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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照出她的影子;厨房厕所也搞得光洁如新。
最后,再整理起书架,把书和物品拿开,一层层干湿两擦后,再把拿开的东西一样样整齐地放回。书架是一面墙,约一米九的高度,孟郁莹就爬上爬下、蹲上蹲下地忙碌着,也不觉得累,反而大汗淋漓的感觉让她很痛快。
终于,擦书架的动作停了下来。孟郁莹在挪其中一层的摆设时,看到了其中的水晶雪花,所有动作才嘎然而止。她记得,这个水晶雪花,就是在多年前那个向她求婚的圣诞节当天,秦王送给她的。他说这是圣诞礼物,如今她感觉更像是求婚礼物。
那时的秦王主动积极,她则被动消极。如若,这些年没有他的主动和坚持,她怎么可能会开窍,怎么还会走出心锁?他的求婚有多少年了?久得她都有些数不清了,这么多年的深情不移,才一点一滴融化了她心底的冰。
郁莹取过水晶雪花,那水晶晶莹剔透,握在手里冰凉中透着润泽,很舒服。也许是水晶雪花传至心底的透润,也或许是一场大扫除后带来的力量,孟郁莹想通了一个事,同时做了个决定。
她将水晶雪花小心地放至包里,至浴室清洗一番,又挑选了一件v领的浅红色上衣,配上白色长裙,外面再配了一件大红色外套,在镜前化了个淡妆,选了个粉色口红,最后朝镜子露了个甜美笑脸,便拎着包拿着手机,出了门。
她突然想通了:爱情里的勇敢需要两个人,他怯步不前,那么她就大步向前。既然他说只要她想嫁,随时告诉他。那么,她就大大方方告诉他:她想嫁他了!现在、此刻,他娶不娶?
看着明艳动人的女友站在自己面前,秦王的眼里掠过惊艳之色。从最初认识孟郁莹,到后来的相处,她给他的印象一直是皎如秋月般恬静美好。
然,从圣诞节回来后,女友却一次次改变着自己对她的印象,将流云般的长发剪成了亮丽齐耳短发,使原本柔美的面容显得更加俏丽果断,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开朗,越来越明媚,他喜欢曾经如月光般干净皎洁的她,却也越来越爱现在这般灿若春华的她,就像此刻的红衣白裙,随风飘逸着……美!
男友眼中的惊艳太过明显,孟郁莹一眼看穿,却一反常态的不羞不怯也不急着开口,只是大大方方地站在他面前,双手摆于身后交握,双眸盈盈秋水地望向爱人,轻轻撅起微弯着的粉唇,嫣然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秦王脑中反射性地出现了这样一句,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一下喉结。
对于男友的反应,孟郁莹笑得更欢了,却体贴地没有继续为难他,笑着调皮地说:“猜猜,我今天找你是什么事?”
“约会?”秦王直觉地回答道,女友突如其来的热情迷人,让他的反应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
“no……再想想。”摆着手指,笑得神秘。
“看电影?聚会?”好像也不是,秦王的神智稍稍回来了一些,摇了摇头,宠腻又无奈地道:“小莹,别考我了。我年纪大了,脑子没那么活了。”
听到他的说辞,孟郁莹差一点笑出了声,“你哪里年纪大了。”忍不住反驳道,又止住了他将要说的话,“你这年纪,才刚好是钻石王老五的黄金年龄……所以,为了防止我的竞争压力越来越大,我决定:及时把你给收了。如何?”
原本听了她前半句话正乐着的秦王,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猛然一顿,她的意思?他有些不敢置信。
“还有另一个角度的理由。你年纪确实不小了,别人在你这年纪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父母考虑吧。为了你,我决定好心地收纳你了。嗯?”孟郁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表面轻松,其实是硬撑着故作镇定,藏在身后的双手紧张得指尖掐入皮肉,身后也早是汗流浃背。
秦王还在呆愣中没有还魂,孟郁莹的故作镇定在慢慢崩塌,她咬了咬唇,从包中取出那座水晶雪花,举至他的面前,深吸了口气后,开口道,“那年,你说过,只要我愿意嫁了,就告诉你。你随时准备好娶我的,有这雪花为证。你这话,还算数吗?”
孟郁莹硬撑着注视着秦王,她看到面前的男人回了魂,嘴边漾起了笑纹,很快扩散至整张脸,直至传至眼底,笑出了声音,他手握成拳置于鼻尖,闷声笑了很久,好一会儿都没有停,也没有开口的迹象。
她忍着、等着,终于久久不停的笑容将她的冷静彻底击溃,她面红耳赤地嗫嚅:“你……”
“如果有一天你肯嫁我了,一定要告诉我。我随时都在,也随时准备好能娶你。这名话至今不变,永远兑现。”秦王停止了笑声,笑纹还留在嘴角,眼底更多了分认真,“现在当然也算数。”
在她刚问完那段话之后,他要是直接这样回答,那她还能一鼓作气地紧接着向他求婚来着。可是,被他那样一阵笑过之后,她怎么都说不出接下去的话了,只能紧抿着唇,瞪着他不发话。
水晶雪花已被他连同她的手一起握入掌心,空气中有一阵停滞,连带着她自己的呼吸。
“小莹,这次你是认真的?”秦王认真地问道,双眼一直深凝着孟郁莹的眼睛。
“嗯。”轻声又肯定地伴着点头的动作,应道。
秦王的眼眸深处透着深情,握着她和水晶雪花的手心紧了紧,刚刚略有收敛的笑纹又再次扩散了开来,却只回了一个字:“好。”
直到第二天早晨起床,孟郁莹都没有回味过来,他的那个“好”字,究竟是不是同意了自己的求婚。
昨天,他说完这个“好”字后,就恢复正常的带着她去医院食堂打好饭菜,和父母和她一起用了晚餐。用好晚餐,送她回家。这期间,一切寻常。没有再围绕着这个求婚结婚的话题继续下去,平静正常得好似之前她鼓足勇气后的主动告白,全如雁过无痕般悄无声息。使她像是被饭团卡住了喉咙,吐不出又吞咽不下,说不出的难受和不知所措。
她有些后悔,昨天后来怎么就越发害羞得不敢再追问一下,又有些为了求婚变得这么不矜持的自己而汗颜,时间一久,慢慢地又有些委屈和不是滋味。
她都做到这样了,他就不能再明确一些?究竟娶不娶?不娶也给句痛快话啊!
他不是很能言善语吗?怎么就这么关键的时刻,这么惜字如金了呢?
她自己呢,啥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嫁人了呢?
讨厌!可恶!烦!
孟郁莹开始怨怼秦王,决定将他放进“冰箱”——冷处理!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爱人并非如她以为的毫无反应,诚如他对丞铭远说的,“我等她这句话,等了这么久,她若真的肯嫁,我哪能还让她求婚呢?所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