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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是我家传的配方。”诸葛玉莹道:“不错,大家也都吃吧。”众人纷纷开动,都道好吃。
饭后萍儿等人去收拾碗筷,海棠端来漱口水给诸葛玉莹漱口。诸葛玉莹忽然一阵恶心,口渴无比,咽头发热如同着火,接着开始呕吐起来!诸葛玉莹知道自己这是中毒的征兆,狂喝下那些漱口水,然后又抠自己咽喉催吐。海棠见状先是一惊,接着脸上现出一丝微笑,道:“你很难受么?”诸葛玉莹惊诧下,道:“是你!你,为何害我?”海棠转身插上门,缓缓道:“因为我恨你。”诸葛玉莹反复喝水催吐,无暇也无心听她讲话,海棠在一旁冷眼观看,自顾自地道:“你一定想不到吧?尊贵的郡王夫人,竟死于我手,哈哈!”诸葛玉莹缓过一口气,一掌将海棠推开,挣扎着打开房门,喊了一声“来人”,接着就瘫倒在地。
海棠完全没料到她竟还有力气可以推开自己,胸口受了她这一掌如被大锤击打一般,身子一下向后倒去。外面有人听到喊声赶了进来,张胜见此情形大吃一惊,忙喊萍儿将诸葛玉莹抬到床上,又派人飞奔去告知赵德昭。诸葛玉莹虚弱道:“去取三两绿豆粉,打入五个蛋清调匀来给我。还有,从最底下的柜子里取解毒丸三粒。”萍儿吓得泣不成声,连忙去了。张胜在后面焦急道:“你先别哭了,按夫人说的做,不得出错。”
诸葛玉莹向张胜道:“你去看看海棠怎么样了。”张胜这才发现海棠躺在地上,过去扶她坐起来,问道:“海棠姑娘你感觉如何?”他不知是海棠下毒,还以为她和诸葛玉莹一样吃坏了肚子。海棠脸色苍白,恨恨道:“我暂时死不了,我要看看你能否逃过阎罗王之手。”张胜才知不对,一把推开她,海棠又倒在地上。诸葛玉莹轻声道:“恐怕要教你失望了。”她对张胜道:“你先把她安置好,派人好生看着。”萍儿端了蛋清过来,诸葛玉莹大口喝下,又叫萍儿准备蜂蜜水,然后拿木马子过来。诸葛玉莹道:“我一会会排泄不止,你先到外面去。”萍儿流泪道:“夫人中毒都是奴婢们照顾不周,萍儿再也不会离开您半步。”诸葛玉莹也无力再说话,只得随她,一边示意她去插门。
如此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诸葛玉莹才回到床上。她脸色苍白,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心中却在想海棠的反常行为。忽然有人闯了进来,扑到床前急切道:“玉莹,你怎么了?”原来是赵德昭。萍儿忙跪倒谢罪,哭道:“请王爷降罪,都是奴婢的错,害的夫人中毒。”赵德昭不理会,只是抚着诸葛玉莹的脸,心痛不已。诸葛玉莹声音微弱,道:“你别担心,我现在已经解了毒,不过是身子弱些。”赵德昭柔声道:“月儿,你先别说话。”回头阴着脸问:“是谁下的毒?”萍儿将海棠下毒一事说了,还说在她房内找到了包□□的纸。赵德昭气得脸色铁青,“这妇人如此恩将仇报,真是罪该万死!”诸葛玉莹努力开口,“德昭别冲动,她如此反常,定是事出有因。”赵德昭回身,握住诸葛玉莹的手,道:“好,我不冲动,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此后几日,赵德昭衣不解带,寸步不离诸葛玉莹身边。待诸葛玉莹精神状况明显好转,能正常饮食后才放下心来,安排马车接她一同回到王府。诸葛玉莹想起海棠那日曾说恨自己,不明所以,便同赵德昭讲了,希望能当面问个清楚。赵德昭道:“胆敢谋害一品夫人,无论何种原因,已是死罪。你既想问,这才容她多活几日。”一边命人带海棠来问话。诸葛玉莹道:“她定是恨极了我,才会如此,却不知,正是剂量过多,我身体产生反应,才能多数吐了出来。若是她只下寻常剂量,我已命归黄泉。”赵德昭道:“无论如何,此人都罪不可恕。”
海棠被人带进来,眼睛直视诸葛玉莹,恨意难消,道:“真是老天不长眼,你竟然没死。”赵德昭怒道:“你这妇人,竟如此恶毒!”他不打女人,此刻却是难忍愤怒,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诸葛玉莹端坐在椅子上,问道:“你为何如此恨我?”海棠冷笑一声,“不止是你,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仇人!”她一指赵德昭,道:“你可还记的九年前一个叫陈玲的女子吗?”赵德昭一愣,摇摇头,“那是何人?本王不记得。”海棠悲伤难掩,道:“哼,你自然不记得了。陈玲是我姐姐,我们本是南汉之宗室,国灭后我们家的女眷皆沦为官妓,她改姓陈。因我年纪尚小,被一户人家暂时收养。姐姐常常偷跑来看我,被人发现就是一顿毒打。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见到姐姐,我到处去打听,才知道她因生了一个孩子后被管事的老鸨给毒死了,而那个孩子被送往宫中。那个孩子就是你的!”诸葛玉莹无比震惊,“你,你在胡说!”海棠见她震惊的模样,反而很高兴,道:“哈哈,你想不到吧?如此深爱你的人,背着你也有不可告人之事!”
赵德昭有些明白了,“你说的是惟吉?”诸葛玉莹心中一凉,“你果真有个孩子?”赵德昭看着诸葛玉莹道:“你别多想,先听我说。那时我出阁不久,跟着父皇一块参加战后庆功宴,之后皇叔带我去了一个勾栏院,酒醒后我就离开了,也不是很记得当时情形。之后一连数年都是出征在外,不在家中。回京后一次进宫,父皇正与一男童射铜钱为乐,见我来了,皇后匆匆将他抱走。父皇告诉我说在我们出征在外之时,有人抱孩子去我府中,因无人应便找到了宫里,皇后一问,得知是我的孩子,觉得我不在府中,我身边也无人可以照顾他,便将他养在身边。待父皇班师回朝后,给他取名惟吉。”
诸葛玉莹道:“你为何从未告诉我这个?”赵德昭道:“主要是我并未查明这孩子究竟是否我的,再者,皇后是父皇续妻,年纪比我还小,为避嫌,从来都是避免碰面,因此更无从问起。”海棠哼了一声,道:“不过是推脱罢了,看模样性情,总能看出些端倪来吧?何况勾栏院的人定有记录,若是无凭无据,怎能无故说是你的骨肉?”赵德昭道:“勾栏院又怎样,里面鱼龙混杂,便有记录也不能说明什么,况且他从小便养在父皇身边,深得圣意,若是只是个普通孩子,由皇上皇后教导,又能差到哪里去?你休得胡搅蛮缠,就算是你姐姐因我而死,时隔多年,你为何来害我夫人?”海棠道:“是啊,我知道你身份高贵,我一个小小青楼女能奈你何?也就只能将这恨意藏在心里了。直到后来我遇到一个痴情人,他为我赎身,娶我当侧室……”
诸葛玉莹哑然道:“是任逍遥?”海棠绝望道:“对,就是他。他一来百花园我就对他动了情,他是那么玉树临风,又那么痴情。他是被一个姑娘伤了心,去我那里买醉。我能看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