日子跟孟哥在日本认识的。我俩做实验一个组。”
赵维宗礼貌地跟他握手,说:“那我们该管你叫裴哥。”
裴豫大笑,摇头道:“谁厉害谁就是哥,他在日本可是全方面碾压我,我这回就是受教授的托付,顺道把他的成果认证带给他的。”
说着他指了指手里的一兜子资料。
赵维宗老脸一红。他一度认为孟春水提前回来,以前的努力八成打了水漂――现在看来是小人之心了。
裴豫又爽朗道:“北京天儿真好。前几天刚一开放出入境我就赶回来了,在那边待着可把我急死了,菜吃不惯,房租还贵。我天天想着我们三食堂的肉龙。”
孟春水说:“那你得快点回去抢,据说你们学校的肉龙晚三分钟去就没了。”
“不急不急,”裴豫扭头对赵维宗说:“你我知道,小赵对吧,孟哥笔记本里老夹着一张你俩的合影,天天上课也带着下课也不落下,搞得我们都不好意思拉他去夜店。”
“哪张照片?”赵维宗溜到孟春水身边问他,“回家给我看看。”
孟春水耳朵发红,闭口不言,又有些责怪地看向大嘴巴裴豫,却发现那人已然开溜,撂下一句:“你俩慢慢聊,我去抢肉龙喽!”
消失在东门口的自行车流里。
后来赵维宗还是没能把这照片从孟春水嘴里撬出来,这人铁了心似的要弄些神秘。可他后来还是看到了它。
当时他们升了大三,刚开学,物院终于引进了一批先进设备,孟春水在日本的那个实验可以在校内基本复制了,于是就天天领着一群雀跃的大一新生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地捣鼓,颇有些废寝忘食的意味。
赵维宗忍了一阵,终于忍无可忍,他认为让自己男友饿着是对厨艺的一种侮辱。于是每天只要是有空,就提前做好些贴秋膘的东西,放到保温桶里。一到饭点他就拎着小桶从文史楼往新物理楼赶。
有一回上了二楼,在实验区外的休息室里,
恋耽美
分卷阅读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