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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瓷咬住葡萄,低头又反哺到了他口中,用舌头顶到了他口中,才漫不经心道:“这样才像昏君和妖妃了。”
“要不要再来一个?”吃下那颗葡萄之后,赵青又抬眼看向了她。
薛瓷往后靠了靠,道:“爱妃,半夜吃多了,会发胖的。”
赵青听着这话,压抑不住要笑得哆嗦起来,肚皮上两只猫都被他笑得抖动得站起来,不耐烦地甩着尾巴换了姿势,虎视眈眈地用那鸳鸯猫眼盯着他不放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恨太后娘娘呢?”薛瓷问道。
赵青好不容易止住笑,伸手把肚子上两只波斯猫拎到旁边的靠枕上放了,然后才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可能一晚上都说不完。”
“反正夜还长,爱妃,你现在就想回去西内了?”薛瓷开玩笑说道。
“那……反正说给你听也无妨了。”赵青倒是不觉得这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给薛瓷听的,“太后不喜欢我,是因为我刚一进宫的时候就想刺杀她,当然了,完全未遂,我连刀都没抽出来,就被人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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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章会进入一些关于刘太后年轻时候的种种事迹,先打预防针,刘太后真不是一个高大全的好人
☆、陈年旧事
赵青刚从宫外被带进宫的时候, 对着刘太后满腔恨意, 第一次见面,几乎是连口都还没开, 便直接要扑过去动手。
宫中人多,刘太后身边的人更多,那些平日里看起来毫无存在感的宫人内侍女官, 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便都是重重的保障。
还没等赵青冲过去, 他就被内侍给扭住了,然后也不知是怎么扭了他的胳膊和手腕,接着怀里揣着的那把短刀就掉下来, 落在了铺着地毯的地面上,一点声响都没有。
接着便是宫人们鱼贯而入,轻易地把一切都收拾干净,然后把他投入了一间漆黑房间里面, 自始至终,刘太后并没有与他说话,也没有其他的人过来与他说哪怕一个字。
就这么进了宫, 一场未遂的有关复仇的刺杀之后,这些恩恩怨怨都拉开了序幕。
赵青最初以为, 刘太后会在之后选择某一日与他见面,但在那暗房中数日之后, 他几乎以为自己快要被人遗忘的时候,赵玄出现了。
和他长着一模一样面容的赵玄,他脸上有欣喜的笑容, 他甚至已经来就结结实实把他抱在了怀里,然后说道:“青弟,我以为母后是骗朕的呢!朕真的有你这样一个同胞的弟弟!青弟,你看你和朕长得一模一样!”
赵青看到赵玄,先是错愕了一阵,然后只觉得心都软化了。
有什么比忽然出现的这个同父同母的同胞兄长更让人感动的事情呢?
那个时候的赵玄,天真烂漫,好像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善良更美好的人。他带着赵青到了昭阳殿,笑嘻嘻道:“这里是我的宫殿,也是你的宫殿,这里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拿去!将来只要有我的,就有你的!青弟,母后说你从前受了很多苦,不过现在没有关系了!我什么都能给你!”
赵青无法形容当时心头的感动,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切,让他几乎是无所适从的。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便让他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了。
祝湉找到了他,并且带来了刘太后的旨意:“小郎君进宫来之前也应当知晓许多事情,不过那些娘娘都不会与你计较。你既然进宫,便好好帮着圣上留下子嗣就可以了。”
“子嗣?”赵青还记得头一次听说这件事情时候的惊讶,“我的子嗣?”
“是圣上的子嗣。”祝湉平静地说道。
于是他为什么会被找进宫来便不言而喻了,这一天晚上他再见到赵玄的时候,便十分婉转地把这件事情说给了赵玄听。
而彼时的赵玄却是高兴的,他只道:“朕马上就要成亲了,只不过朕对这男女之事目前没什么兴趣,正好有你在,你便替朕去把这事情给做了吧!”接着他又兴高采烈道,“青弟,你的子嗣就是朕的子嗣,你便放心吧!朕会对你好,也会对子嗣好——你也不用害怕母后,母后虽然冷漠一些,但是并没有什么坏心。”
那时候的赵玄或许应当是真心的,那时候的赵青也或许是侥幸的。
他们一人想着的是终于不用面对自己的不人道,一人想着的是自己真的拥有了一个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兄长,他们各自怀揣着自己不同的心思,便在这皇宫之中一明一暗地生活了下去。
只是人总是会变的,天真的人会变得世故,也没有人真的会一辈子都无欲无求。
当赵玄一天天成熟,当他一天天明白赵青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的时候,虽然表面上仍然是兄友弟恭,但一切都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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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哥对我出了杀心之前,我并不怨恨他,甚至现在也并没有太多的怨恨。”赵青捏了捏从旁边的靠枕上蹭过来的大波斯猫的爪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薛瓷说道,“我能理解他——甚至我能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奇妙的来自双生子的心灵相通?只是明白和理解是一回事,而摆在眼前的局面是另一回事。”
薛瓷点了头,歪着头冲着赵玄笑了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优柔寡断,他偏听偏信,他也有自己或许十分渺小的理想,如果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世家公子,那么这一切都是无伤大雅的——只是偏偏他是皇帝。”赵玄顺了顺波斯猫的长毛,用非常平常的语气说道,“皇位是一个可以把一个小小的缺点无限放大的位置,他的优柔寡断和偏听偏信,他自己无法说出口的理想和抱负,便在前朝后宫的交织之下,造就了今日的局面,玄哥不敢抬头看——他不敢看太后,不敢看前朝,他低头抱着自己的苦闷,胡乱找着救命的稻草。”
“所以,你是在心疼圣上吗?”薛瓷看着赵青,微笑着问道。
赵青思索了一会儿,点了头:“如果将来……将来我可以的话,我会像当初他善待我一样善待他,他或许不该承受这么多,他——的确也是有他自己的为难之处。”
“可谁没有为难之处?”薛瓷笑了一笑。
“这不一样。”赵青认真地说道,“玄哥是我的兄长,在他还没有被纠结淹没的时候,他对我一直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