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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没有……”席氏既感动又羞耻的把刘延宁的话复述了一遍,“相公还笑着说,‘连青青都笑话我,年轻体壮的时候急着纳妾,哪里是为了子嗣,分明就是为喜好美色扯的遮羞布。想来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总不能让妹妹都看扁我’……”

    席夫人听完这番话,顿时陷入了沉思。席氏大嫂结合前因后果,分析道:“听妹夫这话的意思,想来他们家也有过这个念头,反而是叫你小姑子给劝住了?”

    席氏点头,“妹妹在相公和婆婆,甚至是祖父他们那里,说话都有些分量。”

    “真没想到你们姑嫂能处得这么好。”席氏大嫂是真羡慕了,难怪小姑子对刘姑娘这般“掏心掏肺”。

    她自己有大姑子和小姑子,娘家也有嫂子和弟媳,早些年还没出嫁的时候,跟娘家大嫂多少是有些摩擦的,她大小姑子倒是挺不错的人,不在婆婆和丈夫面前搬弄她的是非,她就很满足了。但是她们再好,婆婆要给她丈夫纳妾的时候,大小姑子也只有站兄弟的份,还从来没有为了她劝解婆婆改变主意的。

    想想小姑子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有这么维护她的婆家人,哪怕是生不出孩子也值了。

    席夫人也是这样想的,亲家行事大气,若他们还算计那些也未免太小气了,因此也暂且放下这桩心事,把话题拉回到今天的女主角身上,她现在对这个费心帮自己闺女的刘姑娘越发感兴趣了。

    刘青当然不知道自己被议论了,她盖着大红喜帕,又有喜娘和沈嬷嬷全程盯着,基本上已经是半个废人了,上轿下轿,进门拜堂,全都由人扶着,她就像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就连进到了新房,新郎官不来给她挑盖头,她都只能当个花瓶似的坐在床上。

    喜娘是侯府请的,沈嬷嬷是宫里赏的,屋子里还不知道杵着多少侯府的丫鬟婆子,刘青也不想节外生枝,只能乖乖听从了。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她不用换上恨天高去给一桌一桌的宾客敬酒,也不用担心闹洞房的时候有人尽出些低俗的点子,比起今天接新娘被各种刁难,迎亲回来还要各种应酬的江景行,她算是幸福太多了。

    刘青就这么安慰着自己,终于等来了洞房花烛。

    以前看电视拜堂成亲后,都会来一句“送入洞房”,刘青现在才知道,这洞房也不是那么好入的,他们拜堂的时候最多下午三点左右,送走守在新房里的三姑六婆,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在这儿算是深夜了。

    刘青像花瓶一样坐在喜床上被人围观打趣了有六七个小时,但她自己却是懵逼的,因为结婚流程太繁琐了,她只能听从喜娘和沈嬷嬷的明示暗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就剩下她和江景行两个人了,**凤喜烛映得整个新房都是红彤彤的,刘青感觉江景行脸上都染上了红晕,酒量不好的她只喝了杯交杯酒,脑袋已经晕乎乎了,反应都慢了半拍,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江景行。

    江景行从坐到了她身旁起,就没有了反应,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怎样,两个人侧着身子坐在床上,距离近得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仿佛世界俱静,只剩下他们的感觉。

    喜烛燃烧的火苗在他们眼底跳跃着。

    不知道看了多久,还是刘青先回过神来,华丽的凤冠坠得她头皮都发麻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再美妙,她也不得不打破此刻的氛围。微微动了动手,宽大袖子低下,刘青的小拇指勾住了江景行的,声音甜美的道:“江大哥,我头皮疼……”

    勾着自己乱晃的小手,就像一直撒娇的小猫,挠起江景行心里一阵痒意,他却不动声色,只是紧紧捉住了作乱的小手,目光落在她的头上。

    他们轻微的动作,让刘青头上的金步摇跟着微微晃动,衬得她静心描画过的眉眼越发的精致。江景行的目光不由跟着步摇晃了两下,这才稳下来,另一只手扶上了她的鬓角,温声问:“是箍得痛吗?我帮你取下来。”

    刘青轻轻合上双唇,本来是说把丫鬟叫进来帮忙的,她不但要取下头上华丽钗环,这脸浓妆也要洗掉,最好能再泡个澡。

    不过江景行要为她服务,刘青也不想拒绝,被松开的手又来到了江景行的腰间,不安分的扯着他的锦囊,“那你可要小心一点,别把我头发扯掉了,还有这发髻也要慢慢解下来,弄打结可不好办……”

    “放心。”江景行对自己信心十足,吐出简洁的两个字,又往身前挪了挪,把刘青半搂在怀里的姿势,双手在她头上慢慢的动作。

    小丫头说了,要小心,不能弄疼她。所以江景行不紧不慢,耐心十足。

    刘青一开始还老实保持着原姿势,见他迟迟没弄好,扭得肩膀腰部都酸了,索性再往前探了探,额头靠在了江景行胸前,这才放松了大半个身体。

    江景行扬了扬嘴角,声音也染上了两分笑意,依然是那么慢条斯理:“再等等,就快好了……”

    刘青心想连金步摇都没摘下来,怕是还没这么快好,干脆双手也环上了江景行的腰,这下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刘青就更舒服了,就当有人在给她头部按摩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新婚燕尔, 总是要比常人更加珍惜得之不易的独处时光,所以江景行帮刘青解个发髻,就花了大半个时辰, 刘青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他怀里后, 就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不过两个人都事先被提醒,或者是教育过,知道后面还有更为重要的环节。江景行再不舍,也还是开口喊了外面的人进来收拾,同时伺候他们梳洗更衣。

    尽管已经入了秋, 但天气还没有转凉,刘青穿着华丽的嫁衣,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汗都不知道流了多少,睡觉前肯定是要先洗澡的。

    侯府为他们准备的新房很不错, 是独栋的院子,关上门来,这个院子里她和江景行就是老大,他们的房间自然也是这里最好的,面积大, 摆设精致又不失大气,最让刘青惊喜的是房间,后面还开了个小门直通隔壁。

    隔壁自然就是浴室和净房了。

    刘青上辈子习惯了房间自带卫生间的设计,当初她哥在京城买好屋子后, 装修打扫时,她就强烈要求自己的房间要这样设计,像上辈子一样的卫生间是不能奢望了,但至少浴桶和夜壶不能放在她起居室内,尽管中间挡了一面屏风,那也不行。

    刘延宁当然二话不说的满足了妹妹的小要求,刘青没想到侯府竟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这个细节,不仅刘青注意到了,跟着她陪嫁过来的木棉和木槿也没忽视,木棉性子开朗一些,一个下午的时间,已经打听到了些消息,这会儿正好江景行去另一边洗漱了,大概是为了节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