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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来,日凝总感觉怪怪的,像是哪里不适应一般。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走到日恒的帐中去,躺倒在榻上听到日恒疑惑的声音才醒悟过来如今是要回自己帐中去的。

    最近境外一度如同风平浪静,洞箫西邪他们一度没有再挑起战事。虽然这是好事,但日恒总觉得有点不寻常。

    ☆、第四十六章

    近日,他已经嘱咐士兵们小心南边的粮仓,因为那边的防守比较薄弱,一旦敌方绕路突然围攻,在断粮的情况下,不但半月就能不攻自破。

    但是要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那天深夜里,下了一场大暴雨,守粮仓的士兵们在暴雨天里被静静潜进来的敌军全暗杀掉了。

    粮草被搬去一大半,来不及搬走的就扔进水里糟蹋掉。

    日恒和王爷派人把水里的粮草拣起,用火烘干,勉强就能支撑十来天。

    “等不及了,我们得速战速决。”日恒决定亲自上战指挥,王爷等一众人等都极力阻止,但他的话也不无道理。

    如今已经到了最后时刻了,拼力一搏兴许还能搏回一条活路。

    日凝执意要跟着日恒一起参战,他不准,于是她就用他的话来反驳他。

    在出战前一夜,王爷纳了小婵为妾,只请了日恒、日凝、司马空和辛将军等人在他帐中简单喝了喝酒。

    日恒担心日凝会在意,本想替她找借口,却被她拒绝了。

    宴席间,日凝挨着日恒坐,她看着王爷身旁娉娉婷婷的小婵,竟然已经没有半丝在意了。又一看王爷,顿觉自己通透了不少。

    翌日,战士们推着浩浩荡荡的战事器械主动往西境敌人驻扎地去。

    日恒告诫日凝,无论什么时候,必须紧跟着他,他一定会保护她的。

    日凝笑笑道:“别只顾着我,要看全大局呀,战事败了即使我暂时未死不久还是会死的。”

    第一天,他们用器械攻以他们不备,再乘胜追击,终成功把西邪国击退。

    第二天,日恒下令士兵们修地道,挖了一天一夜,终是把通往不远处洞箫营地的地道修出来了。

    第三天夜里,他们静静地通过下药、暗杀,把洞箫大半的士兵解决掉了。

    第四天黎明,他们浴血奋战,折损了近乎一半兵力,终于把洞箫赶了回去。

    第四天傍晚,他们遭到四王爷、八王爷连同菀国舅的联合围击,死伤又是一半,适逢大雨,十七王爷下令往西撤逃,躲到了林子里。

    躲避追兵围捕的过程中,日恒的寒毒突然发了,但这时候跟在身后的日凝突然不见了。

    他顾不得许多,想要往回找她时,四肢却愈发得冰冷僵硬,身体似有几股交杂的寒流在乱窜,颤栗得厉害。

    “拜托了···现在···不能···有事!!”他高喝一声,掀开铠甲,拔出长剑猛地往自个胸膛划开欣长一个口子,那微微凝成薄霜的血即融化滴落下来。

    眼看寒意已消去一些,白马染成了赤血宝马,马腹还有蜿蜒涎下的腥红。

    半眯犀利的眼里迸裂出一道寒芒,扬起染红的长剑掉头挥入身后的埋伏中。

    由于毒寒遍布四肢百骸,他虽然强硬放出一些毒血,但动作依然生硬。刀光中,硬是被划砍了不知数十下,而大部分都是为了护着日凝而被人在背后袭击的。

    日凝被拉进了他的怀里,耳边听到无数铿锵的刀器撞击的声音,拥着她的那具躯体渐渐冰冷如深窖。

    她哭着,让他放开她,他却依旧用双臂紧紧环着,努力挤出半丝笑意:“不会那么容易放开了,那么容易就放开了,我算什么?”

    终于摆脱了那些兵马躲到灌木丛里的时候,雨如同倾盆倒下的一般,灌木里有绵延不绝的血水涌出。

    日恒自己也知道这样必定会拖累她,于是一把将她推出灌木,让她赶紧逃。

    这时候他的脸已经枯槁得如同朽骨,眼神微微涣散,日凝知道,他中毒已深了。

    “不!”大雨拍打得哗啦啦响,咫尺之距,唯有屏足气儿喊才能听到,“你休想!你不会容易放开,难道我就该放开吗!!”

    说完,她哭着把灌木里的他拉了出来,这时两人身上的衣物已经紧紧黏贴在身上,头发皆已散开,紧紧黏在颊上、肩上。

    她吃力地背起了他,一如小时候他滚下山背他一样,走得吃力又急速。

    身上寒冰一样的人快要滑落下来,她咬咬牙,把他往上提了提,压下的膝盖奋力伸张,就又往前走了起来。

    这时,身后听到马蹄溅水的声音,在树林里回响,并且越来越近。

    日凝惊惶地往后一瞥,急速的大雨全然落入眼里,眼睛眨动着睁不开。佝偻着身子背着日恒打算加快些速度,谁知脚下一滑,连带背上的人一起滑了下去。

    两人抱作一块,在坡上滚落下去,那坡上似乎长有一些软草,滚落的时候也不致太难受。

    再次睁眼时,日凝只觉浑身都尖锐地痛,雨也已经停了,她躺倒在一片湿糯的泥地里,四下漆黑一片。

    她腾地坐起,开始四下摸寻,终在她身旁摸到了冰凉一片的躯体。

    “阿恒!阿恒···”她的眼泪又止不住,又惊又慌,忙架起他找到了一处尚算干燥的山洞待着。

    外面的木头全都湿透,压根生不了火。

    幸好探得他还有一丝气息,她赶忙脱去两人的衣物,用身体给他取暖。

    但他的身子就是回缓不了,约莫躺倒半夜时分,她又披了半湿不干的衣物出去找了些野果和干净水源。

    回来的时候,看见黑漆的洞内有蠕动的影子,她喜极,忙迎了上去扶起他。

    “阿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看得出是非常疲惫了。

    “怎么···还是这么冷···”她一接触到他身子,立马又焦虑了。

    日恒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没有出声,全身颤抖得厉害。

    虽然洞里漆黑一片,她看不清他的样子,但隐约感觉到,那是一副垂死的样子。

    她的泪不禁又源源不断地溢出。

    她探入怀里,摸到了一颗圆圆的东西,就着水咽下。

    “阿恒···不要讨厌我···”她解下了未干的衣物,蜷着身子躺进了他怀里。

    身体越来越热,像灼烤一般。

    隐约地记起,上世为人妻子时的那些事,她主动地,引领着他···

    在关键的时候,他却突然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她:“凝凝···不可···”

    “难道你宁死,也不愿意和我吗···”日凝哽咽着,光洁的双肩在月色下一耸一耸的。

    “好,”她吸了吸气,抹干泪,“反正我现在也没有解药,你死,我也死便是了···”

    “凝凝···”他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