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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都说给她爹听,说的两人都是泪流满面。贺兰英听不下去带着几个小丫头到远处休息去了。其实她在心里羡慕雪莺,她是个孤女,如果不是上官淳救了她现在她指不定身在何处。雪莺能和自己的父亲打开心结,她是由衷的替她高兴。

    一连几天她都被迫在床上躺着,觉得浑身不自在。琳儿却遵循医嘱就是不许她下床,雪莺只好坐在床上梳理着下山以来遇到的各位朋友。贺兰英带着福禄寿禧四个女子,算是五个了;城西白家的白辰溪虽然算不上是自己的朋友,却被贺兰英收入囊中,也可以算是一位,加上腾云海和雷震天两个武功不俗的高手,有这么多的好友在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帮上远在京城的上官淳的忙。

    蓝鸟带回消息,彭怀安身后也有武林帮会协助,死咬着上官淳的父亲上官清远不放。毕竟上官家守着的是一块肥肉,上官淳上下周旋,也只能顾及一处,雪莺知道后也很着急。雪莺读的兵书虽多,没有人指点总是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李员外知道了雪莺的心意,特意让她到自己的书房亲自教导她。李员外直到今天才发现雪莺的悟性极好,许多地方只要稍加指点就可以想通了。

    蓝鸟带回来的消息中附着两句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上官淳常说上次她下山的时候他派人调查过,可是居然查不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从那次开始上官淳就给她迷住了。雪莺回想过很多次,只记得有一回她在房间里练琴,上官淳不请自来找玄静道士说了很多没头没脑的话,在那一次遇见的。之后就看到他隔几个月就会上山一次,每次都会缠着她说好多话,他这个人很有趣,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说着玩笑,做事也不觉得闷了。没想到才一年就什么都变了。只是对于上官淳的热情,她依然搞不懂自己的心意。师父说凡事随缘,可是自己心里的一团热火总是压不下去,终究是不能随缘了。听坊间的人说上官淳身边的女子,总是换来换去从来没有定数,这或许也是她不愿接纳的原因,但她又在心里替他辩白,认为这只是表象。

    ☆、对艺

    雪莺在家养病期间,贺兰英倒是潇洒快活。除了偶尔陪着沈夫人去看雷秋月之外,常常和白辰溪一起游山玩水。雪莺原以为像贺兰英这样的人看上的该是哪位英雄豪杰,快意恩仇的人才能降服住她躁动的心,没想到被雪莺称为小白脸的富家公子才是让贺兰英患得患失,费尽心思去讨好的人。雪莺在家觉得闷了就会上山来,到竹林中去走走,累了就会去竹舍休息。

    拿出瑶琴,运行着师父传授的紫霞心法,只觉得琴声悠远,鸟鸣嘤嘤,山竹翠绿,空谷悠长。心沉静了许多,却总是有一种想要大开杀戒的欲望在心头流转,压抑,流转,压抑。既然不得去除,就想办法慢慢压抑住好了。

    原本师父在竹林里设置机关是不想让无关的人上来打扰,更不希望有谁再被他们师徒误伤。可是现在竹舍既然闲着自己只是偶尔过来缅怀一下,就想把机关拆除让竹舍供游人休息。可是雪莺试了好几种方式都没能破除这些机关,就更加好奇上官淳是怎么闯进竹舍里来的。难不成师父另有一套秘技传给了上官淳不成?这么想着,在两人日常飞鸽传书的往来中不免加了一些怨气。

    为什么师父教我不教他,教给他的却不教给我?到底谁才是他的徒弟?其实雪莺完全误会了上官淳,这里面的故事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科举将至上官淳忙的不可开交,起初接到雪莺的传书觉得莫名其妙,仔细一想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传闻跑进了雪莺的耳朵里,让这小妮子吃醋了。于是他心里暗暗发誓,等到科举以后一定把这她带到京城来,顺便让她见见未来的公婆。上官淳协助督察院御史查清了彭怀安勾结江湖帮派的事实。上官家的事告一段落,这事传到雪莺那边却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一天晚上,贺兰英鬼鬼祟祟的跑到雪莺身边来跟她说要让她和白辰溪斗琴。

    “先是斗棋,后是琴。不知道后来会不会有斗诗斗画斗书法。斗酒斗茶斗种花的。有道是琴棋诗画书酒茶,缺一不可。英姐姐可真是好雅兴啊。”

    “好了,雪莺妹妹。不许你取笑我,就说你帮不帮吧。”

    “你现在才来问我,要是我不肯帮你,明天你要怎么去和白公子交代?那白公子不会说我临阵脱逃吧?”

    “才不会呢,他敢。”

    “姐姐你好威风啊?”

    “好啊你……你又在取笑我!”

    既然是应战,雪莺特意带了一把珍藏的柳琴来到城西“建坤楼”。

    雪莺今天才仔细观察了那个白辰溪。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衫,绾着一支青色束带。只见他眉清目秀,目如朗星,瘦削的鹰鼻下一张剑削似的薄唇轻抿。十只指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轻巧的在琴弦上拨动,贺兰英的心也给他拨动了。雪莺呢,今天是琳儿特意为她化了妆,更显得她肤如凝脂,美若桃花。泼墨般的秀发顺服的贴在身后,眉若弯月,眼似星辰,精巧的鼻子下一张樱桃小嘴浅浅的勾出一个美丽的弧度,令人炫目。

    白辰溪时下弹的是“海上共潮生”,雪莺对弹一首前世名曲“昭君出塞”。斗琴,原只是比拼琴艺,由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来品评孰优孰劣。但大家都是练武的人手上不由得蓄了内力,随着内力源源注入,如同潺潺流水奔流,琴声似乎也变了样。贺兰英开始还站在白辰溪身边,被琴声和内力产生的共鸣搅得自己也是气血翻腾,干脆退到房间外面让他们自己比拼。单是琴音上乘功力者便能令敌人心神散乱,经脉倒转,如痴如狂之下昏晕呕血而毙。他二人这方面的功夫不佳,只有在这间隙投掷暗器,来一场比斗。雪莺递出一只杯子击向白辰溪肘后小海穴,白辰溪接过来击向雪莺腋下天泉穴,雪莺身子一偏轻巧的躲过,杯子稳稳的落在窗边一条矮几上。

    贺兰英在门外听到琴声变的急促,乒乒乓乓的杂音更重也知道两人不仅斗琴,开始斗武了。白辰溪索性抽出身旁配剑使出一个剑花,雪莺又发出一只杯子,向白辰溪琴上掷去,七弦皆短,琴声暂歇,杯子应声而落。外面听到琴声如痴如醉的人突然被这一声惊醒吓的躲开了。白辰溪精通音律知道这是音阶极短,却极难弹奏的一曲名叫《惊梦》的曲子,虽然心里愤愤不平,但看她一眼也不由得叫了一声好,剑尖就像她的右肋刺来,雪莺别出心裁学着夜莺的声音怪叫一声,提剑旋身躲过又绕到他身后向他背心刺去,白辰溪却不转身,反手向背后自下而上一提,挡开她这一剑,转身向她眉心刺来,雪莺纵身跃上房梁,学着夜莺的声音又叫了两声,换了方位跳下去,又跳到白辰溪面前,白辰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