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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外面乱成一团,因为季莳鱼身份暴露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白瑾和宋欣欣赶到医院的时候,叶虞久还在手术台上没下来,季莳鱼已经转去了病房。
白瑾和宋欣欣还有秦恂在手术室外等结果,季颜宁在病房陪季莳鱼。
秦恂和季颜宁从来没有参与过叶虞久的公司事务,这件事只能交给白瑾和宋欣欣代理。
事到如此,压肯定是压不住了,就算压住了也没什么用,毕竟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季莳鱼有耳朵和尾巴。
他们认准了季莳鱼是怪物,甚至更有甚者将沈之繁之前的事拿出来,说沈之繁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就是被季莳鱼吓的。
白瑾和宋欣欣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做才能更周全,只能无视网上的负/面/新/闻。
叶虞久手术成功被推回病房,就在季莳鱼的旁边,陆陆续续赶来的朋友们看到两张病床上的人心里难受得堵得慌,谁都没有想到他们两个有一天会有这种劫。
陆离和顾瑜站在季莳鱼病床的两侧,沉默不语。
她们也都是刚刚才知道季莳鱼不是这个星球上的人,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她人很好,豪爽又活泼,对待朋友特真诚,性子很直心肠很好,还经常帮助别人化险为夷,这么好的季莳鱼,不该被这样对待。
季莳鱼在半夜才转醒,她睁开眼之前就听到屋子里有好几个人的呼吸声,待她手指微动,一直守在她床边的季颜宁温柔中带了点哽咽的声音就传进了她的耳朵:“鱼儿?鱼儿?”
而后她就听到很多凌乱又急促地步子向她靠过来,季莳鱼眉头微蹙,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好多人的脸,她扯了个笑,嗓音沙哑道:“你们干嘛啊?这样看着我。”
秦恂的手指抚上她的前额,轻轻地摩挲着,问她:“好受点了么?”
季莳鱼点点头,“好多了。”
顾瑜和陆离看到她醒来就忍不住一直掉眼泪,其他人的脸上也不好看,她有点搞不清状况,笑道:“你们都怎么了?我没事啊,就受了点伤,休息几天就好了,别这样大惊小怪……唉,”她扫了一眼,又环视了围着她的人群一眼,问:“我哥呢?”
此话一出,整个病房都安静下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告诉她她哥去哪了。
就是这个安静的氛围,正巧让她觉出了异样,尽管她身体虚弱,可听力没出问题,有心电监测仪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一道呼吸,是她最熟悉的,就在她身侧,很浅很淡很虚弱,似乎被什么东西阻隔着,听不特别的真切,却不至于让她辨别错。
季莳鱼下意识地要伸手去拨开挡着她视线的秦恂,秦恂没动。
她抬眼看向正垂眸盯着她的秦恂,开口叫他:“爸……”
秦恂的手还停留在她的前额,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
“爸你侧开身,我要看他。”她的话语很平静,平静得让在场的人愈发担心她。
季莳鱼说着就要坐起身,她的后背之前被木头砸到,不宜多动,但她不听劝,拨开宋欣欣她们的手非要坐起来。
秦恂和季颜宁扶着她,季莳鱼拉着秦恂的手,想将他推开,让他别挡着,秦恂只是反握住她,力气很大,大到让她觉出了疼意,他语气很低,冷清的话语中参杂着不易发现的怜惜和安抚,“鱼儿,他没事,已经没事了。”
季莳鱼咧开嘴笑,语气轻松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想看他。”
那是她所有的朋友第一次见她露出如此违心又逞强的笑。
秦恂低叹,松开她,妥协地让开身,静静地躺在那里,口鼻上带着呼吸器脑袋和胳膊上缠满绷带的他霎时出现在她的视野。
坐在病床上的季莳鱼笑容凝固,僵坐在病床上。
病房里是无尽的沉默,谁都没有出声去安抚她,这个时候似乎说什么都很苍白,她的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没再动,一眨不眨,就这样维持了好几分钟,季莳鱼突然别开眼,低了头吸了吸鼻子,对他们说:“你们能不能先出去?”
“我想和我哥说说话。”
季颜宁和秦恂是最后才离开的,离开之前季颜宁不放心地把她抱在怀里,安慰说:“鱼儿,没事的,虞久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了修养些时日就没大碍了。”
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下。
“我去给你买饭,你先陪他。”
“嗯。”
季颜宁起身要走,又转身,对她说:“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别意气用事,不然肚子里的孩子会受不住。”
这句话终于让季莳鱼的心里起了点细小的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 多好的鱼儿。
地雷:小甜饼×1,月白依×1,wendy诶呀×1,ts凉×1,小螼×2
营养液:皮蛋×5,乔乔×17,小甜饼×17,ts凉×20,一直飘零水自流×1,林衍×20,你说shmily×20
我都有自己记录你们投的地雷还有灌的营养液的,谢谢小可爱们。给你们心心哇!
第50章 bsp;50
季莳鱼从病床上下来, 她没有穿鞋,就这样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已经是冬月, 天气冷的要命,就算病房里开着空调地板也是冰冷的, 可她像是毫无察觉,慢慢地走过去, 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 伸手去拉他那只被传感器夹住手指的手。
她对他们说:“我想和我哥说说话。”
可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平日里对他聒噪不堪的她,此时此刻安静的过分。
她就仅仅只是握着他的手,坐在病床边守着他,耳边被心电监测仪的声音充斥着。
季莳鱼就这样维持一个姿势一直到天亮。
中途季颜宁有进来让她吃饭,她没动。
从她醒了到天际露出鱼肚白,整整七个小时, 她只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不哭不闹不说话, 连动都不肯动,就像是个木头人。
在这段时间里有人进来有人离开, 她不清楚谁来过, 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满脑子都是他全都是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八点多钟的时候昏迷了整整一夜的他终于有了要醒的迹象,他的嘴唇在蠕动,轻微的细小的动作, 季莳鱼还是捕捉到了,她灰沉的眼睛蓦然发亮,他的声音本来就微弱,隔了呼吸器更是几不可闻,她凑近他侧了耳朵去听,忍了许久的眼泪瞬间汹涌而至。
他在说“鱼儿不能有事”。
他在梦中说这句话说得很艰难,总是断断续续的,她耐心地听他说完,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
季莳鱼握紧他的手,轻声地啜泣,一遍又一遍地对他重复:“哥我没事……”
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