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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后座上。
“手冢君?”何琛转过脸来,目光淡漠,却不再含有先前的凌厉之色,“我是何琛,何瑶的哥哥。”
手冢点头,开口却是标准的中文,即使还带有点点的口音:“是。我是手冢国光,请多指教。”
“中文不错,学多久了?”何琛挑眉,侧过头来看手冢,眸光里倒是有淡淡地有了赞赏。
“过奖了,祖母从小就教我学中文,只是不常说。”
“是吗?”何琛转回头,双手合十搁在翘着二郎腿的膝盖上,压低的嗓音带着高傲。
“你和瑶瑶在交往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请恕我冒犯,手冢你的为人我也特地去了解过,关于你的各方面评价,不管是性格还是处事,还是你的事业,都很好。”何琛越说越郁闷,怎么都说到好的了?
“但是你们太年轻,瑶瑶喜欢你,我也不想让她失望,喜欢就交往,女孩子总要经历一点才会成长。”
何瑶狠狠皱眉,从前座转回头来看向何琛,目光里略过不赞同,却还是没有开口,听自己哥哥继续说下去。
“你们太年轻,要说能走到结婚我是真不相信,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何琛认你这个妹夫,在这之前,你需要努力让我看到你们会拥有的未来。”
“我了解。”手冢点头,“我来只是为了感谢您为我的手臂辛苦的事情。”
手冢并没有急着给出承诺。
手冢的为人,往往在第一时间会给人刻板的印象。
但是相处久了才会发现,他不过是对自己所坚持的东西格外的执着,对自己所坚信的立场有着超乎常人的坚定。
而他和瑶瑶恋爱,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是好是坏,是分是合都和别人没有半毛钱关系。何琛也清楚,所以他只是给出了自己的态度,并没有插手。
再说,手冢从喜欢上何瑶那一刻开始,除非何瑶先放手,否则他不会是放手的那一个。
“行吧。”
何琛点头,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再说一句话。
黑色的轿车行驶在s市的街道,慢慢拐进了何家所在的胡同湾里,嘈杂声慢慢地安静下来。
手冢转过头去看窗外的景,充满历史沉淀的四合院林立四周,苍天的大树从院角耸立至蓝天,郁郁苍苍的。
慢慢地,轿车在属于何家的四合院前停下。
何琛率先下了车,转回头来看车上两个人:“王老会把你们带去叶老爷子那,手冢你的话,叶老爷子说如果确定能帮你医治的话,以后在治疗的时间里你就在他医馆里住着。”
“谢谢。”
何琛直起身,拍下车身顶:“不用,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
“略略略。”何瑶冲着何琛做个鬼脸,冲着何琛小小声说,“哥哥你干嘛为难班助?”
“班、助?”何琛玩味的挑高眉梢,看着何瑶一下窘迫的脸色,嗤笑一声,“我喜欢。”
说完,直起身,拍拍衬衫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扬长而去。
班、班助怎么啦?
*
叶家医馆在s市的老城区内,那一带的周围都是一些老建筑,叶家医馆就坐落在这。
进门看到的第一个就是旧时的高大柜台,依旧是古时的建筑,有些木制家具上已经掉落了不少漆上去的红漆,高大的药柜占据了一半的大厅。
要说叶老爷子一家从曾祖辈就开始悬壶济世,一家医馆在乱世战火中伫立百余年,仍旧开着。
如今国家日益强盛,老爷子也不再强求后人皆学医理,但基本的医药常识却是根本。
何瑶拉着手冢进门时,叶老爷子正在药柜前站着,一边翻阅他珍藏的药典,一边对比着在药柜里抓着药。
黑色长布褂,花白的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还挽了一个发髻。
背脊笔挺,气势正盛。
“九爷爷我来啦。”叶老爷子在家排行老九,别人见到都会叫一声叶九爷,而何瑶则叫的九爷爷。
老爷子转回头来,看着何瑶和手冢挽在一起的手,伸手捋了捋胸前花白的胡须:“秀丫头来啦。”
“是啊。九爷爷最近身体好吗?”
“老当益壮,不用你操心。”老爷子指了指边上的黑檀木桌,“小伙子去那坐着吧。”
手冢点头,规正地坐好,将手腕朝上个搁在叶老爷子递过来的一个红色软垫上边。
老爷子把住脉,过了好一会儿轻拍手冢的手腕,示意手冢将手臂收回去:“经络不通,不通则痛,,如河底泥沙,泥沙堆积则积郁,则堵塞。疏通就好。”
“小伙子,听小琛说你是运动员啊?”
手冢点头。
“你的手臂不是没法治,但是接下来一年的时间,你喜欢的运动别想了。你如果觉得可行,我为你针灸。”叶老爷子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眸光清明而坚毅,是个好孩子啊。
“适量的练习也不行吗?”虽说不是放弃网球,但是长时间不接触一项运动也会造成身体肌肉记忆的丧失,这显然不是手冢想要的局面。虽然己目前的情况,教练也不会同意自己有过多的训练内容。
叶老爷子摇摇头:“小伙子你要知道这针灸可打开血脉,舒经活络,可同时也要避开风寒,风寒入侵你这手臂的情况……”言过一半,叶老爷子不再开口,只是抚着胡须不说话。
手冢轻微皱眉,这次来中国的本意,自己也是想要彻底治疗好自己的手臂,一个随时会因为手臂伤处而退役的球员和一个有着稳定身体状况和长久比赛生涯的球员,可想而知,教练会更青睐于谁。
何瑶站在一边按着手冢的肩膀,看着他眉心间的褶皱,抿紧唇。
“如果每天不超过一个小时的话。”
手冢陡然抬头,眸光灼灼地看向叶老爷子。
何瑶大松口气,摸摸鼻子,九爷爷这说话大喘气的……
“好,多谢前辈。”
“那我们开始吧。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就在我这里住下吧,方便。”叶老爷子慢腾腾从桌下摸出他的针袋,起身走向后面的小室。
“是,晚辈知道了。”
*
针灸结束,已是下午三点多,两个人在叶氏医馆用过午餐(?),呆在医馆的后花园休息。
这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来看病,早就有了点点倦意。
挽着手冢的手臂,何瑶把自己的下巴垫在手冢肩膀上:“班助~”那尾音拐了山路十八弯,引来手冢怪异的侧目。
“我想叫你国光,好不好?”何瑶抬头直直和手冢对视,在青年带笑的眼神中扒拉过脸侧的头发,被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