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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一辈子光阴似箭,你到底要什么?如果现在的目标只是一个女人,那可以是一时的目标,但不应该是一辈子的。你如果要她,根本不是问题。你知道程皓的父亲在监狱……”
肖扬看向他……
李英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曾经有人用过他爸爸威胁他妥协,虽然这手段没什么新意,但是如果你要,回头用这个掐着他,他一定得和现在的女朋友分手。”
肖扬摇头:“我听说他父亲就快出来了。”
李英冷漠地笑了笑:“岑遇安行贿的证据拿到,你的女朋友就会到你身边。咱们俩一言为定。”
肖扬望着远处看不清楚的鼎盛集团,那就是他们无法搬倒的一座大山。
靠他学多少年,也看不懂李英想弄倒岑遇安的手段。
靠程皓要多少年,才敢真的把行贿的资料拿出来,并且有人敢动那受贿的人。
他看向李英说:“李哥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程皓。”
☆、114
葆皓办公室里, 大部分都是玻璃的设计, 程皓自己动手去落下了白色的百叶窗。
伊糖坐在桌前,自己趴着画画呢。
他们俩每天早上要对行程, 他干什么,她干什么。今天原本定下他和她中午吃了饭, 下午见两个藏家, 然后就去西街。
程皓答应带伊糖去西街玩。
肖扬在的时候她没有发火, 可等肖扬走了, 她就一直没说话, 只在那里画早上学的图案,程皓拉了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伊糖正在描一朵牡丹,他觉出不对来, 那花画在教堂的穹顶上,颜色也不是一贯中国画的用色, 而是水粉的,粉色的红, 粉色的蓝。国画牡丹用色有些也淡, 伊糖这颜色却调得格外奇怪, 浅浅的软色镶着温柔的感觉。
他靠近,轻轻楼上伊糖的腰,从后面抱着她。
两人之间一向伊糖更主动点,她缠他,闹他, 程皓隐忍克制地控制着俩人的发展速度。
伊糖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想甩开他:“画画呢。”
程皓手上用劲,更紧地搂着她,靠在伊糖耳边说:“……咱们俩说说话。”
“不想说……”伊糖回答的很干脆,她手上用力,抹下一大片淡黄的金色,富贵牡丹,因为这颜色,普通富贵的感觉多了奢华。
程皓看着那画愣神,他和伊糖看似牢不可破的爱情,偶尔像她深不可测的才华。才气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在不同的地方,就像画画的人那么多,有些人不是画得最出名,可自己就好那一口,伊糖对于他就是这样,她未必最好,但她干什么他都觉最好。她画的东西……他是真心都喜欢。
他靠在伊糖耳边,哄着说:“当我错了,你对我发脾气……”他晃着伊糖,哄着她,像她平时对他。
伊糖挣扎着不理,只仔细描她的叶子,好像明天急着给人家交作品。
但心里毕竟是生气的,嘴就抿着,气鼓鼓的。
程皓勾着头看她,故意柔声说:“刚刚肖扬在,你不是没有这么生气吗?”
伊糖“砰”一下扔下她的画笔,挣扎着扭身瞪向他:“你还敢说这个。”
程皓连忙手上用力,一把把人抱到自己的椅子上,按着伊糖坐在自己腿上,手也圈上她的腰。
伊糖在他怀里挣扎:“心情不好,不要抱。”
中文不是母语的人,生气时候对句式的运用就没有那么自如,这句话说出来很“儿童感。”
程皓爱得不行,手扶着伊糖的下巴,想吻她。
伊糖左右躲着不让他亲。
程皓这会也不能用强,微微拉开点距离,等着伊糖发脾气。
“……我知道你生气,不止生气,因为他在,你的脾气还不能让他知道,你担心他看到咱们俩不好会心里生出别的想法……我都知道,你不说,我替你说了。”
伊糖转开脸,不看他,眼神落在浪费专注力的地方。
程皓手卡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拽了拽,拍着她:“你这样子……让我想起来你回来第一晚,你哥哥惹你不高兴,你在包间里打开箱子,把里面的东西搬出来,给他无声地发脾气……”
他靠过去,轻轻吻伊糖的脸,她脸蛋光光的,这会生气还有点鼓。
她也不说话,好像个不会说话的布娃娃,她的表演经验令她时常可以展现出惟妙惟肖的情绪语言。
就像这会,她就在表现着“生闷气”。
程皓说:“……你再不说,不说我就替你说完了,到时候你想发火就没有词了。”
伊糖气得抬手打他。
程皓笑着不躲不闪,靠在椅背上,由着她打。
样子蛮享受地说:“上次去找你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这世上这么多人,可你能够发脾气的人绝无仅有,我想你生气的时候,会真的对我说什么,而不是自己生闷气。”
伊糖又没了兴趣,没意思就是在这里,他什么都知道,吵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的生气,他的郁闷,俩人都知道,宣泄情绪也没什么意思。
可因为别的女人记挂他,把自己打劫两次,真的很生气呀。
程皓手伸过来,捏着她的下巴,伊糖打下他的手,程皓轻笑着说:“你去外头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伊糖猛然转向程皓。
他还是那样笑着,手轻轻搭在她腰上:“你对我多重要,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让你再留在国内。”
伊糖不说话。
程皓靠近,下巴挨在她肩膀上,哄着说:“你想做的事情那么多,哪里需要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我去找你之前,你过去原本不是也有事情吗,你有那么多让你开心的事情可以做,何必和这些烂人烂事情沾上关系。糖糖……”
伊糖知道他说的对,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在等着自己,可是她也不想和他分开,而且她走了,让程皓自己留在这里。
他能怎么样呢?
可这话连问也无法开口。
如果问:“你准备怎么做?”那会让程皓为难的,对付岑遇安那样的人谈何容易,人家只是安排一个人,一点点钱,就令他们这两年近乎狼狈不堪。
更甚至,正是因为之前程皓在他那里赢了一场,才引起对方的疯狂报复。
彼此势力悬殊太大,给程皓几年时间,等他们公司做起来还差不多。
她坐在程皓腿上,对着窗子位置发呆。
那大白格子的长窗,把窗外的景观格成一块块的。
她想到一件事,忽然给笑了。
“我知道岑遇安为什么咬着你不放了。”
程皓的手在她腰上安抚地摸了摸。
她看向程皓:“你也想到了对不对?”
程皓与她对视,俩人都是一样的聪慧,对个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