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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致富,衣食无忧了就想赚大钱,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总想掺和,好像确实有点累?
其实她哥现在成了举人,家里又有赚钱的事,可以说刘家现在既有钱又有社会地位了,根本用不着她操这么多的心,刘家不是离开她就不能活,早些年一家子在温饱线上挣扎,也没饿死过谁。
是她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她不可或缺了,那么要不要听亲哥的话,放松下来,不管大人的事,享受现在的生活?
刘青有点被她哥说服了,一时只顾着琢磨这个,倒忘了问他们今天讨论的事,是不是和她有关了。
刘延宁三两句话把妹妹劝走了,自己却存着一肚子心事,照例去了书房。
江远辰虽然深居简出,偶尔也会出门,他不在的时候,刘延宁自个儿会看书,大部分时间有江景行陪着,两人还能互相探讨,各有所得。
刘延宁今天就准备同好友论一论师傅昨日抛出的政题。
只是刘延宁的失神,江景行也看在眼里,一开始没提,辩论了小半个时辰,中场休息的时候,江景行才状似无意的问道:“延宁可有心事?”
回了一趟家就这般了,难道是刘家出了什么事?江景行心想,不谈延宁和三叔的师徒关系,以他和延宁的交情,他家若遇到难处,自己能帮的也要帮一把。
也不知道他们遇到的“难题”,会不会同青青也有关系,午时他是看着刘伯母把青青和延宁一同叫走的。
刘延宁也在想他和江景行的交情,应该用不着保密,就算他现在不说,待会儿同师傅谈起来,怕也绕不开景行。他能看出来,师傅似乎有意锻炼景行,大事小事都叫他去办,打听孙三少的品行,说不定还要景行出手。
既然这般,他还不如现在问一问,景行去省城去得多,指不定还认识对方呢?
刘延宁想通了,干脆也不卖关子,迎向江景行关切的目光,直接问道:“景行可与知府府上有过来往?”
江景行愣了一下,还以为让好友忧心的家事,怎么还同孙府有关了呢?
“有所耳闻,并无太多接触。”
刘延宁也不意外,想想也是,孙大人若能直接同景行或是师傅来往,又何必拐着弯和他家结亲?刘延宁继续问:“那府上的三少爷,景行可曾了解?”
“听闻这孙三少勤学好问,与旁的公子哥都不同,孙大人甚是看重。”江景行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了手边的茶,捻起杯盖撇去茶沫,动作优雅,慢条斯理,状似无意的问,“延宁突然打听这孙三少,可是有什么缘故?”
“孙大人有意为孙三少向我家提亲。”刘延宁言语坦诚,毫不隐瞒。
话刚落音,只听到“叮”的一声,上好的瓷器碰撞发出的声响,刘延宁循声望去,只见好友已经放下了茶杯,正低头擦拭着手上不小心碰到的茶水,白皙如玉的手背上有些许泛红,想是被热水烫红的。
刘延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江景行却云淡风轻,好像真的只是因为不小心所致,还在问刘延宁:“提亲,向谁提亲?”
“家中适龄的姐妹也只有青青了。”
江景行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到他说出刘青的名字,还是有些烦躁,不由蹙了蹙眉,“你们答应了?不是说过两年,到了京城再说吗……”
刘延宁还当他是误会自家“三心二意”,一边拿着师傅的承诺,一边却暗地里帮青青相看人家,连忙解释了一遍,表示此事他们全家也很意外,现在并未应下,还要先请示师傅的意思。
江景行听着他的解释,心里莫名不太踏实,他大概能猜到,三叔也不会反对这桩婚事,孙家最高的官位不过是洪州知府,一个地方官尚且掺和不进京中斗争,孙府门第不高却胜在安稳,有侯府在身后,总能护她自在。
而那孙三少虽然无甚才名,在洪州府的一干官家子弟中,也算是比较出名的上进青年,没听说过有什么糟心事,京里也未必有比他更好的人选。
江景行理智上知道这是桩好事,是那孙家主动求娶,日后青青进了孙家的门,也没人能看轻她,可江景行心头却委实复杂,瞥了刘延宁一眼:“你不是说青青年纪还小,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刘延宁似乎从这句话里听到了指责,指责他出尔反尔?刘延宁有点莫名其妙,告诉自己应该是他多心了,好友素来稳妥,怎么也不会做这种站不住脚的事,青青如何到底是他们的家事,景行最多关心一二,并无立场指责。
不过江景行这个问题,确实问到了刘延宁心坎上,他叹着气道:“我心里也不舍,只是家中长辈说得对,若是真的疼爱青青,再多留她两年便是,拦着不叫她说亲,这就不是疼爱,是耽误了。好在那孙三少年岁不大,又是读书人,便是现在订了亲,再晚几年成亲也无妨。”
江景行:“呵呵。”
刘延宁看他笑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然,毫无破绽,心说果然是他想多了,景行对青青再关爱,也不过尔尔,青青说亲,他能有什么不高兴的?
刚放下心来,又听见江景行问:“此事可曾告知了青青?”
“不曾。”刘延宁如实道,“尚且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也免得再叫她担心。”
江景行抿了抿唇,听出了刘延宁的潜台词,知府家主动求娶,自然不会是坏事,好友只是不放心这孙三少的为人罢了。
看来他势必要亲自去一趟洪州府,会一会这位知府大人的孙少爷了。
江景行此时还没有细想,好友和三叔尚且不曾开口嘱托,他怎么就迫不及待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了,就是家中嫡亲的姐妹说亲,他也没这般上心过。
刘延宁和江景行正说着,江远辰终于回来了,话题暂且告一段落,先听师傅讲学。
上完了课,刘延宁才同江远辰说起此事,江远辰果然如他们猜测的那般,虽有些意外,却并未反对,把这件事交给了江景行,江景行顺势说他亲自去一趟洪州府,江远辰想了想,同意了。
刘延宁也想同去,但是被师傅拒绝了,江景行也笑着道:“延宁难不成还不放心我?”
看着好友这般积极的模样,刘延宁莫名觉得他这趟去洪州,对孙三少的苛刻挑剔恐怕不下于自己。那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江景行隔天便去了洪州,也没给刘青和江曼桢打招呼,平常他都会先问问她们两要不要同去的,刘青有些意外,但是想起亲哥说的话,也觉得江景行有事没事,也跟她没多大关系,何必操这个心,敏感如江曼桢都没她事多。
于是刘青也不管这么多了,“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刘青万万没有想到,就是她全心全意信任着的亲哥,这次把她给“坑”了,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