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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让她再搬家。”
程皓还未说话,他爸不耐烦了,一拍桌子说:“你俩嘀咕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说的都是家里的大事,爱情是个屁,说多少你们才懂!”
“够了!”程皓打断他的话,忍着火气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爱情什么都不是,那人命是不是个事?”他盯着他爸:“岑遇安你也知道,那人和我有仇,之前为了打击我们拍行,他不止破坏我们预展,还找人抢劫过伊糖两次,打伤过伊糖的头,我为了保护伊糖的安全才让她呆在国外,可你竟然派人过去找她,你找她能怎么样?”
“是不能怎么样?”他爸爸呵道,显然因为不知道这个内情有点窘迫,他抵死硬气地回道:“她有本事,假的结婚证都拿出来,我还能怎么样?!”
“你当然不能怎么样!”程皓说:“别用你能猜到的思路去想糖糖,她一辈子见过的坏人数不胜数,多你一个根本不多!”
“混账!”他爸爸勃然大怒,拿起二锅头狠狠砸在地上:“有你这么和老子说话的吗?你当你是谁?”
程皓站起来,用他在外应酬一贯堪称和煦地表情看着他爸说:“我的年龄,就算结婚也是自由,每个人的人生,都只需要对自己负责!我做男朋友也许还不行,做儿子却是够格的!——当年外公家的古玩去了哪里,有人心知肚明。我为他,还债还了十几年,现在你出来了,这债你自己和我妈解释吧。”
霎时间,屋里一片死静!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还有两到三天完结,大家知道的吧?
下本是搞笑的,喜剧。这两天文风有点被影响了,预收的题目是暂定的,还没想好,要是觉得不舍得这篇故事,隔壁也算个心理安慰是吧……
☆、133
剩下的问题属于他父母的, 程皓离开了家, 十几年压在心上的大山,这一刻终于挪掉, 他从来没有觉得,夜风这么轻凉。
回到家, 一边摘领带, 一边就拨了伊糖的电话。
没几下, 那边传来伊糖轻快的声音:“……你电话打来的真是时候, 我正要洗澡呢, 现在放了一整浴缸的泡泡,玫瑰花可香了,你来和我洗泡泡浴吧?”
娇声娇气的做作语调,程皓的心都化了, 柔声说:“我今天见庄瑾瑜了。”
伊糖那边一阵水声,估计进了浴缸, 声音懒洋洋的传过来:“……这条慢吞吞的大胖鱼呀我等了这么多天他才回去。”
程皓笑起来,他俩每天都打电话, 大事小事伊糖都要说, 都没有提这件事, 他说:“你,难过了吗?”
伊糖反问:“难过什么?你爸爸吗?——那有什么好难过的,无所谓啦,他又不认识我,你也想想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首先就得明白,莫名其妙被人讨厌是人生常态,我们在乎我们爱的人就好了啦。”
她语调轻松,可爱得像唱歌一样。
程皓说不出话,他坐在客厅,客厅的装饰不是以电视为中心的那种摆设,白色沙发旁,挂着伊糖一位当代艺术品画家的画,是那人还未出名的时候,特意画给伊糖的。热烈的背景下,是一朵怒放的小花。
程皓没有和伊糖说过,他觉得自己曾经忽略过伊糖的优点,他喜欢上她的时候,两年前,只是因为爱情中某些相互吸引莫名其妙天马行空的怦然心动,但是现在,他才一点点发现伊糖本身吸引人的优点:
自我意识爆棚,我行我素,洋气 洒脱又柔软,还有小脾气,程皓是现实派,不会感谢命运的奇迹,但他现在一日日都觉得,自己有多少坎坷的命运都无所谓,只要中途都可以遇上伊糖。
他都不介意再经历一遍。
程皓空了会说:“……你怎么总能令人越来越喜欢?”
“哗啦——”那边传来翻腾的水声,伊糖极快而兴奋地说:“那你有没有喜欢到立刻想把我接回去?”
程皓柔声说:“现在回来,你圣诞还要回去表演,就两个月,这两个月咱们这边也要准备拍卖,你回来我也不能陪你。”
“那好吧……”伊糖的声音怏怏不乐:“我现在沉到了深海海底,等我的王子来找我咕嘟咕嘟,我冒泡了”
程皓被她迷的七晕八素,好不容易才想到还有正事没说:“你不问问我今天回家了吗?”
“嗯?”伊糖挑着语调:“你想我问你吗?可我相信你,不用问呀。”
程皓拿着电话,觉得思念的感觉要把自己压抑死了,他想抱着伊糖对她说有多爱她,最后也只能望梅止渴,摸着尾指上的戒指对着茶几上的手机说:“糖糖,我爱你。”
伊糖没心没肺地笑着挂了电话。
程皓和伊糖的思路一致,觉得这件事,现在也是他妈妈和他爸爸的问题,他如果愿意选择,就是和他没有关系的事情。
他以前一肩挑的性格绝对不会做这种决定,这方面特立独行绝对全是受了伊糖的影响。
而事实证明他这样做真是没错,每个人都有死穴,他爸从出来后可以说上蹿下跳,不过都是仗着有老婆,有儿子,依旧衣食无忧才想重拾辉煌,现在程皓把他应该承担的责任先扔回给他,他立刻没闲工夫再找程皓的麻烦。
程皓外公家丢东西的事情,当年程皓确实小,但他妈妈当年的态度,以及这些年的反应,才令他甘愿保守这个秘密,这一天,他觉得是他妈妈和他爸共同的问题。他自己成长的委屈,他反正是男人,那一笔就算了。
过了几天,程皓的妈妈来找他。
这次来的程皓家,从这里装修好,程皓的妈妈还没有来过,顺便把伊糖的小雪人给程皓送了过来。
程皓一看这意思,就知道他妈妈要帮他爸说好话。
却没想他妈妈说:“妈妈是来和你道歉的。”
“那天丢东西,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我也曾经想过,是希望觉得那些东西是丢了,还是去怀疑自己丈夫,可当时你爸已经坐牢了,这事情让别人知道对咱们家也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就什么也没说。”
儿子丢了东西,和老公偷的东西,对她而言确实没什么差别,后者还更糟糕。
程皓说:“我明白。”
他妈妈又说:“后来我也想过去问他,可又觉得他已经坐了冤枉牢,我还去给他伤口上撒盐,就一直没问,这事情也就放下了。”
程皓说:“那他说了吗,那东西到底怎么回事?”
“没了。”他妈妈说:“那东西本来是压在别人那里,换他以前厂子压得那块地,他怕人动他的厂子,可谁知道他的事情后来判的那么重,他活动了那么久,也没有把自己活动出来。”
程皓有点不明白:“如果是这样,那他还找老朱干什么?”
“以前帮他的那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