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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水槽都堆成了小山。
“主人。”第三代很无辜的看着站在门前愤怒的简羲。
可能觉得没必要跟一个机器生气,简羲叹了一口气,很无奈的拍着第三代的肩膀说道:
“下次我让你做什么事,你只做你手头的,其余不用管,知道了吗?”可能怕第三代不理解,简羲又指着当前的洗碗的事举例道:
“比如说洗碗,你只洗你在饭桌上收拾好的,其余的碗,也就是在厨房柜子里摆放好的碗,不用管,诸如此类都是这样。懂了吗?”
说实话,简義已经不指望她能懂了。
第三代调整了一下机械的头颅,像懂又像没懂似的的仰望着简羲:
“第三代只听主人的,主人的话第三代一定牢牢记住。”
“吵什么,吵什么,不就洗个碗,两人也能吵起来?”门外突然有一人走近来道。
简母见简羲迟迟不出来,不放心的来到厨房,没想到就撞见儿媳妇在给儿子认错。
这简羲,是不是太强势了一点!
那威严肃杀的气场,不要说,作为亲妈,简母都有点招架不住……
简羲忽然温和一笑,拉着第三代的手走了出去。
“妈,我和珊黛在练剧本台词呢,没吵架。怎么,吓到你了?”
简母想着那句“只听主人的”,觉得确实像电视剧里的肉麻台词,心里揣摩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见水槽里的碗还没洗,刚准备挽袖口洗,却觉余光中有碎花裙子飘来。
“珊黛犯了错,珊黛会负责。”
不得不说,这个儿媳妇虽然表面上娇弱,干起活来就是个男人都比不过。
简母觉得眼前似乎有无数双手的重影飞过,眼前一阵眩晕,她难受的摁了摁太阳穴,待她抬起头时,只见水槽锃亮,里面早已不见碗碟。
看着闪着晶莹,摆放整齐的碗碟,简母瞠目结舌,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话说,此时简羲正在自己房内抚摩着那尊奖杯,看着人像“慈祥的笑”,心却如绞的痛,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滚烫,强装出笑脸走了出来。
过了那么长时间,第三代应早将碗收拾好了吧。
“珊黛!”听到浴室的水声,简羲瞬间慌了。
敢情母亲带第三代洗澡了!
说实话,就连简羲这个主人都不知道脱下衣服的第三代是什么样子,虽说是机器人,但男女授受不亲,所以简羲从没动过这个念头。
简羲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他心里总觉得第三代的身份要被曝光了。
他焦急的一杯一杯灌着茶,眼睛不时瞥向浴室的门,嘈杂的水声更加扰乱他的心神。
渐渐的,水声越来越小,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了。
简母板着脸走了出来,不时唉声叹气。
简羲不自在的抽了抽嘴角,缓缓的站起身,等着简母对他“宣判死刑”!
“唉,我怎么没想起给媳妇买件衣服呢,唉,也只能让她穿我这个老太婆的旧衣服了。”抬起头,生气的瞪着简羲:
“简羲啊简羲,我听珊黛说她就一件衣服,你说你是不是太抠门了,连件衣服都不给人家买。”
简羲听着简母的“嗔怒”,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
虚惊一场。
说这话时,第三代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深色碎花长衫长裤走了出来,她浑然不觉的对简羲笑着,嘴角像被两条线牵着,别扭却别有味道。
或许这就是属于第三代的“笑”。
“欸,你发什么呆啊?”简母在简羲眼前挥了挥手道。
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的儿子了。
虽然珊黛长得确实漂亮,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妈,第三代原来的那件衣服呢?”简義觉出事态的严重性,禁不住使劲的摇晃简母道。
第三代的衣服不只是单纯的一件衣服,而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那天他可是亲眼看着那件“碎花裙”变成“校服”的。
“被我扔了,怎么了?”简母不解道。
“没事。”简義将双手垂下,无可奈何的温和一笑。
其实在母亲踏进门的一刹那,这一切,他早该做好心理准备的,只是很奇怪,自己的情绪竟然还会随着第三代的一举一动波动,并随时担心第三代会出事。
呵,今天,自己真的是太失态了。
“珊黛,睡觉了。”简羲掐准了时间将第三代抱了起来。
看着熟睡的将头埋在简羲怀中的第三代,简母将那件碎花裙紧紧的塞在自己包里。
“简義,你沉闷了太久了,是时候释放释放自己的情绪了。”简母捂住腹部的一阵剧痛,扶着墙壁艰难的一步一步的的挪进了自己的房间。
***
“什么,游乐场!”一大早,简羲正喝着粥,不敢相信的抬头问道。
“难道游乐场只允许你们年轻人玩,我一大把年纪就不能去了吗?”简母愠怒道。
“当然可以,妈,您想去哪儿玩,我都带您去。”简羲笑道。
看的出,母亲心情不错。
“主人,珊黛要在家看电视吗?”第三代机械的扭过头,面无表情的询问道。
“珊黛也去。”简母替简羲回答道,笑容和蔼。
很奇怪,今早母亲竟然没问第三代为什么只坐在饭桌上而不吃饭。
虽然心存疑惑,但想着出游的繁琐计划,简羲也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别墅比较偏僻,而游乐场却在市中心,考虑到母亲身体不好,不利颠簸,简羲特地向陈华借了私家车,选了最近的路线开向游乐场。
一路上,第三代不断转动着头颅,像私家侦探般左看看右瞧瞧,对周围的一切好奇的不得了。
“简羲啊,游乐场还有多久才能到?”简母突然觉得一阵呕逆,怕在车上被发现,故意不耐烦的问道。
最近的症状越来越频繁,看来熬不了多久了。
“还有五分四十九秒。”第三代直勾勾的看着远方,像报时器一样的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简母憔悴的低下头,枯树枝的手无力的捶着腿。
这点时间她应该能忍得住。
简羲沉默的开着车,思绪万千。
第三代似乎觉察到主人的心情,手指间慢慢萦绕出电光,扫描到那枯树枝般的手就是一抓。
简母正痛苦的煎熬,嘴里无味,痛得恨不得撞玻璃,如果不是有人,她一定蜷缩在一角,她几乎快要崩溃了,指间突然传来一阵电流,浑身一阵酥麻刺痛后竟然不疼了。
花白的头发慢慢转过去,简母偷偷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由于疼挤出的泪。
“目的地,到达。”第三代坐的格外端正,歪了歪头,看向玻璃窗外的花花绿绿。
简羲假装不知道刚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