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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活了。”
“当我从你口中得知,你只是他妹妹时,我确实失望过。因为我看他那表情不像,我的直觉一向挺准的,于是,我打算多花些时间来求证,或者推动你们。”
“我知道女人的弱点,要俘虏你轻而易举。我则在一边观察着你们的变化,在必要的时候,替你们增设一些障碍、或是消除一些障碍,让你们更快地走在一起,我要亲手加强他的弱点。”
“当初那个婢女,就是被我发现走去树林里找你们,然后被我收了的,我知道你躲在一旁看到了,对吗?”他一手捏上她的脸颊,迫她看着他。
“你说的是小婵?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设计她!”日凝这一刻愤恨交加,并且为自己曾经的那点心思愧疚不已。
“你不知道?”王爷的俊脸逼近她,“她不是仰慕蘅公子?难道你就没有不自在?”
日凝被锁着的手紧紧握紧成拳,虽然每当有女的靠近阿恒,她都感觉不自在,但她一直认为,那是自己卑劣的一面,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更加不会想到自己能对和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一直以来自认为是黄毛小子的人产生什么不一样的情感。
看她的表情,王爷笑了一下,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又转头对前方的玄衣公子道:“侄儿,别说王叔不帮你,王叔知道你根本不在乎那一纸诏书,只要你乖乖交出来,我就差人护送你俩远离这里,过你们想过的生活。”
日恒站着不语,表情很冷。
王爷又道:“你母后的仇,我已经替你报了,你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日恒垂下了眼眸,思量片刻,终是点了点头:“王爷,我希望您说话算话,您先把我和凝凝安排好,我自会告诉您诏书的藏身地点。”
王爷点头,随即松开了掐紧日凝的手,把她往日恒处推了推。
“凝凝!”日恒连忙挣脱了身后架着他的手,一把接住了日凝。
“阿恒···”日凝噙满泪,一把投入那熟悉的带着薄荷香的怀抱中。
“阿恒,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们那日不是才被国舅的人追杀完吗?司马大人把你叫到一旁做什么了?为什么他们说我已经昏迷十几天,一醒来就在皇宫了?国舅呢?四王爷八王爷呢?十七王爷为何说已经替你报仇了?”日凝有千千万万个疑问,恨不得立马就得到答案。
日凝和日恒被人关在昏暗的宫室里,日恒轻轻拥住了她,用微凉的唇轻轻往她额边贴了贴,小声道:“嘘!你一下子问那么多,我慢慢一个一个来解答好吗?”
“嗯···”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日凝的不安一下子扫空了,似乎是被他好听的嗓音迷惑了,她轻轻用手环着他精壮的腰身,微微垂头依靠进他的怀里,静静地感受他怀里的温暖和蓬勃的心跳。
原来那天司马空把他叫开,目的就是为帮王爷把日凝抓住。
从皇上驾崩,三王率兵围攻皇宫起,一切都是十七王爷的局。
十七王爷早已跟八王和四王约定好,让其假意为国舅所用,令其麻痹大意。
谁知这时候西境竟然又频频遭到洞箫和西邪的袭击,于是,王爷就将计就计,退兵至西境。他深谙日凝这妮子在器械方面的天赋,遂一步步引领她去制造器械,给予她大力的帮助。
他借助日恒和日凝的力量去击败西境列强的同时,也让八王和四王鼓动国舅参与围剿他们的战事,在这场战事中,王爷故意折兵损将,好令国舅大意,然后在一个雨天将他引至茂密的树林里,方便他围剿秘杀国舅。
“你我在山洞的那一夜,实则王爷已经绞杀国舅了。”日恒轻轻拥着她,偌大的宫室里,四下黑漆寂静,只闻到灰尘和年岁久远的腐木的味道,同儿时和娘亲一处的宫室一样。
“他要你交出的是什么?”日凝紧紧搂着他,不愿松手,他突然低下头摸寻着,吻住了她的两片唇。
漆黑中,两身影再度缠绕在一起,日凝的问题遂没了下文。
几天后,马车衣物和银两都已经准备好了,日恒遂告诉王爷诏书就藏在城门外一户当日收留他和日凝的人家放谷种的小房间墙壁间松动的砖块里。
日凝一听,诧异道:“你那时候藏进去难道你就预料着要回去拿了吗?”
日恒笑笑,没有作答。
待王爷的人送信来说找到诏书的时候,王爷就打算放他们走。
日恒临行前要求见一见司马空,王爷拧眉沉默了一下,允了。
司马空被请上日恒的马车来,一上车随即扑倒在车上,抽泣着道:“公子···老奴让公子受困了···老奴不知,王爷竟然···”
日恒笑了笑,上前扶起他:“司马大人,您无需自责,我都很清楚。其实我老早就怀疑王爷了,所以才会假造了诏书藏起来的。自从那天进城门,王爷的人不让行开始,我就猜到后面这些事了···”
司马空一脸震惊地抬起头,一脸惊疑望着他道:“公子···您···”
“王爷于社稷并不是个坏人,他只是拥有一个政治家行事的狠厉而已。我相信把皇位让给他,他一定能治理好江山。”他叹叹气,继续道:“他利用我、利用你们去达到他的目的,而我又何尝不是利用了他来报仇?我们就算扯平了···”
听到这里,日凝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他。
“父皇的诏书,其实在你那吧?”他又道。
一脸惊云未定的司马空唯唯诺诺地应着,一边把手伸进怀里,一边道:“对!对!在老奴那!当初皇上驾崩之前,老奴就瞒着众人乔装进去偷偷见了,皇上的遗诏就嘱托给老奴了,只是,王爷为何会怀疑诏书在公子您那呢?您那时候根本还在城外啊···”
日恒接过诏书,抚挲着上面“传位予皇嫡子轩辕蘅”的朱漆,隐忍深邃的眼中渐渐有雾气升腾出来。起初他并不以为父皇临终当真会把他当成皇位继承人看待,他假造的诏书只是顺应王爷他们的猜想让他不致怀疑才会写成是传位予他,没想到,真正的诏书果真是这样!
“大概是···他认为早在父皇与我相遇时,就把诏书给我了吧。”他摩挲那卷明黄的遗诏,淡淡道。
“公子,老奴对不起您。当初见你时没有把遗诏拿出,是因为国舅未除,为了不让有心人猜度公子,老奴只得代为保管,也对您三缄其口,想必您应当能体会老奴苦心一片的。只是,老奴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担心压根是多余的,”司马空苦笑了下,“公子的心思深沉如此,怕是那十七王爷也被蒙在鼓里了···”
日恒笑笑,司马空被请下了马车。
一笞马鞭,双牡四辔马车缓缓开启,朝那碧水蓝天之处而去···
日凝坐在日恒怀里,圈揽着