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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第 6 章

    隔天上午,谢咏臻意外的接到庆鸿环保江经理的电话,通知他过了面试可以去上班了。

    谢咏臻在电话里很是沉默了一会儿,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

    冷嘲热讽再拒绝这种事他做不来,何况对方是无辜的人事经理,人家只负责通知,不负责转嫁脾气。

    那个聂庆北什么意思?打算把自己弄到眼皮子底下再慢慢折磨羞辱?

    江经理听不到回复先主动开口了,和颜悦色的问他还有什么疑问或者要求,尽可以跟她提出来,她能解决的就马上答复,解决不了就向领导请示后再答复。

    人家态度这么端正倒让吃软不吃硬的谢咏臻不好意思了。脑袋空空的问了几句上班制度及薪酬这些杂七杂八的,等到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糊里糊涂的应承了下来,下周一去上班。

    晚上说给徐岩听,徐岩也是一脸的讶然。说那小子看不出来是个人物啊。

    谢咏臻冷笑着往嘴里扔盐水煮花生。

    一口大白牙咯嘣脆的咬着花生米,像要咬死仇人样的。是人物还是忍者神龟还得等等再说。

    徐岩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谢连长你这是要深入敌军内部搞侦查做策反吗?

    ……………………………………………………

    小谢同志光荣上岗了。

    小谢同志有未婚妻了,终于不用过今年的光棍节了。

    用春风得意马蹄疾来形容他此时此刻恰是再合适不过,连徐岩都不无嫉妒的磨牙霍霍,等你发了工资,看我们不吃死你个丫挺的。

    谢咏臻名义上已经有了即将结婚的女朋友,可是他的行为上完全还没有这种自觉性。该和徐岩混在一起还是照旧,白天去上班,晚上回去徐岩七楼那个小狗窝,或者买两个熟食喝啤酒,或者干脆撕包薯片也能凑合一顿。

    陈瑶一开始倒也没觉得什么,一个礼拜过去了,心里慢慢就长了草。

    星期六的时候她给谢咏臻打电话,说是买了排骨牛肉什么的,在自己的小公寓做顿好的犒劳他一顿。

    当时还不到上午十点半,谢咏臻睡的迷迷糊糊的,一时大脑当机都忘记了自己才跟人家求过婚,随口就说好啊好啊,他和徐岩铁定准时去捧场。

    电话摔到床上接着睡,没几分钟,小谢同志后知后觉的醒过神来——

    陈瑶叫他去吃晚饭,他扯着徐岩算怎么回事?不会他这随口一句又把人家惹生气了吧?

    这样琢磨着,觉也睡不着了。谢咏臻一骨碌翻身爬下床,抓过长裤套上,裸着上身就去了隔壁屋。

    徐岩难得休息,这会儿四肢大开的睡的正香。

    阳光从一个很斜的角度照进来,从他的左边肩膀划过,一直横穿过大半个腰腹,从右胯的位置出去。

    那一道细长笔直的光线,像是一道无坚不摧的利刃,造成一种把人活活劈成两半的假象。

    谢咏臻呸呸吐了两声,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晦气的联想。

    伸脚不客气的去踹他:“起床了,老子都起来了,你也别想睡了。”这种阴暗心理谢咏臻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在部队那会儿就这样,徐岩同样也没少折腾自己。

    徐岩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谢咏臻邪气的拧起眉毛,左右打量了一番,发现墙上挂着的一个好东西,顺手就摘了下来:“你个徐小坏,这玩意儿还留着呢。”

    那是一个磨损厉害的集合哨,当年新兵连无数苦头的罪恶之源。甭管你三更半夜睡的多香多沉,一声凛厉的哨响,那些蛋子就跟屁股扎了锥子一样从床上跳起来,三分钟之内整装完毕歪歪倒倒的出去集合。

    记得徐岩转到地方的时候,谢咏臻很是做出郑重其事的样子送了份大礼。拆开里三层外三层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装的就是这么个破烂玩意儿。

    谢咏臻一边想一边乐,伸手爱惜的摸了摸有些刺手的粗糙边缘。上面斑驳的痕迹是那段岁月最好的注解,即使回不去却也永远忘不了。

    做了千百回的动作带回熟悉的记忆。

    刺耳锐利的哨音响起,伴随着谢咏臻粗噶着嗓子的厉喝:“集合!紧急拉练!都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三分钟!”

    原本酣睡正甜的徐岩一个激灵,完全是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坐起,连滚带爬的边摸衣裤边愤愤不平的骂着:“操!个谢痞子没完没了!这个礼拜都拉练三回了,老董你回头整死他算了——”

    徐岩斜歪着身体僵住了,一条腿曲着半边屁股离了床面的造型看过去无比滑稽。

    谢咏臻哈哈大笑的几乎直不起腰:“哎徐小坏你……你他妈的欠收拾是不是?敢教唆董酸菜给老子下绊?整死谁啊整?”

    徐岩随手抓过竹席枕头恶狠狠的砸过去:“谢咏臻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大清早的来招惹老子干毛!”

    谢咏臻接着枕头蹲了下去:“哎呦可笑死我了……你让我缓口气……”

    徐岩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憋着一股子气恨不能把这死货直接从七楼窗口扔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谢咏臻终于笑够了,索性大大咧咧的伸直一双长腿坐在了地上:“哎,不逗了,有事跟你说。”

    徐岩跟他也实在没脾气,换了个姿势背靠在墙上,懒散的闭上眼睛假寐:“有话说有屁放。”

    帅气男人的脸上还残存着刚刚大笑的痕迹,古铜色的肌肤带着润泽的光芒,像是自会发光的星体:“我要跟陈瑶结婚了,过几天买了房子就搬出去。”

    徐岩没吭声,甚至连闭着的眼皮都没动。

    谢咏臻也不逼他,探过身子从床头柜拿过半包红杉树,抽-出一根点上狠狠吸了一口,整个人从生理上都妥帖到了心坎里:“高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终于把扫把星赶走了。”

    “激动的要死。”徐岩睁眼,伸手接过他丢过来的香烟盒,拿了一根又塞了回去:“大喜事,要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庆祝几天的好事。”

    “切。”谢咏臻盯着他半晌,单臂撑着身体利落的跃起而立:“你就嘴硬吧。”

    徐岩也装糊涂:“咋的,难不成你以为你走了我这难过的要活不下去了?是不是我应该一边哭一边过去抱你大腿强行挽留,谢连座求求你不要走,小的这儿有吃有喝一天三顿好酒伺候着,别抛下我?”

    谢咏臻是个老烟枪,抽烟奇快。这么会儿的功夫,已经烧到了烟屁股:“徐小坏,我记得你比我大一岁吧?”

    “嗯哪,马上三十了。”徐岩无意识的捏着一根烟放到鼻子底下嗅嗅,短发在阳光下染了金辉:“a市的习惯,男不过三女不过四你应该知道,庆生啥的免了。”

    “小兔崽子你想太多了。”谢咏臻笑骂:“我说过要代你花那个冤枉钱吗?”

    徐岩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